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泯讓計程車停在距廢廠二十米遠的地方，徒步走向廢廠。
    他跟卓祁想得差不多，柯蔚的行動不像是受Z教授支使而是他個人的決定。他見過柯蔚的次數不多，但能強烈的感覺出柯蔚並不是甘於Z教授的命令，為Z教授做一條忠心的狗。柯蔚不像之前那些人。柯蔚更有一種，與Z教授是合作的關係。
    並非雇主與傭工。
    秦泯抵達廢廠時，除了周圍偶爾流動的風。
    隻有在廢廠正中一隻鐵箱裏，傳來濃`烈的喘`息聲。
    “柯蔚，卓祁呢？。”緊緊凝起的眉，差點讓他失了冷靜。鐵箱裏的喘`息聲他再清楚不過，柯蔚這個人，竟然用這種方法？
    鐵箱內的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複，“嘭”的一聲，看似封`合`緊`密的鐵箱在瞬間全部由四周散開，像朵盛開的花。柯蔚單手摟著卓祁的脖頸，坐在他的腿`上。而卓祁雙手雙手被縛，襯衫的紐扣早已被扒`拉在地上，露著肩頸胸`膛。
    “大……大哥。”卓祁第一次，在秦泯麵前有點抬不起頭。
    是他太大意了，明明一直保護著秦泯的是他，今天卻讓秦泯來救他。
    幸好秦泯來得及時，他快受不了柯蔚的折磨，雖不會選擇自殺這種懦弱的行為。但他自己一定會在鑽牛角尖，柯蔚肆意折磨他的時候，他心裏想得最多的是項天燁，他放不下小不點，對不起什麼的倒沒有，就是放不下。
    如果換做以前，他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秦泯。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是因為秦泯身邊有了項天揚麼？
    卓祁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答案，能肯定的是，秦泯有項天揚陪著，他很安心。
    “你喜歡卓祁？”出乎意外的，秦泯的問題並不是柯蔚事先想好的那樣。
    微藍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立即用挑釁的笑意掩飾，放在肩頸上的頭抓住卓祁的頭發，在額頭上落下一吻。“秦先生說話真有意思？難道做這些舉動的，不是兩情相悅就有一方動心？隻是單純的發`泄而已，秦先生何必認真？”
    “認真的是你，你想得太多了。”秦泯脫下外套，一步步靠近卓祁。腳踩在散開的鐵箱板上，“咚咚咚”的似有節奏般回響在廢廠裏。“既然不喜歡，就從他身上滾開，你的肮髒不配玷汙他。”柯蔚原本想說什麼，但秦泯的動作太快。
    快到連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離開卓祁。“秦泯你！咳咳……”難受，非常難受。肺裏快要炸開一樣，秦泯明明什麼都沒做，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秦泯的拳頭落在他身上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難受？秦泯到底工使了什麼小伎倆？！
    “阿祁，不怕。”秦泯用外套蓋住卓祁的身子，解開了束縛他的繩子。
    卓祁微怔，秦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對他說話。
    他，是真的生氣了。
    卓祁不由伸手握住秦泯，以示安心。“大哥，我沒事，真沒事。”秦泯上一次是為他生氣是什麼時候來著，他記不清了也不想記得。他比誰都清楚，秦泯生起氣的時候，比誰都要可怕。就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雖然不會去傷害別人。
    但一鎖定目標，就是死糾著不放。
    秦泯早前不是這樣。
    也是因為某件事改變了，所以生氣才會變成另一個人。
    秦泯至今隻為卓祁生氣變成另一個人，卓祁卻寧願不要這樣的優待。
    那樣的秦泯，根本不是他的大哥。
    “阿祁，我知道，等大哥一會好麼？”
    “大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