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家庭聚會。”
    項天揚悠然自得的語氣顯得很刺耳，秦泯不知道項擎為什麼要請他和卓祁去項家大宅？之前項擎知道他和項天揚的關係那會生得氣，這頓飯，無疑會是個鴻門宴。
    所以從西江接了卓祁後，在去項家大宅的路上，除了卓祁偶爾的自言自語，安靜的出奇。
    項宅還是那個項宅，項擎還是那個項擎。
    不同的是，項擎的態度明顯有改變。
    不像第一次，氣焰跋弩。
    “卓先生現在隻經營一家茶餐廳嗎？”長形餐桌，隔著人與人的距離，盤旋在他們間的氣氛異常窒息，仿佛是高手間的較量，誰都不露底，隻是在默默打量對方的底細。項擎的話正好起到了一石擊起千野浪的作用。
    卓祁是西江的經理，在西江用過餐的人知道。
    在西江工作的人知道。
    同樣，身為西江真正老板的秦泯當然更加知道。
    更別提膩糊在秦泯身邊的項天揚也知道了。
    項擎說得話由誰來說都不奇怪，但從他口中得知就格外要注意了。
    “閑得太慌，開個茶餐廳隨便玩玩。”卓祁回答得很不著調，似乎還有點故意要氣項擎的意味。卓祁心裏是有點不符，項天燁對項擎有多敬重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同時也成為了他能和項天燁在一起最大的障礙。
    項天揚那關容易過，是因為項天揚身邊有秦泯。
    而項擎，可以說除了這座不知保留了多久的項宅陪他度過餘生還能有誰？
    項擎皺眉，卓祁的回答顯然得不到他的認同。“玩跟生意相差十萬八千裏，你是想把玩融入你的事業，還是把你的事業融入玩？”項擎的目光很犀利，他在看卓祁的同時，眼角的餘光沒望瞥過秦泯。“做生意要是沒準備認真，那不如不要做。”
    “我和大哥不在乎這點，茶餐廳想開就開，想關隨時都能關。”卓祁說得是實話，就連項天揚也讚同。不想讚同也難，秦泯能以原價三倍的價錢買個西郊地皮。當然不隻是個能在商業街A段開茶餐廳的小老板，秦泯有得應該更多。
    項天揚難得越起越順氣，本來想給秦泯一個討好的眼神，卻被直接無視。“董事長，不知道你找我和卓祁來有什麼事？”他不認為項擎抱持著好心，就算是好心人，恐怕也隻是不想惹事端的普通人罷了，有什麼區別？
    項擎正欲開口，傭人已經端著飯菜上桌。“食不言寢不語，先吃飯。”
    項擎是中國人，愛得菜式自然也是中國菜。在他建立項氏之前，他對飯菜的理念隻有一個，能填飽肚子就好。時間是個可怕東西，習慣更是恐怖到極點。正因為時間的變移，習慣得不變，這才會使人產生不必要的恐懼。
    就像項擎明明很愛中國菜，今天很異常的把法式菜擺上卓子。
    擺明了是想要秦泯知難而退。
    不過這樣或許說明，項擎現在知道的多也不多，少也不欽。
    那不少的一部分裏，卓祁和項天燁是純友誼的直線路上達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