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瞄準鏡觀察著遠處的人群，“不殺女人，不碰小孩，對吧？”我問。
    “沒錯。”
    “那個穿黃橙相間的外套在慢跑的怎麼樣？”慢跑的時候還帶這麼多保鏢，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衣服還穿的這麼豔，真是再明確不過的靶子。
    “好。”裏昂靠近我，從我的視線角度看著那群人，對我說，“保持冷靜，目光不要離開你的目標，輕輕呼吸，看著他的動作，假裝自己在跟他一起跑，試著感覺他下一個舉動。深呼吸，屏息……”
    我的準心原本瞄準目標的胸口，可是因為那男人一直在動而導致準星偏離，聽著裏昂的話，我隨著男人的步伐調整自己的動作，使準星一直不偏離他的心髒。
    “動手。”
    我按下扳機，可惜還是打偏了，隻打中目標的腹部。
    目標一愣，驚訝地看著自己肚子上的紅點，他的保鏢很快圍上來，將他推到在地，圍在中間，拿著槍警戒四周。
    真搞笑，隻是漆彈而已，不過就算目標解釋自己沒受傷，保鏢們也沒空理他。
    “一槍斃命，還不錯吧。”我有些得意地說。
    可是裏昂完全沒有理我，而是拿著他的小望遠鏡看著遠處。
    “我現在可以試試真正的子彈了嗎？”我問。
    “還不是時候，收拾走人。”裏昂嚴肅地說，然後迅速起身拿槍走人，我抱著毯子，緊緊跟在他身邊。
    之後每日的生活也差不多如此，裏昂教我如何組裝使用各種槍械，而我則像之前承諾的，包辦一切家務活，洗衣服、擦窗戶、采購生活用品等等，與我之前在家裏做的沒什麼兩樣，可是我卻覺得很快樂。因為這些家務活是為裏昂做的，而不是之前令人討厭的家夥。
    除了學習各種槍械，我還得每天和裏昂一起鍛煉體能，這真令人討厭。穿著便於運動的背心短褲，將腳掌放在櫃子腳下，做仰臥起坐，又累又沒有樂趣。
    做完運動還得陪裏昂這個長不大的男人一起喝牛奶。
    我說：“不，謝謝。”
    他卻執著地將杯子遞到我麵前，“沒得商量。”
    我無奈地端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個杯，幹掉。
    每次去采購，必不可缺的就是他的牛奶。
    這樣的日子，充實，卻令人疲憊。
    每晚，趴在床上，卷著毯子就睡著了，連脫鞋子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清晨，天微明，太陽還未升起，我又被掀開毯子，粗魯地叫醒。
    起來就是固定的運動時間，腰背酸疼並沒有因為一個晚上的休息好多少，再讓我做仰臥起坐我一定會死在櫃子旁邊的！
    於是我向裏昂請求能不能換種運動方式。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和我那討厭的死鬼肥婆姐姐做一樣的運動，之前我有多麼厭惡它，現在我就由多麼愛它，因為它比仰臥起坐真是有趣太多了。
    為了減少體能訓練的時間，我挑了本書開始負責教裏昂學習書寫。
    “那看起來……像是蘇格拉底……”我盡量讀的慢一些，給裏昂反應回想的時間。
    “蘇……格……拉……底……”我重複到，蘇格拉底作為人名，不是常用字詞對裏昂來說還是難度大了些。
    雖然體能鍛煉的時間減少了，但其他該學的還是不能落下，在裏昂的幫助下，我終於自己動手組裝成功了一隻手槍。可是，進步的喜悅也不能完全改善我的心情，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當裏昂再一次將牛奶倒好放在我麵前時，我趴在桌上無力地說，“裏昂，我們整天都在工作。”
    “我們需要休息。來玩個遊戲吧！”我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