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黃帝寶藏 第七章 聽牆角聽出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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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何等聰明,他一眼就看出了包拯和展昭有話要避開自己說,白玉堂還隱隱覺得這事情跟自己會有關係。他往後有意無意的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卻沒有發現,白玉堂挑了挑眉跟著公孫出了書房。
開封府很大,但是客房卻不多,隻有一間,因為大約沒有太多人想來開封府做客的樣子,所以準備太多也沒有意思反而浪費。但是開封府的後院卻有一個類似於書院的地方,那是給在開封府就職的衙役的孩子前來上學或者是看管玩耍用的,專門有夫子來教課,有時候包拯得空的時候也回來教課,公孫也會來教。
不過如今深夜,孩子們都回家去睡覺了,自然也看不到眾多孩童在開封府玩耍的景象,或者是聽到朗朗的讀書聲。
夜晚的開封府很安靜,也很寂寞。
白玉堂跟著公孫進了客房,因為有時候會讓一些證人住在府中方便保護,所以府中的丫頭每天都會拿著被子來曬,房間也是每天就打掃的,很幹淨,最起碼白玉堂沒有覺得不舒服。但是剛才淋過雨,所以白玉堂想洗個澡,就問公孫:“公孫先生……”
“我能比你大幾歲,叫我公孫就好了。”公孫向來很隨和,就算博學多才也是一個謙和的人,所以對於稱呼上麵沒有什麼講究,而且他覺得自己這麼年輕,被外人叫先生就算了,被認識的人叫先生,就顯得太老了,所以一般都讓他們叫自己公孫。
白玉堂其實也對‘先生’這個稱呼比較反感,但是公孫跟閔秀秀的關係類似於恩人,所以白玉堂雖然覺得反感,但是依舊這麼叫了,如今公孫自己提出來,白玉堂立馬就改口了:“公孫,我想洗個澡,現在廚房還有熱水嗎?”
公孫有些為難的看著白玉堂:“現在廚房裏麵沒人了,反正也快天亮了,等廚房大娘來了,讓她給你燒水吧,現在你就將就一下。”
白玉堂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徑自一點頭:“無妨,那就等明天早上吧。那我先睡了,趕了幾日路也很疲憊。”
“那你好好休息。”公孫對白玉堂也不過是見過一麵,相處不過幾日而已,自然了解不深。白耗子這哪裏是累了要休息的,這分明要想要早早打發了公孫,好再偷偷跑到書房去聽牆角去的。
這不公孫才走,白玉堂就從窗子裏麵翻了出來,輕功一施展,原地不過剩下殘影。白玉堂縱身上了書房頂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坐定,凝著內力去聽書房中展昭和包拯的談話——“展護衛,依你來看,白少俠此人人品如何?”
“大人雙目如炬,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何必再問屬下呢?”展昭的聲音如清泉一般緩緩流出,“白玉堂此人雖然看似冰冷,行事狠曆一些,但是卻不失狹義之道,屬下認為,如若給予重托,此人必定可以擔當。”
白玉堂在屋頂上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這貓給自己的評價還是挺高的嘛!
“本府自然看得出白少俠雖然行事有些晦暗,可是頗有狹義,這次他能夠歸還三寶,並到開封府來,足以說明一切。隻是這次之事,卻牽扯到了他的已經逝去的大哥,還有他的寶刀,隻怕就是再清明的人,都會有所……”包拯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白玉堂聽出了些許的苗頭,可是隻是到底是什麼事情會牽扯到自己的已經故去的大哥白金堂呢?
白玉堂這個人對什麼都不在乎,甚至他自己的名聲,所以白海棠這麼拿他的名諱胡鬧他也不生氣,他一直都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是卻極為在意他已經逝去的大哥,還有其他四個結義哥哥的名聲,容不得旁人詆毀。
白金堂字父母逝去之後就一直照顧白玉堂,如父似兄,兄弟二人自然比一般的兄弟更為親密。白金堂比白玉堂大好些年歲,自己的兒子白雲隻比白玉堂這個小叔叔差了兩歲,所以白玉堂一直把白金堂當做父親一般的存在看待。
一聽到提到他大哥,白玉堂對待自己那般的冷靜就消失殆盡了,他直接翻下屋頂,門也不敲,直接闖進了書房,把包拯給嚇了一跳,展昭倒是早就知道白玉堂在屋頂偷聽,並未吃驚。
白玉堂一進書房開口就問:“包大人,到底有什麼事情,牽扯到我哥,還有我的鳴鴻刀?!不妨直接說出來吧!”
“白兄不得無禮!”展昭早年喪父,隻有在常州的母親與之為伴,到了開封府後保證待他如子侄,展昭也待保證如父親一般,白玉堂語氣咄咄逼人,全身內勁外泄,展昭擋在包拯前麵,生怕他被白玉堂的內勁衝撞到。
白玉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激動了,往後退了一步,臉色卻依舊不是很好:“在下魯莽,隻是方才大人所說的事情,還希望大人據實告知!”
包拯微微推開展昭,站到白玉堂麵前,一臉嚴肅,看著就讓人肅然起敬也生出尊敬來,白玉堂收斂一下自己情緒,但是依舊有一些情緒是無法收斂的,比如擔心,比如驚訝。
“白少俠,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不如你坐下,本府慢慢與你講清。”包拯是個連皇帝都畏懼的人,又怎麼會畏懼白玉堂呢,更何況白玉堂大約隻是聽到了自己的哥哥也牽扯其中,才會如此激動的,包拯並不擔心,看見白玉堂剛才一進門如此的氣勢也未如同一般江湖人一般動粗或者出言脅迫,就知道此人必定不是江湖中的那些莽漢。
白玉堂微微一思量,他早就知道包拯了,所以很相信他,於是微一額首,率先坐桌邊的椅子上麵,包拯和展昭也隨之坐下。
包拯此時才開始說話,卻先問:“白少俠的兄長是何事過世的?”
白玉堂皺了皺眉,其實他不太願意提起自己兄長去世的事情,那時候白玉堂還年幼,父母和長嫂因為在湘水遭遇水難過世,隻剩下了兄弟兩人,還有一個與白玉堂一樣年幼的侄兒,白金堂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幸好有閔秀秀和其他幾位嫂嫂幫襯著,才算照顧過來了。
不過他大哥先天原本就不足,身體不好,再叫上當初有人挑釁所以幫著四鼠去破銅網陣,精力耗竭,身體一落千丈,白玉堂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是白玉堂的一件傷心事,所以不愛提起,但是白玉堂相信包拯不會因為無聊才問這些問題的,所以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我十歲的時候,也就是七年前。”
“七年前,白少俠是否已經得到鳴鴻刀了?”包拯接著問,白玉堂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都想要打人了,但是對上包拯的眼睛,看到如此黑、如此嚴肅的臉,白玉堂隻好又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把刀是我七歲的時候跟著我二哥一起出門去南蠻的時候,經過一處古塚,碰到一個大和尚,那個大和尚說那古塚之中有一把上古神器正在作怪,說我是正是可以壓製它的人,我原本不想理睬,但是那個大和尚說如果我不收了這刀,接下來死的就會是我。我二哥聽了,二話不說就挖了,然後在地下一丈處挖出了這把鳴鴻刀……”
說到這裏,白玉堂突然停了停,之後臉上有些不耐的神色變了,變成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展昭在一旁聽著,開始還在感慨自己雖然年幼喪父卻還有母親疼愛,可是白玉堂卻接連遭受親人離去之痛,也難怪他的性子有些乖張。後來又聽到他說關於自己佩刀如何得到的,正覺得真是奇遇,但是白玉堂突然停下,又這樣一副表情,倒是讓展昭有些費解。
白玉堂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白兄,你怎麼了?”展昭問道。
白玉堂沉吟了一會兒,眉頭依舊蹙緊:“之後那個大和尚還與我說了什麼,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呢?”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記不起來也很正常。”展昭覺得白玉堂似乎很糾結,就出言安慰。
白玉堂卻遙遙頭:“不是的,我無論是什麼東西、什麼話,看過、聽過就一定是過目不忘的,可是現在想起來,我卻想不起那個大和尚的樣子,也記不清他對我說的最後幾句話了,清晰的,似乎隻有他的聲音而已。”
白玉堂的話讓展昭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要是真如同白玉堂所說,那麼那個大和尚不是一個世外高人,就是一個另有目的的人,隻是他為何要那時候才七歲的白玉堂來做這把鳴鴻刀的主人呢?頗為蹊蹺啊。
ps:明日不更,要更另外一篇文文,大家見諒,後天就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