黑山古洞  第十章 頭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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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忘記我是如何離開阿離家,如何上的黑車,如何在黑車上又顛簸了二個小時多,又如何站在巴乃村的村口。仿佛從聽到阿離說的最後那句話之後,記憶鏈產生了莫名的斷裂。迷迷糊糊中,我和胖子已經回到了阿貴家。為了不讓阿貴看見我們手裏的兩卷畫卷,我們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房間裏。
    剛進房間,我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感覺最後一絲力氣都從身體裏逃離了出去。我看了眼胖子,他正在專心致誌地找地方藏那兩卷畫。我倒了杯茶,急吼吼地一口氣喝掉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胖子還是沒找到什麼好地方,一副放棄了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知道我們兩心裏現在充滿了疑問,可是你要問我要問什麼,我一下子還真的說不出來。
    “胖子,”我叫了聲。“我覺得阿離沒那麼簡單。”胖子抬眼應了一聲。於是我又繼續說:“我看見你拍桌子放身份證的時候揚起的灰塵了麼?那屋子,我敢保證起碼一個禮拜沒人在裏頭住了。”胖子看著兩卷畫出神,道:“胖爺我也看到了。既然她爺爺把什麼都告訴她了,我們可不能排除她沒有在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十有八九和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漸暗起來了。我和胖子最後決定吃過晚飯後回房間好好研究下老畫匠給我們的那兩卷畫。
    下樓後便看見阿貴剛剛進門,那樣子估計剛從地裏回來。阿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胖子胡鄒了個故事也算搪塞了過去。幫著阿貴大致收拾了下,我和胖子便回到了樓上。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胖子首先把龍鳳戲珠圖鋪在桌子上,再把阿離給我們的同樣是畫在宣紙上的巴乃的地圖按照他在阿貴房間裏拍的照片裏一樣的角度重疊了上去。不出所料,我們看到彩鳳的紅色線條和巴乃的街道完美地契合了在一起。胖子吸了吸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轉身拿起小巴乃的地圖按照龍的紅色線條走向慢慢地也重疊了上去。於是,隨著三張圖完美地結合,映入我們眼前的是一張鋪滿整張桌子的地圖。我和胖子都沉默了許久。之後,胖子打破了沉默:”我說天真同誌,地圖是拚出來了,可是這圖代表個啥啊?”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看這桌子上的地圖,腦子飛快的轉動著。記得阿離曾經告訴過我們一句老畫匠說很重要的話。我努力回憶著。龍鳳戲珠,珠為首,龍鳳為尾。我看向胖子,若有所思地說:“胖子,難道這珠為首的意思就是珠子所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意思?”胖子看著圖,搖了搖頭說:“你看這珠子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山坳坳嘛,能有個屁啊?”
    我低下頭,看了看珠子所在的地方,那裏的確隻是一座山而已,而且結合巴乃和小巴乃的地圖看,那裏應該是一個山穀。說不定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山穀呢。我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我大叫不妙,和胖子對視一眼,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胡亂亂地將圖塞在了床底下。剛起身,便聽見開門的聲音,阿貴手裏端著盤水果,笑嘻嘻地站在門口。估計是看到了我和胖子神色慌亂的緣故,阿貴微微愣了下,隨即和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把水果遞給我們,轉身便回去了。
    我納悶,總覺得現在的阿貴和之前和悶油瓶一起來時候相處下來的阿貴很不一樣。到底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阿貴走後,我和胖子都長長地舒了口氣。生怕他說要進來坐坐。我喝了口已經涼了一半的茶。然後彎腰準備把剛才塞床底下的畫拿出來。我用手在地上摸了半天,發現地圖被胖子推在了很裏麵。隻好整個人伏在地上爬進去才能掏出來。胖子見我在地上搗鼓了半天還沒出來,小聲地說:“天真,你這樣子要上前線,估計得第一個死!”我沒好氣的嘟嚷了句:“去!”說著我的手指終於摸到了地圖的一角,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借著從床縫間透出的微弱光線,竟然看到,這床地下的木板被撬掉了一大塊,露出裏頭一包黑乎乎的東西。
    我一激動,一頭撞在了床沿上,顧不得痛,壓低聲音對胖子說:“靠,胖子,我找到好東西了。”說著便連扯帶拉地將地圖和那包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弄了出來。胖子一看那包東西,便道:“天真,你到底受了什麼眷顧,鬥裏有小哥,現在又平白無故地掏到東西,這東西看上去挺像個寶的。”我白了白眼,心想,怎麼又和悶油瓶扯上關係了。
    胖子把地圖層層疊起來,往褲腰裏一插,再把外衣一蓋,拍拍肚皮說萬無一失萬無一失。我笑了笑,然後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摸出來的黑色東西上。我猶豫了下該不該打開這個問題,怎麼看這個東西就是用黑布包著的包袱。估計是從鬥裏帶來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自己。我慢慢地拆開了外麵的黑布。
    裏麵是雜七雜八的類似衣服一類的東西,還有一把軍用的匕首。胖子在看到那些衣服的時候臉上都是一副到底是啥啊的表情,可是我一拿起那把匕首,胖子的臉色一下青了。我一看還真活脫脫地被嚇了一跳。我問胖子怎麼了?認識這個匕首?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從沒在胖子臉上看到過那麼疲憊的眼神,甚至在知道雲彩死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的臉色差。他用顫顫巍巍的手指著我手裏的匕首,喃喃道:“你看刀柄上刻的字,是潘字。這匕首,我見過。是。。。。。。潘,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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