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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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第一天,當然要雙更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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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本就在擔心被秦家的人追上,聽見韓摯大叫,心想該來的總會來,大步衝出門去,卻差點跟飛奔進屋的韓摯撞在一起。主人夫婦聽到聲音也嚇了一跳,走出房間直問出了什麼事。
韓摯嚇得臉色慘白,指著門外,結結巴巴的道:“狼!狼!有,有狼!”那對老夫妻頓時也嚇白了臉:“狼!狼怎麼又來了!”傅紅雪問道:“怎麼這裏鬧狼麼?”那大爺抖索索的道:“是啊,這後山上都是狼,年年冬天都來村子裏吃牲口。大夥兒養的牛啊羊啊不知被吃了多少,年輕人差不多都出去了,隻剩我們這些老的沒辦法隻能呆在這兒。”
突然門外噓溜溜一聲馬鳴,傅紅雪叫聲不好,開門衝了出去。果然見到一匹狼正齜著牙瞪著血紅的眼看著拉車的馬正準備撲上去,另有十幾隻不懷好意的狼在後頭圍觀。馬兒倒很是神勇,昂首挺胸對著那狼嘶叫。那狼甚是狡猾,見到傅紅雪出現,似乎感覺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竟後退了一步。
傅紅雪提刀走上前去,那狼又退了一步,卻依舊不死心,後邊的又緩緩走出一匹狼來,腳步謹慎,死死瞪著傅紅雪。這些畜生竟然仿佛知道這一人一馬究竟哪個比較難纏。
傅紅雪不敢怠慢,解開車轅,將馬拉開。哪知馬蹄一動,那兩頭狼竟然一前一後分別朝一人一馬撲了過來。傅紅雪不假思索一刀劈過去,兩匹狼頓時哀叫著倒飛回去,落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站在後頭那幾匹好似也被嚇到,一陣大亂。
傅紅雪牽著馬走到屋簷下,高頭大馬無法進屋,留在外頭必然進入狼口。傅紅雪一不做二不休,把韁繩交給雖然腿軟但仍然大義淩然站在門外給他打氣的武當棄徒韓摯,提著刀惡狠狠朝狼群走去。
剛準備提刀殺入狼群,身後卻颼颼颼射出幾把飛刀,快愈疾風,不偏不倚每頭狼的咽喉都分到一把刀,絕不偏心。愕然轉過頭來,不出意外的見到葉開滿臉神氣站在身後,脫口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村民們自狼群進村便躲在門後瞧著,這時候見狼群被解決,便一個個走出門來道謝,原本安靜的小村子一下子沸騰起來。外來的客人將騷擾村子多年的狼群除去,大夥兒都心存感激,一個勁向幾人道謝。葉開在人群中笑盈盈望著傅紅雪,得意非凡。
一陣冷風吹過,吹的葉開身子一顫,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指著一地死狼道:“你看這樣多快,你那把大刀殺狼多麻煩。我困了,解決了這些畜生好早點睡覺。”他身上隻穿了件中衣,在寒風中抱著雙臂瑟瑟發抖。傅紅雪很無奈,忙分開人群推著這祖宗進屋去,將熱情的村民扔給韓摯解決。
葉開臉色潮紅,很明顯還沒退燒,剛從被窩裏鑽出來的熱身子吹了冷風更不耐寒,鑽回已經沒有餘溫的被窩,躺了許久都沒暖和起來。傅紅雪看他冷的難受,索性脫了衣服上床摟著他取暖。
葉開蜷在傅紅雪懷中鬆了口氣:“你身上真暖和。”傅紅雪感覺像是抱著塊冰,語氣中不禁帶著些責怪的意思:“你怎麼不穿件衣服出來。還在發燒呢,吹了冷風說不定燒得更厲害,這麼大人了,怎麼一點不會照顧自己。”
葉開有些委屈,將頭埋在傅紅雪懷裏撅著嘴不說話。身上慢慢暖起來,可是因為發燒,卻還是覺得背上一陣一陣的冷,全身骨節依舊酸痛,頭昏昏沉沉。傅紅雪探了探他額頭,感覺有些燙手,輕輕歎了口氣,便想下床給他拿冷毛巾敷著。
身子剛動了動就被葉開拉住胳膊,甕聲甕氣的道:“別動,剛暖和起來,一動冷風就進來了。”傅紅雪柔聲道:“你燒得厲害了些,我拿冷毛巾給你降降溫。”葉開鼻子堵住了,說話聲音有種慵懶的味道:“不用,一會兒就好了,你別動。”傅紅雪聽著他軟綿綿的話語聲,感覺骨頭有些酥軟:“好。”
發燒倒是沒什麼,要命的是腰酸的有快斷了的感覺,怎麼躺著都不舒服,蜷了一陣子便累了,伸直了腿還是不舒服,翻過去側過來躺著睡趴著睡,所有姿勢都試了個遍,依舊渾身難受。傅紅雪大惑不解:“你這麼動不也有冷風進來麼?”
葉開閉著眼睛直哼哼:“不舒服。”傅紅雪把他摟緊了些:“發燒當然不舒服,老實點睡一覺,出身汗就舒服了。別動了,快睡吧,乖。”葉開又翻了個身,睜開眼來看著傅紅雪,眼裏氤氳著水汽,撅著嘴:“不舒服。”
窗外透進絲絲月光,葉開半敞的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在朦朧的光線下更顯得誘惑無籌。傅紅雪見他十分難受,恨不得以身相替,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湊上去安慰性質的親了親他的唇。
葉開悶著頭朝他懷裏鑽:“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欺負我。”身子翻動之間膝蓋居然擦過傅紅雪的重要部位,霎那間兩個人都僵住。傅紅雪的兄弟如今精神抖擻,葉開白天吃了大虧,這時候哪敢招惹他,僵了一僵之後便偷偷的朝床裏邊挪了挪,卻被傅紅雪一把抓過來禁錮在懷中:“別動了,再動就出事了。”
聽著身後的人隱忍的聲音,葉開隻能忍著渾身不適不敢稍動,要是擦槍走火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時間尷尬無比,寂然無聲。
傅紅雪聽著懷中人的呼吸聲由雜亂趨向平穩,看來是睡著了,終於鬆了口氣。他自己這一整天也挺累,見葉開睡著,自己兄弟也差不多睡了,看來輪到自己,也該睡了。剛閉上眼,突然聽到一聲狼嚎,聲音淒厲,透著哀傷,叫人聽見心中一沉,。葉開一下驚醒,轉過身來,臉色都變了:“這狼怎麼叫得如此古怪。”
村子裏頓時沸騰起來,有人在門外慘叫:“狼王,狼王來了。”那馬兒似乎也感覺到異樣的危險,噓溜溜一聲悲鳴。傅紅雪連忙跳起身來:“你別出來,我去看看。”也來不及穿衣服,提著刀就出門去。
所有人家的燈火都亮了起來。卻沒人敢開門。韓摯提著劍衝出來:“恩公,我與你一起去除了這畜生。”那對老夫妻互相攙扶著顫巍巍朝兩人跪下:“恩人大慈大悲,救人救到底,幫我們村子將這禍害除了去吧。都吃了好幾個孩子了。”沉舟扶住兩老:“老人家放心,兩位大俠會為民除害的。”轉頭向傅紅雪道:“我去看著葉公子。”傅紅雪朝她一點頭:“多謝。”便與韓摯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韓摯其實挺怕狼,不過眼見傅紅雪一臉無畏,覺得不該墮了恩公的麵子,隻能強撐著站在傅紅雪身旁,一臉義無反顧。好在衣衫寬大,月色昏暗,雙腿在裏頭發顫居然也沒人發現。
傅紅雪放眼望去,遠遠地山坡上站著一匹狼,隔得雖遠,卻能感覺到這畜生毒辣的眼光直射過來。韓摯一見之下雙腿更軟,抖如篩糠,卻不願傅紅雪小瞧了他,憋著一口氣硬撐。
傅紅雪眼神瞬間淩厲起來,那狼的毛色在月光下看起來有些發白,不似其他的狼那般黑不溜秋,顯得神氣異常。村子附近逡巡著十幾匹灰狼,幽藍的眼睛在黑夜裏閃爍,聲聲狼嚎叫得所有人心裏極其不安。
傅紅雪挺立在寒風中,與遠處那狼王對視,韓摯瞪著近處那十幾匹灰狼雙腿發顫。突然間狼王抬頭對月一聲大嚎,近處的十幾匹狼如得了衝鋒號令一般同時躍起,朝傅紅雪撲了過來。
傅紅雪大喝一聲,雙腳一跺,身子騰空而起,滅絕十字刀從左至右橫劈而過,將躍在空中的七匹灰狼攔腰斬斷,刀勢未盡,第八匹被他勁氣帶到,口吐鮮血,一聲哀叫,朝旁邊滾去。
韓摯見恩公如此英勇,心想可不能落於人後,跟著大喝一聲,提劍朝最前麵那匹狼刺了過去。那狼見勢不對,竟在空中一個轉折,想避過鋒利的劍尖。哪知韓摯仿佛知道狼的心意,劍尖跟著朝右一偏,不偏不倚將那狼刺了個透心涼。
傅紅雪餘光瞟見韓摯殺狼,叫了聲:“好劍法。”雙手握刀,自頭頂劈下,兩匹狼被他刀氣所傷,向左右彈開,滾到在地便不動了。韓摯自殺了一頭狼之後勇氣大增,臉也不白了,腿也不軟了,劍握得很緊,於傅紅雪劈散兩狼的同時又殺了一匹。
兩人相視一笑,殺的興發,十幾匹狼不過片刻就盡數橫屍就地。遠處的狼王不住哀嚎,卻頗能沉得住氣,冷冷瞪著兩人將自己的狼子狼孫殺個幹淨。
傅紅雪提刀緩緩朝狼王走去,說道:“你留在這裏,這畜生不除,村子永無寧日。”嘴裏同韓摯說話,眼睛卻始終盯著那狼王。韓摯摩拳擦掌:“我跟你一起去。”傅紅雪擺了擺手:“萬一有別的狼來,還得靠你,你呆在這裏。”韓摯想想也對:“好。萬分小心。”
傅紅雪剛點了點頭,卻看見月光下萬箭齊發,一瞬間將那狼王射成了個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