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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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睡夢中,被電話鈴驚醒了,睜開惺忪的雙眼,疲憊地拿起電話,是胖姑娘打來的,我不擅長給別人取外號但她的確橫胖,胖得讓你會讓你不敢用女人一詞來形容。但她確實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全身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威懾力,有時在他麵前,我好像變得不那麼男人了,以至於我有時會認為自己是不是很懦弱。電話一接通,胖姑娘就毫不客氣的詢問道:“都快七點了,怎麼還不到。學生都來了!”我故作病態的樣子說道:“我今天感冒了,怕是來不了了。”
“怎麼搞的,上次有個老師生病都提著吊瓶來,趕快來!”我突然感到特別的窩火,本想她會說幾句安慰的話,卻是這樣的鬼迷日眼的。“我認為我的身體比你開我的那幾塊工資重要。”掛斷電話後覺得舒服了許多。過了幾天又接到她的電話,叫我送輔導班的鑰匙去還她,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想想,一個月都快幹滿了,最起碼,還有兩百的工資,我的確很缺錢,哪怕隻是兩百塊,對我已經是非常的有誘惑力了。可我想錯了,合同上寫明不幹滿一個月是拿不到那個月的工資的。這個社會真他媽的現實,於是我開始對這座城市產生了厭惡。日子就這麼過著,看著霓虹會眼氧。望著酒樓會嘴饞。轉眼到了四月,河口的教師招考筆試快到了,於是我發誓一定要考上,再也不過這種低級的生活了,我把一本新新的資料書,硬是翻得破爛,我就不信考不上。
臨考頭一天,我給校長請假,校長做不了主要請示老板,最後老板不同意,那晚我反而很平靜,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對於我來說,還是那句話“商人都是他媽狗娘養的的。”像這樣的工作還不如到餐館洗碗。第二天一早,我就胸有成竹的出發了,五個多小時的車程並沒有讓我感到絲毫的疲倦,河口天氣特別的夢熱,一下車就感到快窒息,全身冒汗,隻想光著膀子。幾個考伴來到一條小街上找了個小旅館,開了一間小房間,電扇算然老師吱吱的響,可還是舒服。晚上吃了份快餐,就早早的回到了旅館,夜深了他們還爬在昏暗的燈火下看書,我卻什麼也不想看,因為我沒帶書,我自認為沒必要可看,本想早早睡的,可聽說這是一座讓人失魂的城市,是男人的天堂,可一直到現在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失魂的地方。隻是晚上房間隔板傳來的吱吱呀呀的叫聲讓我很是不爽,一晚好幾次,吵得讓我有些痛苦,用力猛蹬幾下隔板似乎安靜了點,剛要睡著,有此起彼伏,當時真想跑過去,一腿把門踹開,把他們報了扔下樓。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來到考場我才調節過來,臨進考場,抽了一根煙,舒服多了。
進了考場,我頓時傻了眼,這已教考場,偌大一個禮堂裏麵密密麻麻,挨挨擠擠的像菜市場一樣坐滿了人,我在監考員的指示下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考卷發下來了,的確很簡單,我不假思索的奮筆疾書,看著滿滿的一張答卷,我舒緩了許多,有什麼比這更暢快的,不是一百也是九十九。出了考場,工作人員宣布:進入體檢的人員我們會電話通知,請回去等消息。回到旅館大家都在議論、翻書核對答案,我卻隻想喝酒。我覺得我可以提前慶祝了。有幾個似乎考得好像不是那麼理想,低頭磕惱的。後來大家提議一起出去轉轉,大不了明年再來。於是我們漫無目的的瞎轉,來到紅河變,看著奔騰的紅河水,不在岸邊的冷飲攤上喝點冷飲那可虧大了。此刻我雖不是詩人,卻又一種作詩的衝動,連我自己也好笑其自己。聽說,這最有名的是“越南街”來河口,不來這等於白來。我也很好奇,有那麼生氣的地方。入口處是一些水果小攤,裏麵一樓是一些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進口,及當地的特色把玩。我正納悶,這有什麼奇特之時,猝不及防的被一女子拽住了衣領,嘴裏還唧唧歪歪的說著寫什麼。我在渾渾噩噩之中掙脫拉拽跑了出來,驚魂才定了幾許,可等我定下神來時才發現,跑出來的隻有我一個。他們呢?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在哪?上來二樓有好玩的。”
我頓時明白過來了。我也有七情六欲,我想去,但最終還是頂住了。猶豫了一下,我說:“你們玩,我在這買點東西,出來給我電話。”
“那不管你了!”
不多時他們出來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晚飯到點,仍然熱得喘不過氣來,吃什麼都沒口味,恰巧,還有回來的最後一趟末班車,便散了。一路昏昏欲睡絲毫沒感覺到車程的漫長。回來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了,又回到這,這個讓我感到厭惡而眷戀的城市。
二
與幽蘭的相識,沒什麼意外,她在畜牧局上班,我不怎問過她的具體職業,我估計她是研究蜜蜂的。
在來到這座城市之時,我們就在網上相識了,因為夜晚的孤寂,泡吧便是我主要的消遣方式。一直到現在我們都聊得很投機,從平時的語聊之中我感覺到他是一個女人,並且是一個溫柔的女人,雖然她的網名叫“大盜”。不知為什麼跟她聊天總是那麼的投機,好像香煙一樣不抽反而覺得不習慣,總是聊完一次以後還想找各種理由約定好下次的時間,她也會很遷就。後來我們彼此在網上耍點小別扭,可隻要我上線的時候總會收到她的留言,要不她也在線。即使我還未肯定她是男是女,但我確定我可能網戀了。我曾問過她的電話,怎要求視頻,可她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
每一天,都在等待中煎熬,手機不敢停機、關機,沒一個電話都會讓我激動,一連幾個星期過去了,我想沒戲了。我抱著試試的期望打了個電話到招考辦,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想,答案是進入體檢的已經前幾天通知完了。接電話的美女還算客氣,“歡迎下次再來報考。”
今晚感到莫名的失落,校長在教師會上還專門點名批評我無組織,無紀律。
摸摸口袋,算一算這個月還有所積餘。便獨自來到菜市街的夜市燒烤攤,喝下一瓶包穀酒,酒廉價卻還是有些醉意。來到網吧,“大盜”已在,還未等我說話,就被數落一通,責怪我為什麼這麼晚才來。雖然心裏難受,可麵對她的數落,我卻感到有些溫暖,因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還有一個人知道我,記著我。今晚我們聊了很多,但令我意外的是她卻問了我的電話號碼,並被視頻。第二天下午五點多,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今晚,八點半在電影院門口見。”我的心霎時砰砰直跳,直覺告訴我,肯定是“海盜”,於是毫不猶豫的回複“不見不散”。回複完短信以後,我後悔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呢?可我最終還是沒有打。
我回完短信以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穿什麼好?翻來翻去始終沒有找到一件稱心的,幸好還來得及,現在還留點不到。於是迅速的跑出去,買了件短袖花格襯衫,胡亂的套上,自我感覺還行。看一下時間,才七點。可我怎麼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燥熱,還是迫不及待地來到電影院門口。突然我有些蒙了,我沒見過她,又沒事先約定好“接頭”方式。僅有的就是一個電話號碼,我會不會被耍了。
以前我就曾搞過這樣的惡作劇,睡在上鋪的兄弟被我的一張假紙條給紮實的戲弄了一次。不知怎的我變得憂鬱而激動。我一直留意著從身邊而過的每一個可以在我腦海中想象得出的她輪廓。
突然,一個眉目清秀,留著燕尾搭肩,上身穿一件藍白條紋相間的針織外衫,下麵穿一條緊身淺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休閑運動鞋,優美的線條,勻稱的身段被勾勒得淋漓盡致的姑娘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緊張了一下,直覺告訴我,這就是“大盜”,結果證實了我的直覺。我有點靦腆的上前大招呼:“你就是‘大盜’?”她撇嘴一笑:”看來我們的直覺差不多啊!”從她不經意的一笑之間,我捕捉到了,我所需要的美,至於能不能捕獲,我卻絲毫沒有把握,因為在她麵前,我莫名的感到隱約的自卑。
在電影院門口見麵,並不意味著看電影。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電影院後麵是一個湖,我曾經轉過,曾經留下過一些東西的地方。我們就這樣繞湖而行,看著湖邊昏暗燈光下卿卿我我的一對對,我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我知道此時是荷爾蒙開始起作用了。我真想,牽著他的手,哪怕隻是牽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