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姑蘇食腦案 第一章 江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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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琳琅吃了一驚,趕緊問趕來的下人:“到底怎麼回事?!”
那下人也著急的很,說了許多:“其實也具體怎麼回事,小的也不清楚,隻聽說少爺未過門的新婦一夜之間死了,還查不出死因來,之後屍體就丟了。大少爺受不得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找了好些名醫都沒用,湯水不進!管家從蔣四爺那裏知道小姐去了陷空島,所以便派了小的去陷空島找小姐,到了陷空島又說小姐來了金陵,小的就又從陷空島找到這裏。小姐,管家想要您回去住持大局,還有勸勸少爺。”
“師姐,你陸大哥未過門的新婦可是那位我們見過的夏明珠,夏姑娘?”寰空空與陸琳琅私交甚好,以前也時常一起去姑蘇遊玩,在陸家小住,對陸家的情況比其他都要熟悉。
陸琳琅點點頭:“就是明珠,兩個月之後的初十就是婚禮,怎麼會突然出這樣的事情!”陸琳琅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馬上飛回家去:“七妹,我現在就要回家去,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我也沒有心思做其他的,真是抱歉了。”
寰空空立馬搖頭:“自然是自家事情要緊,隻是這一回去千頭萬緒,夏姑娘死的不明不白,其中必有蹊蹺,若是不查清夏姑娘的死因,隻怕陸大哥治得了命卻治不好心病,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也好幫你分擔。”
陸琳琅自然想要寰空空跟她一起回去,但是想到寰空空還要找河圖洛書的線索,又覺得分外不妥,便推辭:“不用了,你還是先忙你的事情吧。”
“現在也沒有什麼線索,再說也不急在一時了。”寰空空打定了主意,並不會輕易更改,回頭看向白玉堂他們輕聲說:“這追查下麵線索的事情,就五爺你們多分擔吧,我跟師姐先回姑蘇去處理這次的事。”
說著兩個姑娘就要去收拾行李,此時公孫卻說:“與其你們兩個人回去,不如我們一起去。”
陸琳琅一愣:“先生,此話何解?”
“陸姑娘,你助我們良多,如今你兄長臥床不起,我們也該略盡綿薄之力。我雖然不如白五展昭他們幾人有武功傍身,但是我醫術尚可,不如讓我回去為你兄長診治,若是找到了那位夏姑娘的屍身,我也可探查她到底為何而死。”公孫幾句話說的入情入理,他本就是神醫,又是開封府最好的仵作,若是他跟出馬那麼必定事半功倍。
“是啊,陸姑娘,線索如今已經中斷了,我們原本也準備回開封再商議下一步該如何。既然你家中|出了人命,展某對查案還有些了解,不如讓我們一起跟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展昭也開口說道。
陸琳琅本就是磊落之人,不喜歡拘泥小節,便也不再推辭:“既然幾位都願意幫忙,琳琅實在感激不盡,來日必定湧|泉相報,那我們收拾一下就趕路吧。七妹,白姑娘還睡著,你去把叫醒,我們所有人既然都去,那麼自然也要把她帶上。”
那下人趕緊去準備馬匹,既然要趕路,眾人就舍了馬車,改為騎馬。除了公孫與趙燁共騎一匹之外,都是一人一匹,幸好幾位姑娘也都出身江湖,個個都會騎馬,速度不知比馬車快了多少倍,而金陵離姑蘇不遠,快馬趕路上半日也就到了。
眾人都知道陸琳琅心中著急,自然都是策馬狂奔,一路飛馳電掣,在中午時分趕到了姑蘇城,到了城門口,守城官兒瞧見一馬當先的是陸琳琅趕緊上來打招呼:“陸小姐你回來?”
陸琳琅微微點頭,再看街上卻不見往日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街上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小販也都不多,而且更奇怪的幾乎看不見一個女子。
“這是怎麼了?”陸琳琅皺眉問守門官兒,守門官兒瞧了瞧街上的情況,歎了口氣對陸琳琅說:“陸小姐,你大半年不在這裏,所以不知道。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城裏死了快十幾個姑娘了,而且屍體都不見了,就在你大哥那未過門兒的媳婦剛去沒多久,又死了一個姑娘,是王員外的獨|生|女。府衙破不了案子,城裏人心惶惶,女子們都不敢輕易出門,生怕遭到飛來橫禍,丟了性命。”
“那他們怎麼不上報朝廷,既然地方衙門辦不了這案子,可以上報到開封府,讓包大人來查呀?”展昭聽到一個月裏枉送了十幾條人命,心中不悅,心想這姑蘇的知府是怎麼辦事的,若是自己查不了的話,大可以上報,總好過讓百姓恐慌來得強啊!
守門官聽見這義正詞嚴的聲音,才注意到後麵一身藍衣的展昭,隻覺得他周|身正氣:“已經報了。其實這也不怪張知府,張知府自己的妹妹也被……老母親經受不住打擊,也相繼去世,他一時間喪妹喪母,還要維持城中治安,已經心力憔悴,人是一早就派出去的,開封府那邊也說派人來,聽說這兩日就快到了。”
展昭一聽,心覺自己剛才說的太多魯莽了,沒想到那他出了開封這一兩月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包拯沒有通知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追查河圖洛書一事,那麼這次派來的想來不是趙虎馬漢,就是張龍王朝了。
一眾人等都不約而同蹙起了眉頭,沒有想到如此繁華富麗的的江南水鄉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真是……
“我們先去我家再說吧。”陸琳琅咬了咬唇,回頭對眾人說。
眾人點點頭,守門官看見眾人要進城,裏麵又有三個姑娘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陸小姐,你們姑娘多,可都要當心啊。”
“多謝。”陸琳琅輕輕一夾馬肚子,正準備進城,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之後在城門口停下,一個展昭相當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們是開封府的人,前來查案,這裏的知府衙門在何處,快帶我們去!”
是馬漢的聲音!
展昭回頭果然看見馬漢和趙虎正騎在馬上對那守門官說話,而他們身後還有一匹小馬,上麵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俊朗,稚氣未脫,皮膚很白。若說瞧見趙虎馬漢二人,展昭是驚喜的話,那麼看見那少年,展昭便是驚了一跳。
“包勉!”展昭駕著火麒麟小跑到那少年麵前,那少年被展昭一聲嚇了跳,可看見展昭臉上卻露出喜悅的神色:“展大人?!”
“小展?!”趙虎和馬漢也都看見了展昭。
“趙虎、馬漢。”展昭對著兩人點點頭,“包大人派你們來查案?”
趙虎和馬漢點點頭,展昭心裏一鬆,但是隨即又一緊,看向包勉問:“那他怎麼也跟過來了,大人知道嗎?”
“我爹知道!就是他派我來的,說讓我曆練曆練,不然不讓我參加今年的秋試。”包勉怕展昭以為是私自跟來的。
展昭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什麼?!大人派你來的?大人也太不知輕重了,怎麼能叫你一個小孩子來呢?”展昭與包勉關係很好,對他很是疼愛,自然對他安危牽掛。
白玉堂也駕著蒼雪朦到了展昭身邊,瞧著那個少年問展昭:“這是何人?”
展昭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白玉堂他們,有些抱歉,不過還是先介紹包勉:“這是包大人的兒子,包勉。”
白玉堂一愣,不止白玉堂他身後的一群人都一愣,公孫來開封府晚,沒有見過包勉,也相當的吃驚。
“好白,一點都不像包大人。”寰空空喃喃自語,陸琳琅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趙燁謔了一聲:“這包夫人一定很白,不然生不出這麼白的兒子來!”
“真的很白啊。”公孫也不由感歎道。
雖然眾人都很小聲,但是包勉還是聽得很清楚,一張白臉都漲紅了,不過他總算是比其他同齡的少年多了一份穩重和責任心:“展大哥,我們還是先去府衙了解最近那些案|件吧,等會兒再說我的事情也來的及。”
展昭想到還是命案,便想同包勉一起去府衙打聽,他看了看白玉堂,不必他開口白玉堂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了,點點頭:“你去府衙打聽吧,我和他們先去陸府,看來這次的事情果真不一般。”
於是兩隊人馬兵分兩路,一路跟著陸琳琅去陸府,一路展昭帶著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