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抱著小九，急匆匆的出了家門。等到了樓下才發現自己除了懷裏的小黑貓，身上什麼都沒帶，鑰匙沒帶，手機沒帶，就連腳上穿的還是拖鞋。
    糾結了一會，還是去了公園，反正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應該沒事的吧。
    他剛坐上長椅，小九就一溜煙的跑了，鑽進了後麵的灌木叢中。
    沒一會嘴裏就叼了隻老鼠出來，跑到他腳邊蹭蹭，然後就蹲下身，用爪子按著老鼠，老鼠被它弄得吱吱亂叫，尾巴不停地亂晃。
    淩宇饒有興趣的看著它們。他是知道的，小九每天都被他喂得飽飽的，根本不會因為肚子餓去吃老鼠，純粹是抓來玩的。
    “多少錢？”
    “啊？”淩宇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出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對方彎下腰，重複道：“多少錢？”
    什麼多少錢？淩宇傻乎乎的想了一會，聽到腳下的貓叫聲，難不成要買小九？
    “我不賣的。”
    男人聞言也沒說什麼，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遞給他。
    淩宇搖頭：“謝謝，我不吸煙的。”
    男人沒說話，徑直拿出打火機，點煙，吸煙。
    緩緩吐出一口煙，男人才開口：“你的條件不錯，現在不少人都喜歡你這種幹淨的少年。”
    淩宇愣住，似乎開始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我請你喝酒。”男人遞了張名片給他。
    淩宇下意識的接過，原來是開酒吧的，“謝謝，不過我估計沒什麼機會去。”
    男人笑笑：“沒關係，萍水相逢而已，說不定哪天我們還會再見麵。”
    直到一支煙吸完，男人才起身告辭，臨走前，又問了他一句：“看你的樣子，像是被人養的？”
    淩宇一愣，正想要解釋，對方卻已經從他麵前走過。
    淩宇呆呆的坐在椅上，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剛剛似乎有男人調戲他了，不僅如此，似乎還想••••••
    淩宇猛地抓起還在欺壓老鼠的小九，衝向家中，外麵太可怕了，還是家裏安全。
    看著緊閉的家門，又想起自己沒帶鑰匙，隻好病怏怏的轉身去敲對麵的門。
    剛抬起手，身後的門就開了，白岩站在門口看著他。
    淩宇眨眨眼，“你在家？”
    “一直在書房，你剛剛去哪了？身上一股怪味。”白岩把他拉到書房，“去燒香。”
    “剛剛去公園，遇到一個男人，他坐在我旁邊吸煙，應該是那時候沾到了煙味。”淩宇邊回答，邊拿起三炷香。
    白岩皺著眉看了他一會才道：“沒發生什麼事吧？”不是他不放心，而是淩宇的體質是屬於他什麼都不幹，麻煩也會自動來的那種。
    淩宇聽話的掏出名片給他。
    白岩接過名片掃了一眼，“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淩宇看著他沒有立即開口，被誤認為是出來賣的，被人養的，這種丟人的事怎麼開口。
    “他說有機會請我喝酒，不過我拒絕了。”
    白岩拿走名片，說道：“以後盡量別跟陌生人講話，東西也不準亂拿。”
    當天晚上，四條小蛇全部孵了出來，淩宇高興地抓了條小蛇放在手心把玩，手心裏又涼又滑，還帶著幾分瘙癢。
    “真好玩，你要不要摸摸？”把手舉到白岩麵前，對方一臉嫌棄的推開。
    “有毒的，你當心點。”
    淩宇隨口應了聲，絲毫不在意。
    倒是白蛇對著他們吐吐蛇信，不知在說些什麼。
    “它是不是再跟我們道謝？”淩宇猜測。
    “你去把唐林叫過來，不就知道它在說些什麼？”白岩隨口說了句，轉身去了書房。
    淩宇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白蛇，猶豫了幾分鍾，就去對麵請人。
    雖然淩宇經常去他家，唐林卻是第一次到他們家來。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書房裏的氣息，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絲懼意。
    “白蛇，你有什麼要說的就對他說。”淩宇拉著他蹲下身對著白蛇開口。
    過了一會，唐林開口：“它想送條小蛇給你們養，問你們的意見。”
    淩宇顯然沒想到白蛇會這麼說，“這個，我不能決定，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不用問他也知道，白岩是不會同意的，他一向都討厭麻煩。
    “它打算離開這裏，回深山。”唐林繼續翻譯。
    淩宇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留下還是不留下，就像他自己一樣，到現在也在糾結自己該怎麼辦？
    “這事你還是好好和白先生商量一下。”唐林說完便離開了，留下淩宇繼續糾結。
    如果把小蛇帶到自己家裏養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吧？就算自己不再，也會有傭人照顧的。而且家裏地方夠大，別說養條蛇，就算把它們一家子全帶回去也不成問題。
    然而對於此事，白岩非常堅決的拒絕，“你別忘了，白蛇有些道行，估計再過幾十年就能修成人形，還不如讓它們跟著母蛇修煉。”
    因為這個原因，淩宇徹底放棄了養蛇的念頭。
    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角落裏的白蛇母子就已經不見了，好歹住了一個多月，淩宇多少有些舍不得。
    “小九，以後我就剩下你了，你可千萬不要丟下我跑掉。”淩宇伸手點點它的鼻子。
    小九眯著眼睛，把腦袋往後縮。
    幾小時後，淩宇再次看到昨天的男人。
    男人顯然還記得他，衝他笑笑算是打招呼。
    淩宇有些尷尬，昨天還被囑咐不能和陌生人講話。
    白岩開口：“段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段天磊道：“我有人格分裂，以前醫治過，這幾年都沒發病，最近幾個月又開始犯病了。”
    淩宇一愣，人格分裂，那昨天和他講話的人是誰？看上去好像很正常，除了問他是不是被人養的之外。難道這就是他人格分裂時常做的事？
    白岩緊緊盯著他，“那現在是你的主人格，知道自己的裏人格是怎麼樣的嗎？”既然曾經醫治過，就應該會知道自己的問題。
    段天磊沉思了會，慢慢道：“裏人格做的事我全記得，每次他一出來，我就像是在看電影一般，能看能聽就是不能控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