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老王回答的理由，很真誠。
    他來談點案情順帶蹭飯。
    但卓祁認為，應該反過來，老王是來蹭飯順帶調查案情。
    尤其是老王那一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就不得不證實卓祁的想法。
    卓祁給安排了包廂，一扇門隔絕了廣角的視線範圍。“王哥，你說我們跟你很熟嗎？”他卓祁可不記得和老王有什麼特別的交情，每次老王找上他們，談得都是關於案子的事。之前那幾樁，他能由心的承認多多少少跟他和秦泯有關係。
    不過，這次的碎屍案……
    應該跟他們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吧？
    “卓小弟，你這話就傷王哥的心了，這朋友嘛，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你們跟俺認識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現在計較啥？難不成要跟王哥算今天這筆飯錢？”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王明顯有點底氣不足。因為他，口袋裏的油水抵不了現在吃下肚的高檔貨。
    卓祁故意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秦泯倒是接了話。“王哥，碎屍案跟我們沒關係，而且我也沒再接到恐嚇郵件。王哥沒必要親自跑來一趟囑咐我們注意安全，我覺得項氏還惹不上這類人，即便是惹上了。我和卓祁也是外人，怎麼都牽扯不到。”他突然不想和老王打太極，話說得開說得明白，其實是還有別外一個原因。他把自己和卓祁撇除在項氏外的話，坐在他旁邊的項天揚聽得極不舒服。
    “阿泯，你是我的助理。”
    “我隻要辭職，便是兩清。”
    “兩清？”項天揚的臉頓時覆上一層冰薄，想衝出口的話暫時努力壓回肚裏。“王警官，麻煩你把事情解釋清楚可以嗎？”剛才電話裏老王肯定說得不清不楚，秦泯多餘的擔心他或多或少察覺得到，但那個兩清，簡直要氣炸他的肺！
    氣氛有點不對。
    老王鬧咳幾聲，潤潤喉。“說起這件碎屍案，嘖嘖，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景。要不是王哥我經驗足，恐怕也得跟那一群小子在現場外吐得胃水都不剩。喏，給你們看看。”老王從文件袋裏掏出一遝照片，照片上的內容下正是碎屍案的案發現場。
    項天揚和秦泯均皺眉，隻有卓祁哇哇大叫。“王哥，你這是影響人食欲啊。沒想到你外表看起老老實實的，其實體內有做S的潛質吧？”卓祁拿過照片一張張瀏覽起來，嘴裏不停的碎碎念，聽得再清楚點就是：切麵太不整齊了沒美觀。哇，難得不擺個造勢出來太失敗。這麼多塊，應該還少了個腦袋吧……諸如此類的。
    老王耳尖，聽到有價值的一句。“卓小弟，眼神不錯啊，經法醫確認，少了一個頭顱。”
    卓祁把照片遞給秦泯，“看切口，用得是菜刀……之類的。”他本想肯定是菜刀，話出口到後麵轉了個彎。有些事，能避則避。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惹事上身。他不想在那之前，帶來些麻煩。到時候，恐怕……自己會舍不得。
    “我就知道來找你秦老弟，絕對沒錯！”老王拿牙簽剔牙，滿臉酒足飯飽。“我也知道秦老弟你們是局外人，這些事呢也跟你們沒關係，如果要靠秦老弟，我們這些做警察不都得站西北去喝風去？”剔完牙的老王靠在椅背上摸摸肚子。“這個案子啊，引起了部分市民的恐慌，尤其是那些個做過心虛事的人，估計這會兒晚上睡覺都得亮著燈。本來嘛這事，我也不該來找你，但……”老王沒把話說完，又拿出另一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是有點模糊的字條，上麵沾滿了不知是什麼的液體。
    但依稀能看清上麵寫得內容。
    遊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