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之戀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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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怪物馬戲團
黛妮把手搭在他的胸前,頭依在他肩上,一種回歸的神色浮現了出來。“黛妮,我的黛妮……”他低下頭,堅硬的唇解脫的印在黛妮的唇上,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上身裸露皮膚顏色分成了色塊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切,一陣花哨聲從他嘴角溜出:“萬查•雅奇,這樣雅奇太太會不高興的!”
黛妮向後微微傾了傾身子,把迷戀的神色微微收斂,側過身來,用更傳統的方式被萬查摟住:“你是,變色龍尤裏卡?另外,你說誰是雅奇太太?”
尤裏卡漸漸在黑暗裏看清一切,興奮地跳了起來:“黛妮,你回來了!”他不等黛妮回答,就飛一般地擁抱了她,轉身鑽出帳篷,喜跳上一台木板車:“雅奇太太回家了--”
小矮人們繼續工作著,但其他人卻毫不含糊地在自己的工作地點歡呼起來。尤裏卡一伏身放下簾子,在帳篷外含著笑:“今晚有演出,你們輕點放鬆!”
萬查一臉冷色的點點頭,轉身引黛妮在地氈上坐下,手中平滑地展平了一張斑駁的傳單,上方“詭異表演暨怪物馬戲大彙演的標題醒目,很有吸引力。
“現在加盟的都有誰?”黛妮在心中估量著自己演出的份量。
萬查亮出慘白的牙齒笑了笑,手不老實的爬上黛妮的肩:“你永遠是馬戲團的壓軸戲,我會等你。”,一吻之後,話鋒一轉,“我今晚的演出搭檔呢?”
“當然在那邊!”黛妮靠在萬查的身上,目光往屋角一瞥,給了他提示,萬查隻是抽了抽鼻子就皺起了上唇:“是狗!我討厭能看見靈魂控術的控製者的東西!”黛妮“嘿”一笑,輕吐了一下舌頭,放肆的把萬查掀翻在地上,“故意的又如何?”
……
傍晚,古鎮舊宅。
一群觀眾花了幾十鎊終於坐在了這個令人驚悚的地方,他們恐慌的張望著四周陰森森的環境和吱啊作響的樓閣。“哇—呀--啊!”一陣尖叫忽然高昂地伴著陣陣幽怨的哀叫聲從四周傳來,許多人慌亂的四處掃視,在光溜溜的地板上縮成一團,盯著視線中密布的綠影,顫抖地將“有蛇!”的喊聲竭力壓在喉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孩子”,在蛇的吐信聲中輕盈地從幕後繞了出來,身上巨大的鬥篷遮住了臉,隻有Ta赤腳打地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宅子裏。
“歡迎各位來到今天的大彙演,今天我們的節目不光會帶來精湛的驚悚表演,還將會有出人意料的美白、減肥的效果!”Ta用輕鬆的童音喊話,指尖移動,層層疊疊的綠影頓時消失不見,抬首,又在尾音未落的一瞬間轉為冷冰的中年人聲調:“請你們在演出中不要大喊大叫,因為我們的表演全部是真實的,如果你們有懷疑或其他的種種不應有的情緒,並以此驚動了獸王萬查或女巫黛卡倫,讓他們遷怒於我們以及你們,那麼我想……當然,演出途中,各位來賓也不要亂跑,不幸被食肉的饑餓侏儒捉去,就—嘿嘿”
Ta扯下了墨色的鬥篷,一束猛烈的血光打在Ta臉上,相映之下,顯示出那張被塗成吸血鬼的樣子的精致貓臉的猙獰,Ta從胸腔中擠出了一陣比開場時還要哀傷的尖叫,震得脆弱的屋頂撲簌簌地抖了起來。“這將是你永生難忘的一晚,不要大叫,不要亂跑,不許亂傳表演內容,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魔音人迪比,請看第二位的表演!”Ta一縮身成了一團,不知躲進了哪團陰影消失了。
觀眾們相視而笑,漸漸分成各個團體,放鬆下來開始輕聲聊天,死要麵子的為自己剛才的膽怯推脫。“大家好,我是尤裏卡!我是天生的隱形人!”一個滑稽的男音忽上忽下地再次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力,人們瞪大了眼睛盯著台上,可那聲音就是從那個空無一人的大舞台上傳來的,而“隱形人”還在不停地一邊搬東西,一邊高聲唱歌,不時又舞動起幾把閃亮的匕首。正在觀眾竭力想看到表演者的時候,他“嗖”地向台下拋出了其中兩把,台下的觀眾被刀刃帶來的疾風唬了一跳,紛紛尖叫起來。
“請一位願出十金幣的觀眾上台來!我將讓你們看到我的真麵目!如果他能抓到我,我就給現場的每個人五個金幣!”尤裏卡大叫著懸賞令,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金幣袋擲到了表演台的中央。
觀眾在金錢的誘惑下沸騰了,在他們的喧鬧聲中,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把一袋金幣扔上了台,向地下粗魯的啐了幾聲,自己晃動著滿身肥肉,從即將被壓散的臨時樓梯上走了上來。他嗤之以鼻地戴上一副足有啤酒瓶瓶底厚的眼鏡,這兒拍拍,那兒打打的踩在台子上。摸索了幾分鍾,他的臉色漸漸轉陰,手中不閑的摔打起東西,幾分鍾後,他終於惱羞成怒地跺著腳下了舞台,狠狠的把自己的十個金幣一腳踢開。另一邊,尤裏卡不知碰了哪兒的一個機關,兩張一黑一白的幕布開始輪流滾動在台板上,尤裏卡的變色龍細胞因為不能適應背景的轉換,緩緩呈現了正常的膚色,尤裏卡拾起了十五個金幣,用那滑稽的男音道:“感謝諸位的賞臉,今天這些無人領取的金幣,將作為我未來活動的經費,我將為馬戲團做出更多的貢獻!”極度不真實的笑了笑,尤裏卡關上了滾動的幕布,台上立刻又漸漸呈現出了兩袋金幣懸浮在空中的離奇景象。
“下麵上場的是一位怪怪先生!”迪比用溫和的女音在閣樓上悶聲悶氣地說,轉而壓低了嗓子,但聲音仍然清晰:“他也是一個沒人接進的了的變態!”。
話音未落,一個高挑地如同竹竿,身上骨架凸現的男人已經飛快衝入場中,狂奔之際不知把什麼扔向了閣樓,砸中了脆弱的玻璃,“嘭”的一聲後,陰笑的迪比立刻閉上了嘴,等那東西如同回旋鏢一般飛回時,才長舒一口氣,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台下有些眼神較好的女士們看著纖長男人按到臉上的東西,立刻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叫:“耳朵!是耳朵!”那纖長男人點點頭示意後往旁邊一閃身,一個同樣高挑,但顯得比他更瘦削的女孩走上台來,用不符合溫柔外表的嘶啞海豚音,混著帶外地腔的英語介紹到:“我是‘魔音人‘迪比的妹妹-‘麵條’莫比,他是‘骨架’斯西非!今天,我們將合作帶來一場精彩的肢體表演!”
莫比一躬身行禮後,退開幾步,開始由上到下的均勻抖動著,在一刹那間卷成一個手腳相連並不停收縮的圈,斯西非衝上去,用右胳膊一把扯下左胳膊,穿進了莫比已經纏繞的小的可憐的腰部空洞中,一下子挑起了莫比,手臂輕搖莫比立刻像風輪一樣開始在空中不斷旋轉。莫比在旋轉中打開了身體,蛇身一彎飛快地繞在了斯西非身上,斯西非動作不停飛速接上了左胳膊,兩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身體橫向折成兩截,趁莫比收縮時的放鬆時分,緊了緊皮膚像樹枝一樣滑出。落地便恢複正常,用一條骨架一樣的腿串肉串一樣挑起了莫比,莫比故技重施,把自己的手臂和雙腿一圈圈繞在脖子上,鬆緊度隨著腿的粗細變化而變化,剛好順著骨頭滑落下來,碰地就跳了起來。斯西非見她逃跑成功,又在原地下蹲蓄勢,接上右腿順勢拉住脛骨,身子向左橫向傾倒,由下到上一直把身體撕成兩半,在空中展成一個直角。隻留下頭部是完整的。莫比卡著他展開身子的節拍,像離弦的箭一般把身體卷成流線型射了出來,剛巧被跳起的斯西非夾住,一翻轉壓在了地上。斯西非一笑,開始表麵誇張用力,實則輕柔小心的揉綁動作。
‘麵條’真的在斯西非的動作下盤成羅盤的形狀,圈成了麵條,一個飛展動作結束後,莫比借力一甩長發,斯西非匆忙之間隻能閉著眼睛向後一閃,莫比立刻順滑的沿著盤曲線路打開,熟練的一個鯉魚打挺,壓住了斯西非,反過來用一個女生似乎不可能的力量拆缷斯西非。頭部,手臂,胸骨,腹部,長腿。轉眼間活人就成了碎骨。台下的觀眾立刻發出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莫比輕輕用手打著節拍,隻見斯西非的頭聽著節奏開始跳躍,一塊一塊粘連到了一起,一個完整的‘骨架’又出現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從舞台兩端開始不間斷的跳躍,一個虎躍擁到了一起,扭成了一個有四隻手,卻沒有腳的球,兩張瘦削的臉從不同方向對著觀眾微笑,莫比的手向後一折,以手代腳行了個“淑女禮”,四隻手支撐“滾動”著下了台。台下的觀眾不禁相視而笑。浪潮般的掌聲,歡叫包圍了兩人。
一瞬,場上突然沒有了呼號的聲音,沒有人再敢發出聲音。因為此刻,他們麵前站著一個帶著淩厲氣質的男人--獸王萬查,此刻的他不再著裝隨意,一件拖地鬥篷完整地包裹了他,臉被射燈的影子不偏不倚地遮住了臉,但“王者之氣”卻毫不收斂。“歡迎,各位,來到,這裏。”萬查用一種冰冷而孤傲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們邀請了我,那我願意為你們表演。”他在鬥篷內揮了揮手,那條野狗被一個侏儒怪扔上了台,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的它,興奮地開始滿台轉,當它抬頭看到萬查時,吠聲由亢奮轉為氣憤的怒吼,又夾雜著恐懼的哀鳴,萬查緩緩側過身來,眼光鎖定在了狗身上,狗猛地一定,痛苦地開始劇烈的在地上滾動,但眼神卻再也離不開萬查的頭顱。
“吠止!”萬查輕吟,狗充盈著狂吠的大嘴立刻變成無聲的張合。“定!”萬查再度下達了命令,狗立刻扭曲的控製住了肌肉,以怪異的姿勢被釘在了原地。“飛躍”萬查盯緊了行為怪異的狗,調整著命令的強度。狗毫無神采的跳起來了,但起跳角度不正,加上不能彈動的肌肉,不能改變的身形,直直劃過萬查頭頂後,摔在地上,口角漸漸泛出白沫,扭傷的腿詭異的挺著。
“解除靜止,解除飛躍!”話音未落,跛腿狗就立刻低下頭順服於萬查,不敢舔他,便用僵硬的舌頭舐他腳前的地板。萬查看著這明明可以看到靈魂控師麵貌,並咬死他為人類一族除害,為自己除一後患卻反而俯首稱臣的動物,一腳將它踹飛到觀眾席上:“廢物!沒有骨氣,要你何用!”並繼續用控術看著這條狗。“啊—鬼!”一個年輕小夥子抬頭看狗時不經意看到了萬查死灰色的瞳仁,不禁叫出聲來,這句哀號卻不幸的成為了他此生的最後一句話。
“恩?!”萬查轉過頭來,看著小夥子,小夥子便立刻懸浮到空中,發出指甲割劃玻璃一般的慘叫。“嗷!”男子的雙眼空洞無神,軀體終於掉了下來,他眼神不移地‘爬’了起來,直挺挺地栽倒在了椅子上。“移魂!”萬查冰冷地說,空氣刹時冰冷下來:“每一個看到我麵目的人都要死!”小夥子的眼睛跟著從眼眶中滑出鮮血滑出,而淡藍沁綠的薄霧緊跟著緩緩流出,攀附到了萬查的臉上,逼入他眼中,漸漸消失,但那雙眼睛卻沒人再敢直視。萬查手一拂,用一團霧掩蓋起雙目,用無形的‘繩索’牽引著野狗退場。觀眾直愣愣地瞪著屍體,看幾個侏儒怪一擁而上用繩索捆好他,嘴角斜淌著口水,無神的雙眼卻散出了貪婪的欲望,亂哄哄的抬走了小夥子的屍體,沒有人望向這個方向,更沒有人願意想象那具屍體的下場。
一陣悠揚的歌聲夾雜著翅膀的拍打聲傳來打聲傳來,一隻龐大的鷹從閣樓上撲了下來,一個急轉彎站在了台上,燈光閃爍著照亮了她。巨大的褐羽翅膀收在背後,精幹的短發披散下來,半遮住米托傷痕累累的小圓臉,緊繃的肌肉完美的貼在她的S形線條上,剛毅又不失柔美。鎧甲似的衣服勒在身上,雙膝以下是玉米黃色的四趾尖鉤利爪,打滑地立在粗糙的地板上。“我是鷹人米托!”她用像貓發嗲時的咕嚕聲介紹自己,尖嘯一聲衝上了天空,利索地空翻振翅,在舞台上方盤繞,倒立,一個轉身飛衝而下,在撞地之前穩穩收勢,頭一昂,便拔地而起,隻驚起舞台上一層淡淡的灰塵。迪比從高台上不知拋下了什麼,米托借衝勢將物品單爪擒住,猛地向上一拋,自己緊跟而上,爪起爪落之間已經完成了720度的空轉,手中的無名物體也散成了一團肉末。
再度盤旋,輕盈收翅落下,她將要進行她表演中最親切的環節。她向台下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點點頭,:“請您上台配合我的表演”,男人想起被撕碎的不明物體,口齒不清的不斷推脫,眾人認出,他便是前一段時間自導自演了一部大哥型警匪片的x導!這時,一個外表軟弱膽小的年輕女生卻興奮地拍了拍男人的手,三蹦兩跳上了台,樂嗬嗬地向米托鞠了個躬。“我可以嗎?”“當然,寶貝”米托輕鬆地展開翅膀,女生笨拙地爬了上去,不禁小聲驚呼:“米托,你沒有手臂!”米托微微笑了笑躍上半空,一圈圈繞行,忽然打了個圈,像過山車一樣在下方接住了她,想象中的尖叫沒有出現,女生歡樂的笑聲“咯咯”地撒滿老屋。米托謙遜地一笑,放下了女生退進後台,但她帶來的短暫歡笑卻緩和了氣氛,讓詭異輕了幾度。
總有一群人是重口味,在米托離開的一瞬間,四周狼鳴四起,數匹身形碩大的浪湧入場內,他們尖嘯著,向神經脆弱的觀眾們露出獠牙,亮出尖爪。本淒婉動聽的狼歌煞時成了哀樂,沒有人再理會迪比和萬查的警告,尖叫聲、逃跑聲轟然一片,但大狼們毫不躲閃直勾勾盯住人群,似乎今天,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
“狼撲上去了!”不知誰在尖叫,一個女人被摁倒,“嗚—”大狼對著她的耳朵大吼,“救—”半聲喊叫在狼的威懾下被硬生生吞進腹中。
一個翩翩少年款款而至,他纖弱的手腕上扣著手環,手環四周爬著一圈猙獰的刺青,他用手攏成圓圈“嗚!”地短鳴一聲,剛才還囂張威風的狼向群立刻夾緊尾巴向著密比比飛奔而去,對著這個八歲不足的孩子亮出了最脆弱的脖頸。密比比得意地控製著群狼,被狼差點咬到的女人立刻振臂高呼起來:“狼師密比比!”“狼師密比比!”眾人見狀急忙小聲勸阻,灰溜溜地回到位置,開始回憶起剛才的失態並為尖叫擔心起來。密比比向下一鞠躬,跨上最大的一隻褐色狼“嗚哦,耶哦”命令著群狼從四周跳躍著散出,霎時,尖叫聲再度洋溢
。“哢哢—哢哢”一輛破舊的小車“支哦”扭著被侏儒推上了台,但表演者沒有出現,隻有嚼東西的哢哢聲在繼續,幕布抖動起來,一個肥胖地沒有脖子,連腳都看不見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氣喘籲籲地挪了幾步,訕笑著介紹自己:“我是多吉,有個神奇的胃,它不能消化任何東西!”台下的觀眾一片嘩然,他們在真實的為多吉的命運擔憂,也在為她的體積而質疑。“但我的牙齒卻可以咬碎一切。”她用口紅得意地在肥厚的唇邊上又塗了一圈,讓嘴顯得巨大而強大!她掐著一個計時表,用臃腫的雙手大把地抓起零件,鋼板生放入口中,咯啦咯啦的攪動著,再張開嘴時,竟然空無一物!她繼續吞咽,最後吞下的是一根足有指頭粗的車鏈條。“嘀----”計時表瘋狂的尖叫起來,提示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多吉毫無不適地叫道:“48秒!兩盒螺絲釘,一要車鏈條,若幹玻璃杯,若幹刀片!”她看著充滿懷疑的人群,把在嘴角搭出一頭的鐵鏈一陣攪動,仰頭張開巨口,鐵鏈被一點點拉出,上麵整齊地串起了刀片、玻璃杯碎片、螺絲釘。觀眾不可遏止地高呼起來!瞬間,多吉的目光變得極具僵硬了,口氣小了下來,幾乎是平如白水一般地致了閉幕詞,退了下去。
人們議論起來,起身抱怨著結尾不夠驚魂,再各自紮堆向窄小的門廳走去。屋外已經下起大雨,電閃雷鳴間,一個身著油衣的纖弱女人放下素色的雨傘,腳不點地地飄了進來,人們一下子靜了,木木地向後倒退,女人卻不高興了,一抬左手,隨意的拋出一張色彩斑斕的網竟把眾人一攬而入。她走近了,身上的雨水隨步伐甩到眾人臉上,尖利的傘尖拖在地上“支啦啦”地響。“哈—”女人怒吼著撲上前去,一把短小的弧光刀橫劈而上。一片慘叫,等他們緩緩睜開雙眼,一切都消失了,古屋的外麵已經不再下雨,他們從身上的大網上取下一張字條:
表演正式結束
黛卡倫敬上
他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奔而出,奪路而逃!沒有人想被再捉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