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出手相助宮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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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致有了名字之後,一整天比什麼都高興的一臉上嗬嗬笑,如玉見了忍不住戲笑他:“小童致啊,真有那麼好笑嗎?都笑些什麼啊?看你樂得都一天了。”
童致回頭一見是如玉,飛撲過去抱住如玉的腰,甜甜叫一聲:“如玉姐姐。”美得如玉笑顏逐開,回抱童致,說:“小童致~啊!”
程子兩手抱起童致,高高舉起放在右肩上坐著,說道:“別再聊了,到城裏走一圈看看需要不需要買點東西路上用著的。”
如玉問:“那少爺呢?她不一起去嗎?”
程子率先向前走,邊走邊說:“少爺她有點事,說讓我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快點吧,早點回來才是好。我不大放心少爺一個人在客棧裏呆著。雖然……”
“雖然什麼?你說大聲點,我沒聽清。”
“沒什麼。”
如玉追著程子步伐離開客棧了。小鳳來立在窗邊,目光投在院子裏的樹上。那茂密的樹葉將陽光切碎,光線斑駁不一。
鳳羅依舊的黑色勁袍,衣襟依然不好好的拉攏,由著它這樣敞著露著,惺忪鳳眼此時精光迸射,他抱劍在懷,站在小鳳來的身後。
他說:“京裏來信,說是有幾位王子被聖上派出宮,正往水嬌鎮方向來。”
小鳳來挑眼眺望,偶有小鳥越過長空,和風日麗,左手抱住右手肘,轉身倚著窗框,看向鳳羅。
鳳羅看著她,說:“信中講道,這幾位王子也許會找到您。當然,宮裏沒有人將您的一切泄露,隻是聖上說道您是天命皇後,未來君儲您要好好過目。聖上還有密旨,說這未來君儲由您來定,您看中哪位,便嫁於哪位。”
小鳳來輕輕掃了眼鳳羅,說:“我選誰誰便是?”其意味非凡,饒是腦筋動得比誰快的鳳羅也未能聽出其深意,隻是點點頭,心裏暗道怎這一次見小鳳來,會覺得變化大?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
饒是他也沒能想出個究竟,便在他沉思於自己的問題時,小鳳來已關上窗戶,離開窗邊,往門外走。
這一次,鳳羅失去殺手的警覺性,小鳳來離開了房間,他竟然事後才發覺小鳳來已經不在房間之中。
漫無目的走在青石道路上,一身華貴滾金邊的衣裳張顯著她的身份不菲,無人敢近她身,連小販子也鮮少有叫她看看買買的。
她隻身一人行走在大街上,卻顯得她孤身一人,無比寂寥。她,似乎與這頂上的炎炎光球成了陰陽,行走在炎陽下,她反覺得寒冷不已。
“少爺,您下次要回去一定要記得跟我們說一聲,好讓我們跟著。不然像這一次這樣您自己外出,我們回來見不著您,真真是被嚇得膽都破了。”
上了馬車,一路平穩。馬車內,如玉坐在小鳳來的右側,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小鳳來。不念的話,如玉會平靜不下來的。
當他們買完東西回到客棧,卻發現小主子竟然不在客棧裏呆著,人不知所蹤了,也沒留下個紙條,讓他們不知上哪找去,他們一下子便陷進一種仿佛天昏地暗的擔擾之中,想出去找人,便怕人回來了,他們又錯過了。
三個人呆在客棧中,坐也不是,站著也難受,走路心也靜不下來。最後,程子率先走向門口,說:“我出去找找……”
如玉馬上說:“那你要上哪去找啊?”
程子打開房門,回頭看一眼如玉也看看小童致,說:“不知道。但我們也不能這樣幹坐著,如果少爺真有個萬一,那我們就……少爺?”
“少爺!”
如玉一見門外立著的人正是令他們擔心的主兒,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半音,跑到小鳳來麵前,左右查看,並未發現小鳳來有受傷的地方,才大大鬆下一口氣,抬頭對程子說道:“你去牽馬車,我收拾收拾一下。”轉即對屋內的小童致講道:“童致,少爺回來了,你看看你有沒有東西要帶的,如玉姐姐給少爺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就走嘍~”
說完,扔下小鳳來,如玉自行走到床邊,收拾起小鳳來的細軟。
小童致看看如玉,又看看走進來坐在他對麵的小鳳來,等了一會兒,他說:“少爺,如玉姐姐在生氣嗎?”
如玉立即回道:“小童致,如玉姐姐哪敢生少爺的氣啊,別亂說!”
小童致頓了頓,看著小鳳來,肯定的說:“少爺,如玉在生您的氣。”
如玉吼一聲:“童致!你沒事的話,就去找程子去。別在這裏礙事!”
“是~”
小童致跳下椅子,噔噔噔跑了,獨剩下暗氣在頭上的如玉,與一切事不關己的小鳳來,頓時,如玉後悔了……
氣到馬車已經駛出了水嬌鎮,如玉自覺身為女婢的她真真不能跟主子慪氣,便拉下臉,笑著遞上一杯熱茶於小鳳來。她內心裏是欲哭無淚啊:他們都走了這麼久,小少爺也沒有要說句好聽點的話來哄哄她,弄得到頭來好像就她一個人事多一樣,她不過就是想讓少爺知道她不可以單獨一個人出去,身份如此高貴,如果在外遇上個他們不知道的事,有了萬一,那她和程子以死謝罪也彌補不了護主不周的罪名啊!!!可是,小少爺真真是個滴水不漏的主啊……
小鳳來抿了一口茶水,頓一下,抬頭看著表情萬千的如玉,說道:“沒,下次。”
啊?如玉傻眼了,這是少爺在向她做保證嗎?
如玉一下眼淚汪汪:“少爺……啊!”
馬車猛地一顛,如玉連忙抱住坐不穩的小鳳來,一手擒住就要倒一邊的小童致,回頭對外麵駕車的程子,喊一句:“程子你是怎麼駕車的啊?小少爺差點磕到頭了。”
小童致趴在如玉的手臂上,眼睛瞄見相安無事的小鳳來,一陣無語:少爺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
外麵的程子吼回來:“少爺,我們遇到山賊了!”
如玉臉色懍然,對小鳳來和小童致說:“少爺,小童致,你們在這裏呆著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小童致嚇得擠到小鳳來身邊,抓住小鳳來的手臂,顫抖的說道:“少、少爺,會沒事吧?”
小鳳來無表情的摸摸小童致的腦袋,道:“沒事。”
馬車前方,不下十個的身著布衣漢子,或強壯,或消瘦。他們都臉抹鍋底灰,看不清原來樣貌。他們麵露凶煞,流氣十足。為頭的往前邁開一大步,站在最前麵,肩扛大刀,大聲吆喝:“爺們都在這等了你們好久了,是不是該給爺們喝酒錢啊?是不是?兄弟們!”
“是!”
回應響徹山林,坐在馬車上的程子和探出身來的如玉臉露不耐,程子揚聲道:“各位好漢,在下和家主子路過貴地……”
為頭的漢子大手一揮:“別吵了,你說什麼在下什麼主子的,俺不懂!不過你說的貴地俺是懂的。這確實是一塊貴地。但是!你也別廢話了。快把你們的錢財留,俺們就放你們過,不然俺的大刀可就不客氣咯!”
隊中有一漢子挑眉,痞子氣的一抹嘴巴,下巴朝程子後邊的如玉揚了揚:“這小妞不錯,也給爺留下吧。那馬車裏還有誰啊?都叫出來讓爺們瞧瞧!”
如玉一聽,啊呸的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本姑娘也是你看得上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啥模樣!”
“嘿!這妞的嘴還真是厲害啊!”
哈哈哈……話一出,那些山賊都笑岔了。如玉氣得牙直咬啊,想要跳下馬車打他們一通,可是程子長臂一攔,擋住氣瘋的如玉:“別介。好好在這呆著,照顧好少爺和小童致。”
如玉狠狠瞪了一眼那群流氓,回身鑽進車內。小童致見如玉氣呼呼的回來,也聽見外麵的人都說了些什麼,也就沒再上前問怎麼了,免得自己討個罵。
這小機靈鬼將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分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就是該閉嘴的時候。剛和小少爺兩個人在馬車裏,他發現其實這個不愛說話,總是麵無表情的小少爺是個很溫柔的人,剛剛他很害怕的時候,小少爺安慰他來著。
他這一下子就對小少爺生了無限好感。
忽聽程子一聲吼:“別動!”
如玉和小童致一個驚嚇,如玉想要出去,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竟是小鳳來。她急色說道:“少爺,您放手,讓我出去看看。”
小鳳來正要開口,又忽聞外麵傳來一把陌生的男聲:“各位好漢,在下這裏有些銀兩,請各位好漢拿去喝酒吧。”
“這還差不多,俺們也沒想為難你們,你們要能像這位俊公子這爽快勁,咱們也就不用這樣幹耗著是不是?好了,弟兄們,咱們撤退吧。今晚上有酒喝咯!”
“喲嗬~耶!”
“走咯走咯!”
“哎喲,那個小娘子……”
“什麼小娘子的?別想了~!”
“哈哈哈……”
如玉氣得掀起簾幕出來,本想好好罵一頓那些不要臉的,可是一出來看到隻有那遠去的背影。氣極的她揪起程子的耳朵,罵道:“你怎麼就不會替我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嗎?你還會怕了他們不成?你怎麼就這麼木啊!!!”
“疼疼疼……別這樣,有人看著呢!”程子搶回自己的耳朵,疼得他使勁地揉搓。
如玉唰的紅透了嬌容,躲進馬車裏不出來。
程子探進車內,對小鳳來問道:“少爺,慕容公子說他本想一個人到處走走,聽到小的說我們也是曆遊天朝,問能不能讓他隨著我們一路?”
小鳳來掀開窗簾朝外一望,一公子著一身藍裳騎在白馬上,麵容潤玉,溫文爾雅。騎在馬上的他高高俯視,對小鳳來揚起嘴角,溫雅一笑,點點頭。
“在下宮慕容。”
小鳳來放下窗簾,對程子點頭,應一聲“嗯”。程子出去後對宮慕容抱掌講道:“我家少爺願意邀請公子一道同行,以後請多指教!”
宮慕容望著窗簾,笑得爾雅,回道:“不,是在下要請多指教才是。”
東方,天際,黑鴉鴉的一片烏雲正以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向他們這邊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