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習慣麼？”季淩夜淡淡地問出口，沈清霖握住刀叉的手緊了緊，感覺到氣氛怪異且清靜，使他莫名地緊張。
    “還好……”
    接著又是一片餐具相觸的清脆輕響。
    季淩夜沒多關注沈清霖的異樣，垂下頭看著桌上的碟，似乎隻是為了緩和氣氛而挑起話題，“你每逢星期三都跟我上班。”
    “可以嗎？”沈清霖先是一愣，眼裏旋即填滿了興奮。
    雖然仍淡定地坐在座椅上，但臉上露出的喜悅完全藏不住，表情也很生動。
    季淩夜不置可否地凝視他，用得著這樣開心麼？
    看到沈清霖慢慢放下了餐具，本來碟上盛著的意大利麵已經被消滅幹淨了。想不到，沈清霖的個子不高，身材瘦削，吃東西的速度和食量還是挺令人意外的。
    “覺得味道很好麼？第一次在這兒吃？”
    問完，就見沈清霖尷尬地輕咳一聲，微微別過了頭。
    “是啊，我一向喜歡意大利麵，剛才的很對胃口，所以……”
    “是嗎？”季淩夜挑一下眉，視線輕輕打量著他，“你這樣瘦，平日多吃一點不是壞事。”
    不用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他心裏好笑地想著，卻沒有說出口。
    “我才不是太瘦呢。”沈清霖嘀咕道，“總裁——”
    “你。”季淩夜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略微不滿，“叫錯了。”
    沈清霖頓時一窒，季淩夜不滿時眼神還真的頗為凜冽，若用上秘書的話，就是充滿了殺氣。
    大概這就是秘書害怕他的原因呢……
    喉嚨有些幹，他抬手抓起了杯子，邊仰頭喝水，邊疑惑地想著，自己到底叫錯了什麼？
    “總裁，我忘了……”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能直言啊。
    “夜。”季淩夜輕聲應了，貌似不怒不氣。沈清霖下意識錯開了眼光，盯住桌子一角，心跳在砰砰作響，實在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覺得沒有被視為屬，還有一種被寵著的感覺……
    “下次不能再叫錯。”
    “我，我會記住的。”為了轉移話題，沈清霖腦筋一轉，思緒卻不由有些亂，“我不算太瘦，花店那一個人才是…他看起來好像病了，又白又瘦……”
    碰！
    一聲激起，沈清霖驚嚇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