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之揚名天下 第二十九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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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彬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延伸至全身,不敢置信的望向溫霓,她的登門拜訪並不是為了所謂的道歉和報恩,而是給自己一個暗示嗎?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在今天這種日子裏,說出所謂的真相,然後她再大聲告訴所有人:夏文彬在撒謊,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圓自己的謊言,他的話不可信。
試問,一個滿嘴謊言的仵作,大家會相信自己的屍檢結果嗎?就算臨時撤換仵作,想必精明如溫霓,也早已做好了完善措施了。
夏文彬想通一切,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才好,不然接下來麵對的指指點點會讓他精神崩潰的,博堯,博堯,你在哪,怎麼還不回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夏仵作,你確信你那日在酒樓見到的是溫霓小姐嗎?”同離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了變故,有些擔憂的望著夏文彬,可是作為審判官,他隻能將案件繼續下去。
“我。。。。。我。。。。。。”夏文彬望了同離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溫霓,他回答不出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那日在酒樓他隻看到那女子的側臉,並未看到全貌,如果不是溫霓來找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層麵。
“夏仵作,你望著我做什麼,快些回答同大人的問話啊。”溫霓淡淡的說道。
“大人,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先問溫霓小姐幾個問題嗎?”夏文彬朝同離請示。
“這與你要回答的問題有關聯嗎?”同離問。
“有很大關係,請大人允許。”
同離點點頭,與溫老將軍商量了一下,然後表示同意。
“溫霓小姐,我曾聽說這麼一句話:如果你真心喜歡一個人,不會將其占有,而是學會放手,那麼,你是真心喜歡博寒的嗎?”
溫霓神色有些微變,道:“我到底是不是真心與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夏仵作還是不要浪費時間轉移話題了。”
夏文彬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問道:“你那日行刺博寒的時候,是想讓博寒死的吧?你不是愛他,而是恨他的吧?”
“我是恨他還是愛他關你什麼事?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的感情指指點點,還是想想怎麼圓好你的謊言吧,不然難看的可是夏仵作你啊。”溫霓麵露譏諷之色。
夏文彬淡淡的一笑,道:“我還沒有回答同大人的話呢,你怎麼知道我要圓謊了,還是說你早已經知道我會說謊,所以才口出此言?”
“你。。。。。。”溫霓沒想到自己竟又被夏文彬擺了一道。
夏文彬沒有理會溫霓,轉身朝同離行了一禮,道:“大人,我那日在酒樓並未瞧清這慶赫強搶的女子全貌,但是溫霓小姐卻登門拜訪過我,承認自己是那日的女子,親王府的大丫鬟綠意可以為我作證。”
“那可做不得數,你和博堯親王是什麼關係,那些做丫鬟小廝的又怎敢得罪你?”溫霓道,“你想要誣陷我,也要找個靠譜點的證人啊。”
原來,她竟連這點都算計好了,這個女人當真可怕,夏文彬長這麼大,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孩子有不少,但是像溫霓這般精於算計的女子,他真是頭一次遇見,也著實讓他長了一回教訓,你眼睛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是虛的。
“可。。。。。。”夏文彬想要辯駁幾句,卻被同離打斷。
“那麼,既是如此,這慶赫所說的話也做不得數了,溫霓小姐,你覺得呢?”
“為何,我與這人又不相識,為何他說的話做不得數?”溫霓反駁道。
“本官曾派人調查過此人,雖然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此人淩辱了溫傾小姐,但是溫霓小姐你的養父卻有恩與此人,不能排除此人為了報恩而提供假供詞。”
溫霓一愣,沒想到同離竟然能查到這麼隱晦的事,暗道失策。
夏文彬現在無比慶幸提醒老爺爺去調查這慶赫的背景,也許自己在潛意識還是不相信溫霓的吧。
“同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夫怎麼越看越糊塗了,到底是不是這賤民,這賤民。。。。。。”溫老將軍指指慶赫,沒有將後麵難以啟齒的話說完。
“請老將軍莫急,下官一定給您個交代。”同離安撫完溫老將軍,又加重語氣道:“慶赫,本官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見沒見過這位小姐,這次本官勸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然後果自負。”
慶赫抬頭望了一眼表情淡然的溫霓,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最終還是搖搖頭,說:“小人沒見過這位小姐。”
“那好,那此物你又如何解釋?”同離示意侍衛將一個托盤端上前來,取出裏麵的一塊絲巾,“這可是在你住處發現的。”
“那是傾兒的,那是傾兒的。”溫老將軍脫口而出,神色又激動起來。
同離點點頭,轉頭望向臉色已經蒼白的慶赫,狠狠敲了一下醒堂木,喝道:“大膽慶赫,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
慶赫已經抖得如一團亂泥,不住的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真的沒有淩辱溫傾小姐,這絲巾隻是我撿的。”
同離冷笑一聲,道:“撿的?你以為本官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看你是不大刑伺候,定是不會說真話了,來人,上刑具。”
“大人,大人,饒命,饒命,我招,我招。”慶赫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了,那樣子,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同離揮揮手讓準備去抬刑具的侍衛歸位,道:“這可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謝大人,謝大人。”慶赫連連叩頭,然後道:“這絲巾真是我撿的,但是我也見過溫傾小姐,那日晚上我從春風樓出來,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就見衣裳淩亂的溫傾小姐邊哭邊從我身邊走過,我當時以為是樓裏的姑娘,便伸手去摟,誰知那姑娘卻如受驚的小鹿般,拚命掙紮,還咬了我一口,我吃痛,便推開了,那姑娘很快就跑走了,絲巾卻落下了。。。。。。”
“沒幾日,這位小姐就找上門了,我還以為是溫傾小姐呢,因為二人長得幾乎一樣,可是後來才知道不是,而且這位小姐還要我配合她演場戲,承諾會給我豐厚的回報,我當時並未同意,但這位小姐又說出她父親有恩於我的事,不得已,隻得配合了。。。。。。”
慶赫說完,又來連連叩頭,請求饒命。
同離知這次慶赫應該說的事實話了,揮揮手,讓侍衛將慶赫先帶下去,又對兩個侍衛近身說了幾句,二人很快便跑出去了,許是去考證慶赫所說之事真假與否了。
“霓兒,你,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溫老將軍問道。
溫霓根本就懶得搭理自己的親身父親,而是對夏文彬說道:“看來是我大意了。”
夏文彬道:“彼此彼此。”心裏卻暗道,這老爺爺調查出這麼多證據也不透露點,害自己緊張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