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浮華塵世夢 第十九章 故地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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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夏涼很是古怪,我覺得……像是有一種力量在保護或者威脅著它。”以蘿對著身旁的錦墨說道。
錦墨被她一問,停下來慢慢說道:“夏涼,就是當日卿綰公主封印滄毓王子之地。這裏積聚很深的怨氣,不過,自那日天淵崩裂,滄毓王子不知所蹤之後,這股怨氣就飄忽不定,漂浮於夏涼城上。尋常之人是看不到的。”
“原來傳說是真的。那卿綰公主與這滄毓王子之間的故事也都是真的了?還有那個女靈。可是這都過了幾百年了,他們不可能還活著,那隱居高塔的卿綰公主說不定早就死了。”
“這個……”錦墨有些犯難,不知如何回答。
“不過是一段故事,哪有什麼七百年的宿怨?都是傳說而已。”刃熵冷冷說道。
“那無憂為什麼會在這裏碰見你?”以蘿忽然轉移話題。
“是那無憂不知羞恥的纏著我,說我是逃過死劫重生之人,他要護我周全。”刃熵說著說著不禁有些動容。
錦墨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以蘿看向錦墨,兩人偷著笑。
“錦墨姐姐,你是知道的,怎麼能和醜女一起嘲笑我?”
“就是因為我知道,當初你怎麼把主人折磨的慘不忍睹,如今卻又說出這等話來,真真叫我……”錦墨再也說不下去。
隻見刃熵很是無所謂的樣子,擺弄著手中的金色麵具,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說,這無憂是個可怕的物種,連我這樣的都可以搞定,我就不能不對他刮目相看!盛情難卻,有人保護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以蘿不理會他,把錦墨拉到一邊說道:“錦墨姐姐,無憂去哪了?為什麼不讓我們跟著?”
錦墨閃爍其詞:“我也不知道。主人沒有說明,隻是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就好。主人說一切都聽從刃熵公子的安排。”
兩人這時一回頭,才發現那誰已經不見了。
“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刃熵公子怎麼可以這樣丟下我們不管?”錦墨有些埋怨道。
以蘿笑道:“不管他了,我們去玩玩吧。錦墨姐姐,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麼稀罕玩意呢。”
錦墨被她這一說,就也不計較了,說道:“那好,咱們先各自逛逛,他玩累了自會回來尋我們。”
兩人就這樣隨意的在街上遊蕩著,突然看見了一家名曰織夢,衣飾很是華麗,品種繁多,門庭若市。
以蘿和錦墨正要進去,卻不想掌櫃走出來說道:“抱歉,兩位姑娘不能進。”
“這是為何?”以蘿問道
“因為兩人與這進去之人不同,我家主人吩咐,還請二位不要難為小的了。”
“掌櫃說笑了,這織夢店難道不是做布匹衣料生意的?其中竟還有什麼隱秘不成?”錦墨說道。
“怎麼會?我們這店……”
“請二位進來吧。”掌櫃的話還未說完,店裏樓梯上就傳來一女子輕柔的聲音。
“二位請。”那女子走向以蘿和錦墨,引著她們上了樓。
挑開窗簾,是一位臨窗而立的女子,一襲雪白衣裳,白的刺眼,她轉頭笑意盈盈的望著她們。
“原來是你!”錦墨吃驚道。
“錦墨,已是許久未見,刃熵回來了嗎?還有……無憂?”她閑步走來,像是在問著故友。
可是,錦墨的表情卻不像是遇到一位故友,而是遇見仇人。
錦墨一向溫和待人,卻是對她麵無表情,說道:“你害得他還不夠,還想怎樣?”
“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還是一樣心狠。以蘿,我們走!”錦墨轉頭拉著錦墨就要離開。
“呦?一心想要進來,這又想說走就走?這個醜八怪哪裏來的?難道是刃熵或是,無憂的……新歡?”她掩口笑道。
錦墨回頭道:“你有什麼資格評論他們?別忘了是誰給你的這張臉!”
“我最恨別人跟我提這件事情!”一揮手一杯清茶灑了一地。
錦墨被驚到了,不由得傻傻看著她。
以蘿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不想那女子竟然忽然出現在以蘿的麵前,想要扯開她的麵紗,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隻手打開。
她後退一步,隻見那人把以蘿護在身後,充滿敵意的看著她,他開口道:“綠綺,你何必這麼過分!”
被叫做綠綺的女子看著他,有些懷疑和不甘,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刃熵,你一直躲在這?就這麼喜歡護著醜女是吧?其實,我最討厭你叫我醜女了。哈哈哈!給我滾,滾遠點!”
錦墨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就上前扶著以蘿。
刃熵跟在她們後麵,腳步越走越慢,卻還是頭也沒回的走了。
“沒事吧?”刃熵不似往日的嬉皮笑臉,低沉認真的聲音讓以蘿有種錯覺,覺得他是遠方的陌生人。
“怎麼了?”刃熵停下來看著她。
“沒什麼。”以蘿回答著,就向前走去了。
“喂!醜女!給我站住!”刃熵怒道。
錦墨卻看著他說道:“真是倒黴!竟然會碰見綠綺,她不是早就走了嗎?以蘿肯定是被嚇到了。”
刃熵沉默著,卻也不再喊以蘿,轉頭問向錦墨:“錦墨姐姐,她是不是也不喜歡我叫她醜女?”
“哪有女人願意被別人說醜的,也就以蘿能容忍你這麼久。”錦墨歎了口氣,就去追以蘿了。
刃熵站在那裏,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尤其是年輕的姑娘,禁不住回頭望他。刃熵苦笑一下,抽出袖中的短刀,狠心的朝自己的臉劃了一道,嚇得旁邊人不禁呆住了,一個個都麵露惋惜之色。
以蘿和錦墨在一家茶屋喝茶。刃熵出現他們麵前的時候,不禁被他這血淋淋的臉嚇呆了。
還是錦墨回過神來:“誰傷的你?”
“這裏還有誰能傷我?我自己劃傷的。”他說的風輕雲淡,滿不在乎。
以蘿慌忙找著自己身上的藥,對錦墨說道:“不行這樣也沒法處理,先弄些幹淨的水來才好。”
錦墨正要起身,卻被刃熵喊住:“沒什麼事,其實不過幾天就會好的,我始終是與別人不同的。”
“那你也不能這樣在街上晃來晃去。”以蘿繼續翻找著各種藥物,抬頭遞給他一個藍色的瓶子。
用幹淨的布溫柔的擦去他臉上的血,還一邊說道:“你這是又犯病,腦子迷糊了嗎?怎麼舍得在自己臉上劃一刀。”
刃熵隻是一笑,說道:“以蘿?”
以蘿的動作停在那裏,他從未喊過她的名字,這還真是夠別扭的。
“好了,錦墨姐姐,你幫他塗上這藥。”以蘿一臉的央求看向錦墨,躲避著他的眼神。
錦墨含笑接過她手中的藥瓶。
“那個,你幹嘛喊我名字啊?我不太習慣……”以蘿吞吞吐吐的說著。
“醜女!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問以蘿是什麼草藥。“
“啊?哦。”以蘿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尷尬應他道:“我不知道。”
“你算什麼醫女!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似乎很是氣憤的樣子,一把推開了錦墨,走了出去。
錦墨再那忍不住笑了出來,以蘿很是淡定的看著她,問道:“錦墨姐姐,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我是在想刃熵公子這是演的哪一出?”錦墨小的上氣不接下氣。
以蘿假裝很淡定的繼續喝著茶。
一杯茶飲盡問道:“那個綠綺,她和你們有什麼恩怨?”
錦墨笑道:“若是回到這就是為了她,那我寧可跟著主人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錦墨姐姐,你就告訴吧。”以蘿看著她祈求道。
“當初,我跟隨主人來到東荒……”
才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外麵的一陣慌亂的喧鬧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