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幾？”
    “星期三。”
    “請問不用上班？”
    “正在上班。”
    “這叫探班。”話說完，秦泯想起前些日子項天揚似乎也用過同樣的爛理由。
    秦泯同意借地後，湯晴的準備工作做得飛快。第二天就投入緊張的拍攝中，所謂緊張的拍攝，隻是在時間上抓緊。而項天揚的出現，使所有工作人員全`身都陷`入緊`繃。想透口氣都得躲得遠遠地，生怕哪個不小心，惹著了項天揚。
    “你不是要簽名？”
    要秦泯相信項天揚是為了他而來片場的，那會有鬼。“不重要。”
    “你借地不是為了簽名，現在怎麼變成不重要？”秦泯一直沒有正麵回答項天揚為什麼要借地給湯晴，也沒有表示他對湯晴說是池竣、夏格兩人忠實粉絲的真假問題。很在意，非常在意。秦泯在G市認識的人不多，項天揚非常肯定這件事。
    “借口你也信？”
    “你說的都信。”
    “我要和你撇清關係。”
    “不可能。”
    “你說你信。”
    “我信不代表我會同意。”
    “……”
    秦泯沉默，默默坐在項天揚旁邊喝手中的冰咖啡。
    隻是沒過十秒，項天揚再度耐不住寂寞。“阿泯，你不覺得夏格是故意在找麻煩麼？”
    導演的一聲“卡”再次中斷了池竣和夏格的對場戲，“夏格，一句台詞NG十遍，真有種，我建議你的經紀人馬上去買豬腦來給你補補。”在西郊采景的部份主要是項羽出征前，和龍且在柳河邊上定下曖昧的情誼，他們懵`懂，卻又十分信賴彼此。
    “缺什麼補什麼，你正好缺腦子，補個豬腦也不錯。”導演沒給夏格反駁的機會，如果說剛才說的他聽不懂，那這次說的可以聽得很清楚，很明白。“不想演我也不勉強，小晴，鄭伯是看中的是才人，我給你的麵子來拍《烏江》，但是現在，鄭伯實在不明白還還能有什麼理由讓我繼續把這部影片拍下去！？”
    導演說得有點激動，當初湯晴找他時，古舊的思想讓他十萬個不讚同《烏江》。
    最後是湯晴鍥而不舍的精神，讓導演同意接拍《烏江》。
    尤其《烏江》裏的兩位男主角是池竣和夏格。
    一個大影帝。
    一個小影帝。
    一個正宗牌。
    一個偽劣牌。
    但導演絕對很難相信，池竣的演藝令導演沒得挑剔，反觀負有“小影帝”之名的夏格，頻頻在對戲上出錯，與其他人對戲的時候，導演認為夏格是塊還未精琢的璞玉。但一到夏格和沈竣對戲，夏格的出錯鏡率堪比史上最高。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直NG，這對夏格來說未必是好事。
    他有可能麵臨換角，也有可能直接解除合同。
    自然，前提下。
    夏格能有這個本事把保住他的角色，甚至於保住他的事業。
    “導演，對不起，我今天有點不在狀態，下次……”
    “什麼下次，你吃飯是不是也要把午飯留到明天再吃。”
    “鄭伯，你別生氣，他們拍出來的效果之前你也看到了，但總有不順事的時候你說是吧？平常人都不能保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裏會沒有幾天是倒黴的，鄭伯，你就耐下性子，我再去和夏格溝通溝通。”鄭圈是娛樂圈裏出了名的導演，他手下的作品共有三十五個，其中有十五個入圍過金獎，有五個曾進軍好萊塢。
    湯晴可不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