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金錢有時候就像衛生紙看著挺多用著用著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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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樁浮士德式的交易。雜碎們能否走出“黑洞”，完全取決於各自的決定，是否願意信奉克拉克唯一的上帝——典獄長，是否願意與他分享共同的利益，保守共同的秘密，是否願意成為他的耳朵和眼睛，向他提供唯一的信息。答案隻有一個。當然，他們也可以拒絕。為了那所謂高於一切的尊嚴，忍受一係列的懲罰，在孤獨和黑暗中默默死去。K。Scavenger盡情炫耀，揮霍，享受聯邦賦予他的權利。在克拉克，他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一意孤行的暴君，所有人仰仗他的鼻息，親吻他的腳尖，服務於他的利益和榮譽。第一批投誠者以行屍走肉般的順從回應了典獄長的要求，這批人被轉到了適應區繼續他們的隔離生活。K。Scavenger許諾會給他們提供較好的待遇，甚至在晚些時候，釋放他們。
    成為可恥的背叛者，還是窮途末路的固守人？遵循典獄長的訓條還是鯊魚池的血則？黑洞裏的shark們在無盡的折磨下等待著答案。
    清道夫不想花費太多精力，特別是對於一場穩操勝券的對絕。他所缺的隻是時間。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說實話，他瘋狂地迷戀這種操控生死的感覺。克拉克不僅成就了他的野心，而且打開了他的財富之門。這個克拉克史上最虔誠的基督徒從不懷疑上帝對他的偏愛，我的主，多少錢財滾滾而來。他的銀行賬戶能讓美國最富有的法官嫉妒而死。當然，要支付他因佛羅裏達私人豪宅所欠下的巨額尾款，還是如同在用小石子填補無底洞。在事態惡化之前，他必須抓住克拉克的經濟命脈來堵上漏洞。至於手下那群見錢眼開的蠢貨，又能指望他們幹社麼呢？眾所周知，要獲得焚化場清道夫的青睞，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吧，這也不是不可能。例如，眼前的年輕人，清道夫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新來的菜鳥，他記得這位新人檔案裏夾著裝的滿滿的薄信封，那裏麵的數目讓他很是滿意。
    因此連帶著他的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不少，“請坐，”他對新人說，“說實話，我很高興能看見你這樣的年輕人來為聯邦服務。”
    “這是我的榮幸，長官。”菜鳥維持著雙手背後的姿勢。
    “Calmann下士，請坐下。我希望你不會嫌棄你的長官太過囉嗦。”清道夫埋頭在桌上翻找著，很快他就從堆積如山的檔案裏翻出了印有CalmannRogers字樣的牛皮紙封。
    “不，當然不，長官。”年輕人拘謹地坐在了正對典獄長的椅子上。
    “你是個基督徒？”清道夫翻開厚重的複印件，很快找到了自己想得知的一切。
    “是的，長官。”Calmann如實回答。
    “這很好。年輕人應該心存敬畏。”清道夫隨意得用指尖敲了敲他的辦公桌，這表示典獄長今天的心情不錯，“管理一個監獄並不是一項簡單容易的工作，這裏關著整個聯邦最凶惡的暴徒，就像對待籠子裏的野獸，你得時刻提高警惕，想一些辦法讓他們筋疲力盡。好了，孩子，歡迎加入克拉克。”
    “謝謝，長官。”
    “最後一個問題，為社麼選擇監獄？我的意思是，為什麼第75遊騎兵團的退役上士會選擇來到克拉克擔任一個小小警衛？這很有意思不是嗎？Calmann下士。”清道夫抬起頭，或許這個年輕人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簡單。如果可以，他很想知道那個聰明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社麼。Scavenger的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年輕人，就像一條毒蛇吐著芯子咄咄逼人。
    “理想。事實上，上校，我的理想是進入聯邦調查局。我有個犯罪科學學位。而監獄是個能研究犯罪心理的好地方。”
    “偉大的理想。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Calmann。”
    告別典獄長之後，新來的獄警開始熟悉他的新工作，他和獄警托尼負責B區3層的巡邏工作，管理這一層居住的數百名冷酷shark。
    作為菜鳥獄警的慣例，他收到了囚犯們不停的挑釁。警服並不代表權威。狩獵場裏隻有獵物和狩獵者。托尼斜眼瞄著他的新搭檔，碧眼睛，金頭發，白皮膚，貴族式冰冷的調子，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閑庭信步讓人聯想到叢林深處的某種貓科動物。不過在他看來，這小子似乎更適合和那些女孩子的娃娃一起擺在櫥窗裏，而不是像現在，在無數強jian犯和謀殺犯的包圍下，揮舞警棍，維持秩序。從踏入牢房開始，托尼的手從未離開過他的警棍。Calmann看得出，這個家夥今天是在試圖極近可能地虛張聲勢，什麼都不說，繃著臉在走廊上來回巡邏，好像在懼怕著社麼。羅斯柴爾德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對這些不停試圖在他眼前蹦躂的惡徒沒設麼興趣，隻是覺得新鮮。他知道那些蠢蛋在找機會向他下手，以這種幼稚可笑的試探，妄想一隻獅子去向三腳貓低頭。
    無意間的驚鴻一瞥過後，老鳥Heywood的腦子轉得比其他人都快，獄警裏進來了個漂亮的小雛鳥，這意味著設麼？意味著他或許有更多的門路來經營他的犯罪事業。Heywood信心滿滿地走向獄警，盡管那漂亮小子周圍已經圍滿了蒼蠅，但這並不妨礙他和Calmann的交談。也許你花費的隻是十分鍾，和他談談你們共同的愛好，得到收獲卻遠遠大於這點付出，Heywood可以想象一旦他得到了獄警的信任，他的方便之門便打開。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錢，在克拉克，利益就是一切，不能讓這些獄警妨礙他的淘金路。“sir，你是新來的？”“sir，想加入幫派嗎？”“sir，想找份外快嗎？”“sir，你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無數幫派組成的，聯邦的總統，州長，議會會議都tmd服從於幫派。。。。。。”
    老鳥說著說著，無比自然地塔上了Calmann的肩膀，一副自來熟哥倆好的樣子。悲劇就這樣發生了，Calmann先是以肘部迅猛無比地連擊老鳥腹部，然後趁老鳥劇痛之際，轉身，拉其右手，進肩、拉臂、拱身，錯開整條右手臂，漂亮地將其翻摔於地上。且Heywood著地的瞬間，脆弱的腦袋搶在水泥地麵，一下子血濺三尺。真是戳瞎了一眾shark的眼睛，這哪是社麼小雛鳥，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電鋸殺人狂。擦，這太凶殘了！！一時間，以Calmann為圓心，10英尺之內的活物跑得一幹二淨。
    “夥計，這家夥流血了，我想我得帶他去趟醫務室。”Calmann若無其事地衝搭檔打了聲招呼，拎起老鳥亂糟糟的長發，就像抓著拖把柄一般，把老鳥一路從生活區拖到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