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假如一切沒有發生過 第六十四章:我就知道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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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凡拉著自己穿過走廊,樊微諾用力的掙開杜凡拉著自己的手,明亮的光線裏杜凡在那幾秒就這麼站著,周身是覆壓不去的蕭條,如同初見時一般。
和往常的閑散隨意不同,杜凡穿著一身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裝,精明幹練的不同於往常的氣勢,但又好像是初見時可以無限依靠的模樣。
“諾諾,你別生氣了。”杜凡靠近小人兒站著,一隻手按上小人兒的肩膀,語氣裏滿是軟軟的懇求,這招對小人兒一貫是最有用了,百試百靈。
他的小人兒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刻意的莊重,即使是正式到嚴肅的晚會,仍舊是格子襯衫,輕鬆休閑的衛衣外套,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百搭的白色板鞋,清清爽爽幹幹淨淨的小小孩的模樣。
“沒有,我沒有生氣。”抬起臉迎上杜凡灼熱逼人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歉意縈繞,還有擔心恐懼,帶著光亮,流光四溢,好像是不經意的一瞥就會沉陷在男人的深情中。
勞倫斯•沃爾特遠遠地站著靜靜的看著,卻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掌,握成拳,一時間大氣也不敢出,唯恐會錯落下任何一句話。
但是,出乎意料的,樊微諾就這麼看著,異常的冷靜。
“那你就是原諒我嘍?”兩隻手都用力的壓上小人兒的肩,“諾諾,諾諾。”語調輕揚,嘴角終於在連日的陰沉冷鬱後微翹,任誰都能感受到那陣歡欣。
勞倫斯•沃爾特緊握著的手突然開始鬆了勁,好像每一個下一秒就要握不住了,可是他仍是死命的握著。
兩隻手都壓上小人兒的肩,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出喜悅,一句諾諾含在嘴裏,擁抱也隻是伸出手,就那麼懸在半空,“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本來就沒有錯,是我一時無理取鬧了。”字正腔圓,吐字清楚,樊微諾的意思很清楚的擺在台麵上。
“諾諾?”低低的問出聲,手臂垂下去拉住小人兒的手,杜凡迷茫的就像是年幼走失的孩子,害怕、恐懼、驚慌、無措,好讓人心疼。
可是樊微諾就是冷冷的看著,“杜凡,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我會像以前一樣,你耍賴似得撒個嬌我就全盤接受了?杜凡,我不是櫥窗裏的玩偶,不是你一時新鮮就買下握在手裏,不論原由,一切都要接收到的專屬物品。”
“我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我隻是覺得,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這麼大的事情都刻意隱瞞我,那麼以後,就會有若幹的你認為的小事會被你自動過濾掉,那麼我要怎麼辦?所有有關於你的消息難道要靠互聯網,手機,還是樓下的娛樂八卦周刊?”
“我就是這樣子的人,我就是喜歡去計較這些不接理喻的東西細節。”
“還是我的喜歡,難道就是玩笑?”
奇怪,這間酒店明明沒有可以直接通風的窗戶,為什麼就是覺得有涼風不停地吹過,好冷啊,抱臂站著,退出杜凡的桎梏。
杜凡的哀傷在沉默無語中一下爆發,就像是寒冬裏的風一樣,迅速席卷了周身,蓋住了全部的熠熠星光,落寞的就像一支煙,一支即將要熄滅的煙。
諾諾我們的關係已經變得這麼就淺顯了嗎,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現在對我說話一點兒都沒有磕巴嗎?原來咱們的關係已經退到可以公事公辦的程度了嗎?
“圖森,對不起了。”看這氣氛,好像杜凡要說些什麼課,勞倫斯•沃爾特很著急,一把揪住身邊得力助手的衣領用力的拽起。
“什麼?”安森悶悶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反應都還沒有,自家少主人一甩手就把自己丟出了走廊,直接摔在了樊微諾的腳邊。
從沉默中抬頭,樊微諾一眼就認出了,摔的狼狽不堪的圖森,“呀,圖森,你還好嗎?”樊微諾彎下身就要去扶,杜凡的手及時的擋在他的麵前,自己將圖森拉了起來。
“謝謝,”感覺到麵前這個人的來者不善,即使表麵很平靜,可是飽滿的敵意與警戒心完全沒有掩飾,圖森仍然是表現的很開心的伸出手,禮貌性的說聲謝謝。
手插在上衣外套的口袋裏,“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裏呢?”等圖森站穩,樊微諾就將自己的疑惑問出聲,眼睛眨巴眨巴的像隻早晨剛醒來的小小狗。
“因為……”圖森剛要回答,後麵就傳出自家坑貨少主人那熟悉的聲音,
“哎?圖森,你怎麼會在這裏?”勞倫斯•沃爾特腳步急促,行色匆匆,整的就好像真的是剛剛出現,不經意的經過的樣子。
忍不住的翻個白眼,我怎麼會在這裏?少主人你還不清楚?!剛要張口。
“你不是說是去樓下取個手機的?怎麼還在這裏?”說著微側過身,在樊微諾和杜凡都看不到的方向朝著圖森努努嘴使使眼色,又伸手推他走。
“嗯,對,這不是走的快了,所以才摔了嘛!”著重突出摔,突出心中的埋怨,忍不住就又是一個白眼兒,“我現在就走了。”隻是少主人,這樣真的好麼?心中奔騰著淚意啊。
等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身姿矯健的翻下樓,勞倫斯•沃爾特非常滿意的轉過身,似是無奈的一聳肩,“嗯,偶爾他就是這麼的丟三落四,我都習慣了。”
又好像是剛剛看見杜凡一樣,勞倫斯•沃爾特話鋒一轉,“哦,諾諾,這是你的朋友嗎?你應該介紹介紹呀。”
樊微諾的臉色又是一沉,“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不用費什麼口舌,我們走吧。”樊微諾讓過杜凡,拽著勞倫斯•沃爾特的手臂就往會場內走。
勞倫斯•沃爾特自然是很愉快,任由小人兒挽著自己的手臂往會場裏衝,盡管一路上被拽的跌跌撞撞的,風度盡失,可是勞倫斯•沃爾特就是一直在傻笑。
在會場外站穩,樊微諾鬆開勞倫斯•沃爾特,自己叉著腰直喘粗氣,勞倫斯•沃爾特在一旁斜靠在牆上,就這麼看著小人兒臉頰紅紅的,倒是顯得氣閑神定。
好容易喘順了氣,“我們進去吧,我餓了。”說著話,自己就開始推門往裏走。
艾倫•德裏塞斯依舊站在站在場中央,隻是蘇奉鵬已經走了,有種舌戰群儒的悲壯氣勢,不過這件事他一直都很拿手,淡定從容的麵觀四處,耳聽八方,門被推開,探進來毛茸茸的頭,是小人兒。
笑意爬上眉尖,很好。
抬頭,安森在樓上向自己比劃下成功的手勢,OK,好戲要登場了,讓我們好好把握。
換過一杯酒,站上台階,艾倫•德裏塞斯對著準備好的立麥,舉高手中的杯子,“好的,在場的女士們,先生們,現在就是本場晚會的至高點了,你們準備好了嗎?快回到自己的舞伴身邊吧,當燈光亮起來,音樂響起來,那就是你們愉快的享受夜晚的時候了。”
熱烈的掌聲伴隨滿場明亮燈光的熄滅,微弱的燈光在角落慢慢的亮起,燈光悠遊,散碎的鋪在牆上,細細亮亮的像撲棱撲棱的鑽石,一切都美的像是童話故事塑造的夢境,依稀能聽見姑娘們低低的驚訝聲。
等燈光稍亮,能夠看清彼此的臉,台階上艾倫•德裏塞斯已經不見了,麥克風已經收拾掉了,會場幹幹淨淨的完全就是為了接下來的舞會。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能夠勾搭上場上身價最高的單身漢,但是姑娘們都還是很欣慰的接受了身邊男士的邀請,不願意錯過這個大好的展示自己婀娜身姿和舞姿的機會,裙擺翩躚,腳步順著音樂就踏出去了,如同飛舞的蝴蝶,美不勝收。
樊微諾隻是看著,笑的眉眼彎彎,下手快準狠的又塞了自己一塊藍莓醬很足的蛋糕,哇,好好吃,奶油細滑,口感超讚的。
某個亮著光的監控室內,有個人正對著監控屏幕看著,動筆在藍莓蛋糕後麵一欄又添上一個勾,標注一下時間,靠在椅背上舒展下四肢,喝口茶,此差事甚好呀。
雖然,讓自己打了頭陣,勞倫斯•沃爾特還是在剛踏入門內的第一瞬間,就被在一旁等待已久的一位姑娘不由分說的拉走了,畢竟也是整場內身價最高之一的單身男人呢,必須是被一群的女生虎視眈眈的呀,所以長桌邊就隻有樊微諾一個人。
看著人們都在場中央或是裙擺翩躚,或是看著裙擺翩躚,樊微諾一個人愉快的守著擺滿各式點心蛋糕的長桌,使著勁兒的吃啊吃啊吃,好嗨皮啊。
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女生來跟自己搭訕呢?想想自己長得也不賴啊,摸摸臉,又塞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入口,算了,那些都是虛的,還是好吃的來的痛快靠得住,吃了就是自己的,再吃一塊。
艾倫•德裏塞斯先是趴在樓梯扶手上看著小人兒呢可愛的吃相,心裏給製作點心和蛋糕的人們,然後看看場中央,氣氛熱漲,沒有人隻注意到這邊,慢慢的就在摟上轉個圈,換了個方向拐下樓,讓他和他的小寶貝正式的見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