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假如一切沒有發生過 第八十六章:從前現在過去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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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的身上流淌著蘇家的血脈,就應該盡你蘇家子孫的責任!”
“我說你沒事兒吧?你是老糊塗了吧?”蘇沫曾經就說過其實自己也是刻薄的性子,不會討好,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隻是平時話說的少人家都不知道,這下被蘇奉鵬這麼一耽擱,立刻就急了,脾氣一上來,刻薄的性子也就跟著來了。
彎腰拿起桌上那兩份額外置放的合同,眼含蔑視的翻翻,“血液從來不能代表什麼,如果血液太過薄涼,一切終究抵不過血緣之外噓寒問暖,是,你是蘇家的支柱,是商場上長久以來的不朽豐績,但是我又不在這個圈子裏混,所以你對於我隻是見過來兩三麵的陌生人。”
將合同丟在蘇奉鵬的腳邊,杜凡瀟灑的回身,“請蘇先生記住,我姓杜,一直姓杜,從前現在,過去將來。”
推開蘇家的大門,杜凡一身輕鬆,身後卻是蘇奉鵬手護在胸前,臉漲得通紅。
手機默默的在口袋裏已經震動了很多次,終於可以掏出來看一看,未接電話回過去,“秋心?”
“喂,杜凡?你怎麼才接電話,這都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了?”夏秋心著急的掐著自家男人的胳膊,醫院裏又不讓大聲嚷嚷,她也怕會給手術造成什麼不知名的影響,隻好壓低聲音恨恨的跺著腳。
“怎麼了?這不是重點吧?”打這麼多通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吧,拉開車門,坐上去心情愉快的發動。
“沫沫他,他突然暈倒了!”這個魂淡竟然還能這麼愉快輕鬆的對著手機,怎麼這麼不可靠,還不如醫院這邊的兩位呢,至少上次飯桌上另外的兩位人家在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兩位好像都是醫生,還直接就脫下衣服換上裝備進了手術室,雖然不知道可不可靠,但是至少人家第一時間就出現了。
“怎麼會?你們現在哪兒?”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在一次次的和我們這些站在幸福邊緣的人開玩笑,請不要這樣,踩下油門,踩到底,風聲在旁刮得耳朵生疼。
莫裏斯的手第一次在手術室內抖到不行,梵楔按住他抖動的手,“我來吧,上次我也是我經手的,由我來不是更容易知道病症所在,也好下手。”
無影燈的燈光落在蘇沫的頭頂,臉色蒼白,第一次,梵楔認識蘇沫以來的第一次,蘇沫是了無生氣的躺著的,不說話,不笑,眼睛也不是亮閃閃的眨巴著。
到底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後出來的冷靜,莫裏斯還是推開梵楔,“我來,你就作為我的助手。”
杜凡是悄悄的走到夏秋心身邊坐下的,夏秋心靠著他的肩膀,眼淚直刷刷的往下掉,越淩寒替她去買飯了,杜凡替她捏捏肩和手臂,“不要太傷心,也不要太累了,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要照顧肚子裏的那個,你的將來是要以他為重心的。”
“我知道,隻是蘇沫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失去他。”失去親人的痛苦太過難承受,就算是一點點的疼都覺得難以呼吸。
“你必須要冷靜平靜下來,你必須要注意到你正在孕育著一個生命,那才是你身為一個母親,一個妻子,最應該盡到的責任,你要知道,蘇沫他的確是你生命中難以或缺的那半部分,他給你的生活溫暖陽光,但是他終究不是你真正的有所關係的家屬親人,你的親人,你生命的延續繼承,和越淩寒愛情的真實結晶,是你肚子裏的那個,而且蘇沫如果知道了也不舍得你太過憂心勞累的。”這個時候還要去安慰別人的自己真是可笑。
“我明白。”夏秋心擦擦眼淚,“你說的這些,蘇沫在檢查結果出來的那天也這樣對我說過。”溫柔的撫摸著小腹。
“那就好,我們都很擔心。”杜凡看著手術室的門,眼神落在門外晃蕩的兩個人身上,又出現了呀,剛消失了幾天,這次又出現了呀。
“其實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女人天生具有母性,而且我一直在期待他的降臨,我已經做足了準備所以他才會降臨,我愛淩寒,他也愛我,這個小孩是沐浴著愛降臨的,我們會為他創造最好的生活環境。”有細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首,越淩寒正站在不遠處站著。
兩人的目光撞上,越淩寒的眼淚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掉落,走近,“你懷孕了。”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話音的尾稍甚至是因為緊張帶著顫音。
“嗯。”伸過手,夏秋心溫柔的拂過越淩寒的臉龐。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就要當爸爸了。”這個小小的生命真的是好奇妙啊,從前已經淡漠冰冷的血脈上的溫情好像又開始蠢蠢欲動還想又要沸騰,整個世界的溫度又一次升溫,隻是可以分享感受到那種溫暖的人,如今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可是為什麼最後知道的是我呢?”越淩寒抱過夏秋心卻仍然記得要計較的那些瑣碎。
“這本來是今天想要告訴你的驚喜。”明明是蘇沫安排的小插曲,說是越淩寒最近為了凡世的案子很累,可以讓他驚喜一下,可是那個暗暗享受喜悅的人卻是……
“縫合。”莫裏斯站在手術台邊,有護士過來給擦汗。
“你確定,莫裏斯你要知道,你這是在冒險!”蘇沫不可以用來冒險,結對不可以成為手術過程中的小白鼠,他的蘇蘇是最好的人隻值得被最好的對待。
“縫合!”莫裏斯的聲音又高了幾個度,一旁擦汗的護士嚇得抖了一下,加快了手下的動作,擦完汗退站在一邊。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算是莫裏斯也不可以!”梵楔堅決不動手,莫裏斯走近身拿起手術刀自己動手,但是被梵楔生硬的拉住了。
“你這是在拿蘇蘇冒險,你不要逼我,我不會讚成同意你的手術方式的。”按住的手相互在用力,莫裏斯額頭上的汗又多出了一些順著額際滑落。
“你瘋了嗎?這是在手術過程中,你我這樣一分鍾一分鍾的耽擱著,我們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感覺到汗水順著額際又在滑落,抬手示意,“擦汗。”
眼前漸漸的有些模糊,但是手術沒有畫上重點,還不可以結束,梵楔看著莫裏斯蒼白的臉,末了還是咬緊牙關從牙縫兒裏擠出那句好。
“我來,你休息。”又是一串汗珠從莫裏斯的額際滑落,梵楔對莫裏斯妥協。
“好,你來。”略微閉上眼舒緩一下眼睛,卻是累的再也沒有睜開的力氣,直接就暈在一邊,被人接住。
“再準備一張病床,再進行一床手術,準備麻醉。”彎腰低頭,細致的做著縫合。
“這是,”一直站在一旁原定的主刀醫師,開始還是很不滿這兩個空降的醫生頂替了自己的位置,可是站在一旁看著,已經被精湛的技藝折服,這下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怎能夠不把握住,“是為了什麼呢?”
“你隻要準備就行,不用問為什麼。”眼眸裏的深邃,梵楔繼續著手中的縫合,一直到停下手裏的動作,輕輕地早蘇沫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蘇蘇,其實你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呢,我們不應該這樣在你的生活裏為所欲為,最近我想了很多,我們不像杜凡是在你最溫暖的光陰裏守護你的那種,甚至連勞倫斯·沃爾特和艾倫·德裏塞斯都不如,至少是在你生活已經步入正常的時候和你相遇,我們是你所有悲傷的濃縮,我們的出現總是在提醒去想起你不堪的過去。”抬頭,另一張病床上莫裏斯似乎已經近醒來。
“麻醉。”命令那位麻醉師開始進行,梵楔的指尖流連過蘇沫的眉梢眼角,滑過蘇沫的唇角,“就是那微妙的弧度讓我開始與你親近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當時你滿身的血,背景是亂七八糟四處橫陳的書桌靠椅,文件散落滿地,那麼混亂的時刻卻是我最愛的時刻了。”
“將病人推出去。”翻開莫裏斯穿著的衣服,順著記憶中的劃痕沿著刺破的口邊,剪開衣服下擺,果然血正在慢慢的浸染他的襯衫,已經開始凝結成血塊。
莫大的血口,猙獰可怕,上一場手術中負責遞手術器械的護士驚叫出聲,“對不起。”梵楔的眼神刺向她,心頭一顫,護士囁囁嚅嚅的隻好說聲道歉。
上一場手術總的來說是很成功,但是手術過程中護士遞過一把手術刀因為手術過程中節奏太快滑落了,莫裏斯正好彎腰,到磕在病床上正刺中莫裏斯的下腹,可是手術正進行到關鍵,莫裏斯不動聲色的拔了出來,繼續手術。
替莫裏斯縫合,梵楔已經在手術台上站了28個小時u,等莫裏斯也從手術台上下來推進一般的病房,梵楔終於記得要去蘇沫的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