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千尋嗔癡語 第一百一十二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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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滄毓抱著昏迷不醒的卿綰跪在素溪的麵前。
半晌,仍未聽到任何的回答,滄毓抬頭,看著師父異樣的神色,不禁有些納悶。師父心中有什麼難解的事情?剛剛進來的一瞬間,隻覺得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奇怪的氣味,現在卻突然消失了,難道師父之前見了什麼人嗎?
“把卿綰放在這裏吧,你先出去吧,她會沒事的。”
滄毓看了一眼卿綰,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滄毓,你在想什麼?”素溪看著他跪在麵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總是千萬心思,而卿綰卻看起來如此單純,不及他萬分之一,隻是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滄毓,為何不把你的這些心思花在正途上?你與卿綰的這段姻緣的變數應該在你的身上。
“弟子,是在想,想那聖地之中的怪物怎如此厲害?”滄毓被卿綰捅了一下,終於神遊回來了,胡亂的答道。
“聖地之中的怪物皆由你們心魔幻化而生,這便可看出你們一直未曾專心修煉。這是清心丸,你們服下,好生修煉。師父也要閉關了,有什麼事情就去找水墨,她可及時告知我,若沒什麼重要事情,便一直在瑤山中好生修煉。滄毓,你要多多幫助師妹,她資質很高,隻是不願吃苦。”
“是,滄毓知道了。”
“你下去吧。”素溪今日有些疲乏,想要休息一下。
“是,弟子告退。”滄毓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素溪仍舊是沉重的歎息。
不知何時開始,素溪也學會獨自傷神了,千百年來,她都是冷傲依舊。這些傷神的事情自有羽蓁來做才是,素溪哪裏有什麼心情管這些?
即使是蕊兒被害,曄王朝麵臨危機,神族凋零,玄煌逃避責任,她甚至都不願多看一眼那些上山求她相助之人,無情地把他們打至傷殘。
今日,她卻想著能夠為自己這三個苦命的徒兒化解糾纏的宿命。經此事,卿綰與滄毓之間或許感情會日益加深,總會找回過去沒有妧兮時候的情分。而滄毓與妧兮刀劍相向,不管原因如何,總也是事實,對於解去滄毓所下的生死緣也是有利的。
而曄王朝中,王後終於回到了王宮。
“王,我想要冽鳴十二士。”
“惜兒,要冽鳴十二士有何用?”
“鏟平鏡瑤仙境,不知我王可允?”她認真地看著他,不肯放過他的任何細微動作表情。
“鏡瑤仙境與我曄王朝命脈相連,毀了它?惜兒是想要毀了我曄王朝基業不成!”他知道她心裏所想,這些年對她隻有寬容愛護。
“惜兒不敢,王既是不允,我以後不再提就是了。”她見他不悅,便不再相逼。
“好了,惜兒。她與你不相幹,你不去招惹她,便不會有什麼是非。”他想起那冷性子,心裏卻是一暖。
“是,惜兒明白。”她依偎在他懷中,當下卻有了盤算。
“惜兒,大祭司說,我恐怕時日無多,看來是來不及安排一切。”他淡聲說道,對於生死,早已看淡,隻是心中遺憾太多,離開時就會沉重。
“王,不會的!惜兒願與王共赴忘川。”
“惜兒,不要說傻話。卿綰將是我曄王朝的長公主,我曄王朝的未來之主。”他的臉上是驕傲或許還有無奈。
“卿綰本性善良,隻怕,她難以承擔這個重任。”王後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惜兒,除了卿綰,無人能勝任。”
“可是……”
“辛樘會幫她,她以後會有自己的造化。”
王宮寂冷無聲,其下蟄伏這各種猛獸,等待著春日的召喚。
王宮的一角,大祭司的住所。
“為師即將離開,辛樘,此後,你便是曄王朝的大祭司。”
“師父……”哀傷難以自已。
“你走吧。”
他向著師父磕了三個頭,便轉身離開了。
大王子的寢殿前。
“你們務必小心行事,若是失手知道該如何。”
“屬下明白!”
“去吧。”
一行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濃重過的夜色淹沒了一切。
瑤山之中,卿綰公主正在舞劍,突然飛來的鳥兒化作美麗人兒落在她麵前。
“什麼事?”
“主人,二王子昨晚遇刺,身受重傷,昏迷彌不醒。”
王兄,你還好嗎?自那次她為了救滄毓與空寮翻臉,心中很是愧疚。
空寮不是不在乎自己小時候所受的屈辱,他很在乎。他如今的力量漸漸積蓄,已經有了與大王子抗衡的力量,如今身在王宮,必將兩相爭鬥。
“好了,我知道了。”
“卿綰,卿綰,卿綰……”
滄毓又找她來了,自從聖地回來之後,兩人的關係日益親密。
“你先回去吧,靜觀其變。”她扔了長劍對著跪在身後的人說道。
“是。”立即化作鳥兒飛離了。
“卿綰,你原來躲在這偷懶了,水墨姐姐今日要來檢查你的劍術,這事你不是忘記了吧?”滄毓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劍說道。
“滄毓哥哥,那你來陪我練劍吧。”說著就撿起了地上的長劍,向他刺來。
“師妹,你可要小心了。”他雙手夾住長劍,輕挑嘴角,對她笑道。
“滄毓哥哥,你小心才是!”說罷長劍又刺到胸前。
“果然劍術長進不少!”滄毓笑道,卻不得不集中精神招架。
兩人由地上打到空中,各出奇招,很是暢快,水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旁觀戰了。
“水墨姐姐,你來了。”滄毓和卿綰糾纏許久也沒分出個勝負。
“卿綰,你劍術長進了不少,我就無需再檢查了。滄毓,你到是退步不少啊?”水墨打趣道。
卿綰恍然大悟,感情滄毓是帶著她玩,根本沒有何她比試的意思,心中十分不快。
“水墨姐姐,這些日子,為何都沒見你?”滄毓故意岔開話題,不想讓卿綰在糾纏下去。
“我受傷了,一直在養傷。”
“怎麼會?誰能奈何得你啊,再說這山上也沒別人。”
“不是人,我懷疑是哪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不小心傷了我。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就原諒他了。”水墨半開玩笑的說道。
滄毓心中不免疑惑,水墨這是話中有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這樣,水墨姐姐,你沒事就好了。”卿綰卻是一臉的天真,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一陣風起,吹落幾片樹葉,水墨飛身而上,用手接住幾片。
腳尖輕點,立在樹梢上,衣袂飄飄,她把樹葉放在手掌,對他們盈盈笑道:“今日,水墨為你們煮茶。”
他們站在那裏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