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之揚名天下 第二十八章 溫霓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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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霓冷漠的看著這個應該是自己的父親的男人在為自己出頭,隻覺這一切有說不出的好笑,在自己最需要他疼愛和保護的時候,他卻狠心的拋棄了自己,如今,他失去了一個女兒,才來這裏惺惺作態,真是可笑啊,他以為這麼做自己就會原諒他犯的錯,會回到他的身邊嗎?
溫霓不理會溫老將軍的失態,而是突然對夏文彬微笑起來,道:“夏仵作,首先我要陳述一點,我那日並未帶什麼樹薯去,其次妹妹溫傾是否是樹薯中毒,應該是你們仵作該鑒定的事,問我又是何意呢?還是說夏仵作認為是我殺了妹妹?”
夏文彬沒想到溫霓竟說的這般直白,倒叫他不知如何接話了,說她是凶手吧,證據又不是那麼十分充分,自己本來就是想詐詐她的,說不是吧,自己又如何解釋要問那個問題呢?
同離見夏文彬一時語塞,知夏文彬還是過於單純了一些,這溫霓一看就不是個養在深閨,不知世事的的千金小姐,夏文彬又如何鬥得過?剛要出聲圓場就聽夏文彬淡淡的開了口。
“溫霓小姐,此言差矣,我隻不過順口就問了你一句罷了,並未提到你就是殺害溫傾小姐的凶手,卻不知為何溫霓小姐會有這種想法出現,莫不是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好,回得好,同離暗暗給夏文彬喝彩,當真不能小看這個臭小子啊。
溫霓倒沒想到這夏文彬平時一副單純無知的樣子,關鍵時刻倒也伶牙俐齒,遂‘哼’的一聲,不做了聲。
夏文彬這回也學乖了,自己還是不能太衝動,得慢慢將答案一層層剝開,快速調節了心態,繼續說道:“我剛剛說到溫傾小姐死於樹薯中毒,卻並非食用樹薯中毒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食用樹薯而發生中毒,病情發展較為緩慢,因為樹薯含有一種稱為亞麻苷的物質,這種物質隻有通過消化道水解才能析出遊離的氫氰酸,然後才會發生中毒,期間中毒者會表現出各種臨床症狀,惡心,嘔吐,陣法痙攣,全身抽搐,最後轉向呼吸衰竭,休克以致最後的死亡,可以說是痛苦非常,而且時間還非常長,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嗯,對,我們曾派人去調查過溫傾小姐的丫鬟們,她們並未發現小姐有什麼異常,隻是中途按照小姐的吩咐到外間取了要看的詩集,也不過小半盞茶的時間,溫傾小姐便突然死亡了,中間沒有聽到任何不尋常的聲音。”同離道。
“那夏仵作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會兒又說傾兒是樹薯中毒死的,一會兒又說不符合常理,你在愚弄我們嗎?”溫老將軍語氣不善的說道。
夏文彬恭恭敬敬給溫老將軍施了一禮,道:“請老將軍莫急,這個答案我在最後會給大家解密的,並沒有愚弄的意思。”
“現在我來說說這第二點,溫傾小姐的死因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是死於中毒,但是我不知這個凶手到底是有意這麼做,還是想將讓我們的視線引向什麼方向,在溫傾小姐被毒死之後,又將她製造成假作自縊的形態,我曾谘詢過同大人,當時的案發現場溫傾小姐是軟躺在地,並未被懸吊起來,這不得不讓人好奇凶手在那麼短的時間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夏文彬注意到溫老將軍的神色有些波動,司刑閣的屍檢結果不到審判當天是不外露的,所以老將軍應該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死的竟是這般慘烈吧,夏文彬突然不想將第三點說出來了,那對這個老人的打擊會是更大。
“第三點呢?”溫霓直直的望向夏文彬。
夏文彬突然覺得溫霓有些奇怪,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她一定是知道內幕的,那麼,她想讓自己說出第三點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說出來對她有什麼好處?
“夏仵作,傾兒的屍體到底還告訴我們什麼了,請務必一一說出。”溫老將軍還不知這第三點是多麼的殘酷,一心隻想了解自己苦命的女兒到底遭受了多少罪。
夏文彬抬眼望向同離的方向,博堯不在,自己所能相信和依靠的隻有老爺爺了,同離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輕微的點點頭。,
夏文彬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這種事肯定瞞不住的,掃視了全場一眼,那些來旁聽的平民們個個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也許對他們來說,這種事就是一場好戲,最好其中的過程更加離奇和跌宕起伏才好,反正不關自己事情;那些侍衛們倒是一臉冷漠的模樣,許是見慣這種場麵了;溫傾仍是那淡淡的樣子,看不出此時內心在想些什麼;溫老將軍一臉關切焦急的模樣。。。。。。
人生百態,不過如此。
“第三點就是溫傾小姐曾在死前被人淩辱過。”
“什麼,你說什麼?”老將軍‘騰’的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怒睜著,臉部肌肉由於過分激動在不停的抖動著,“夏仵作,你把剛剛的話再給老夫說一遍。”
夏文彬覺得,溫老將軍肯定有一瞬間想把自己掐死或是拔了舌頭,如此就不會聽到這樣一個‘噩耗’了。
“妹妹在死前被淩辱過。”溫霓一臉冷酷的重複夏文彬說的話,仿佛怕溫老將軍沒聽清似的,又提高了音量道:“你的小女兒生前被人淩辱了。”
這下不止是溫老將軍,就是那些旁聽的平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了,當下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
溫霓在報複,她恨她的親生父親,夏文彬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這股恨意。
溫老將軍無力的滑到在椅子上,然後轉頭,憤怒的問同離:“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老夫解釋解釋。”
同離朝他叉了叉手,道:“老將軍息怒,下官已經將疑犯抓捕歸案,來人,將慶赫帶上堂來。”
“是。”
很快,慶赫被侍衛們押進來,今日的小霸王可不複那日酒樓的囂張跋扈,就如一隻被扒光了毛的公雞,垂頭喪氣,畏畏縮縮的。
“大膽慶赫,見了本官,還不下跪?”同離狠狠敲了一下醒堂木,嚇得慶赫軟到在地,不住求饒。
同離一邊製止住要發飆的溫老將軍,一邊問話:“你可認識你身旁的這位小姐?”
慶赫抖抖索索看了一眼溫霓,然後道:“不認識。”
“你可看仔細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同離道。
慶赫又看了一眼道:“大人,小的真不認識。”
“那你再看看旁邊這位公子,是否認識?”
慶赫看了看夏文彬,然後道:“好像有些麵熟。”
“何止是麵熟,那日我們在酒樓可是好好‘認識’過了吧。”夏文彬道,“不要裝傻,那日我分明見你將溫霓小姐錯認了,說什麼‘就是你’‘不會錯’什麼的,你還敢狡辯?”
“我看是這位公子誤會了,那日在酒樓的並不是這位小姐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到底沒有看清啊?”慶赫道。
“不可能,溫霓小姐分明告訴我那日就是她。”夏文彬將目光轉向溫霓,卻被溫霓臉上詭異的笑容怔住。
這是一個陰謀,這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圈套,而自己還傻呼呼的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