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之戀  36~37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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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飛隼之死
    兩人對視良久……
    冥:“我來?”
    玖兒淺笑,目光滑出狡黠:“你來。”
    冥揉動了幾下手指,蹲在第一把鎖前掂量了一會兒,後退到兩米開外,閉上雙眼猛衝了過去,手起手落間傳來陣陣鐵索落地聲,僅僅三十秒,那金家千年家傳鎖陣,後來隻能被自家人打開的墓門,就這樣不帶一點懸念的被一個素不相識的敵人輕而易舉地拆除了。青狼用不知何時折來的一根柳條,依次穿起各式各樣的鎖,攥在手中,別有用心的輕搖。“磁場?”玖兒得意地漾著笑,和冥互換一個眼神,然後優雅從金鼎麵前踏過,用一個響指驚醒了金鼎:“怎麼?看呆了?”金鼎目光一閃,心虛道:“不,還沒有……我父親就在正中偏左的黑棺中。”玖兒點點頭,目光略顯凝重,攥著黎夢,悄無聲息地俯身在棺側,把刀尖塞進了邊角的縫中,用勁向上挑起。清脆的哢嚓一響後,沉重的棺蓋順著角度向後推動了幾厘米,青狼默契的把尖利的指甲插進木蓋中向後拖動,直到露出完整的內棺。玖兒漠然的俯下身,盯著飛隼因溺水而漲紫的麵:“你終於可以永遠追隨公孫琅了吧?”玖兒臉上瞬間劃過憤恨,用刀尖挑起了飛隼脖頸上的皮肉,一鬆手就勢把刀釘入了飛隼的頸項,讓福爾馬林柔順地衝洗他肮髒的血液,“這是你背叛前幫主的!”玖兒慍怒地把刀刃插入又拔出:“這是你告密的!”,玖兒橫剖開飛隼的胸脯,放出血水,慘白的肉上下浮動:“最後,是你對我們斬盡殺絕,死不悔改的!”玖兒尖嘯一聲,憑她迅捷的速度刀起刀落將飛隼剁得麵目全非。金鼎強憋住淚水,恨意開始從心底滋生,如同叢叢瘋長的野草撕撓著他幼小的心靈,“不,不到時候。”他竭力按住憤怒,慢慢的雙膝跪地,用淒涼的聲音乞求道:“大人,請放過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和妹妹尚未見他最後一麵,他對您們做過什麼,都應留個全屍啊……”“哦?他也憑留個全屍?我這次禍不及家人已經足夠仁慈,除非…那麼,你願意用什麼做交換?”玖兒抽出匕首,用袖角拭淨黎夢上的液體,漫不經心般的發問。金鼎麵目僵硬扭曲地抬起頭:“我願意接手我父親的堂口,終生為您效忠。”玖兒正欲嘲笑他幼稚而明顯的複仇想法,忽然腦中傳來了冥熟悉的腦波頻率,她有些厭惡的打開了“收音機”
    [他想的真遠,這麼早就把複仇的欲望擺上了麵,不是嗎?]
    (好了,他隻是個不懂事,又心懷殺父之仇的孩子。不過,我們似乎也正缺個堂主呢!)
    [他!可他如果率人暴動怎麼辦?青幫可就廢了!你甘心看著青幫栽了?還栽在一個孩子手裏?]
    (不,當然不,因為如果他是我們的一分子,就會遵守黑暗的守則了。)
    [你開什麼玩笑!…不,等等,你是說那個“禁止攻擊黑暗的主人,及他身邊的心腹?!”的條令]
    (注:[]為冥的思想,()為玖兒的思想)
    玖兒輕點一下頭,想起某個姓武名則天的介於牛A與牛C之間的女人對仇家之子上官婉兒的行徑,以及後來勁爆的結果,露出狡黠地笑容,對金鼎道:“我這兒有個附加量,你接受嗎?”金鼎立刻閃出無邪和欣喜的笑容,單純的以為玖兒上了當,道:“大人,我當然接受。”玖兒和金鼎做了個握手為誓,詭異道:“我的索價是——一個靈魂!”她輕鬆的陰笑著,將金鼎撲倒,牙齒透著寒光,(黑兔插言:常用黑兔牙膏,牙齒淨白閃亮!---被監管局再次拖走中)向他的咽喉靠近,得意地說出了金鼎以人的身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很傻很單純,不過,不要擔心,因為你將是我改變的第一個吸血鬼。”
    或許,是金鼎在飛隼的懷抱中沉醉太久了,已經忘了世界的險惡。
    金鼎麵無表情地橫臥在地上,玖兒盤踞在他身側,唇齒間掛著鮮血,幾滴未流盡的毒液遊離其間。“你能改變人,把他們變成吸血鬼!”青狼雙眼略帶痛苦地眨動著,別開了頭,玖兒輕拍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是主賜予我的一份禮物,我可以改變一個人,讓他成為我的護衛,可以選狼人或吸血鬼。我想,我已經有了一個強壯的狼人,為什麼不要一個吸血鬼呢?我知道你擔心我打破幾百年來狼人與吸血鬼的平衡。放心,我隻能改變一個。”言罷,在冥額頭輕刻一吻,拉起金鼎的一隻胳膊,拖著屍體一樣拖在背上,從門前騰空而起,向著四聖堂之心飛去,那裏的幾個朋友(即鴆鳥和蝙蝠)知道她的秘密,這個小拖累可以讓他們照顧。為了安全起見,玖兒隻是把他變成了半吸血鬼,防止他具有太大攻擊性,等他蘇醒後,自己親自調教他。
    腳尖剛擦地,一陣異常尖銳的警報聲從她腦中響起,主的聲音重重在她耳邊咆哮起來:“覺醒了!第二天使!就在北美洲的格陵蘭島!”
    玖兒柳眉微蹙,一眨眼間寫好紙條連金鼎一起扔到了院中央,張開雙翼飛向北美洲,她要去迎接她的朋友——第二天使……
    第三十七章第二天使
    我很幸福,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父親經營著一家紅火的大企業,母親辭了工作隻管照料我。家中獨我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同胞妹妹,卻一出世就夭折了。我便成了北美洲少有的獨享父母之愛的孩子。我自小繼承父母的優點,無論見到誰都會誇獎我的容貌,在學校中輕鬆的課業從來不是我的困擾,甚至大學畢業前一周,我才開始著手於論文,卻得了完美的畢業分數。(黑兔插言:好吧,這是瞎泡,這隻是我這個13歲孩子一個孤單的夢想)我攻讀了更高的學位,接手了父親的大公司,那年,我隻有20歲。公司蒸蒸日上,我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亞撒利斯。(PS:啥?名太長?放心,她隻是一過客,真的一過客!!)我們愉快的生活在一起,雖然沒有生下孩子,但我相信我們之間依舊互相充滿深切的愛意。而22歲,卻是我人生充滿灰暗的一年,母親也離開了人世,再次回到了父親身邊,我為了一單大生意遠飛阿根廷,但是,這次我非但生意沒談成,我的流動資金和公司的法人代表身份都詭異的轉入了弗瑞德爾尼斯名下,甚至我的房產都轉入了亞撒利斯名下,甚至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而我的財產都歸入了她名下。
    我呆愣愣地回到了我的“房子”,那裏並不能再稱為家,隻能叫作“房子。”可我的鋪蓋都被我昔日的仆人丟在了我臉上,包袱中卻沒有一分錢!亞撒利斯穿著一套十分名貴的拖地晚禮服,含情脈脈地望著弗瑞德爾尼斯,用一種對我從未有過的迷戀神情挽著他。他們高傲地鄙視著我,得意洋洋地如同走入教堂一般踏下台階,弗瑞德爾尼斯看著我帶著詛咒的眼神,狂躁地瞪著我,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用那雙屬於我的錢財買來的皮鞋把我踢到了屬於我的寬闊的草坪上,他們走了,一步步走遠了,踏著原本屬於我的門前小路,走近我新添置的勞斯萊斯前。我憤怒地抖動著,麵含痛苦地抽搐著,衝向了他們。一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擋住了我,把我殘暴的摜倒在一邊,他也曾是我的心腹啊!我雙眼蒙上了血霧,我知道是我狂暴的吼聲震破了我的眼部毛細血管。很快,真的很快,我一下子燃燒了起來,一張透著邪惡的臉讚許的望著我,暗紅的長發飄蕩著,他一步步靠近我,把雙手撫在我背後,一陣奇怪的暖意順著脊梁爬了上來,像利劍一樣向外鼓動。我耐不住痛苦不住的拉扯著他的長發,大聲尖號著。陣陣幽暗的吟聲從四方升起,男人手邊巨大的六芒星固定住了我,一陣撕裂聲後,兩隻鐵青的翅膀在我身後舞動起來,他笑了,穿梭於骨肉間的鐵索似乎不再給他帶來痛苦,他就這樣沙啦沙啦響著,留下一句:“好好飛翔,你是黑暗的驕子,血的付出總會有回報。”,慢慢走入黑暗,消失了。我懸浮在了空中,拍打著翅膀,俯視著地下那些驚恐萬狀的——人類。
    我的身體從未像現在這些硬實,充滿了力量,我把那兩個背叛者一次次拎起來,又摔了下去,直到他們隻剩了一口氣。我挑了一塊鈍石頭,一下下剜下他們的肉,他們的尖叫聲成了美妙的音樂,噴湧的血液像甘露一樣衝刷著我的殺欲。“嗚啦——嗚啦——”警車、軍人、直升機、炮彈高叫著瞄準了我,我輕蔑地笑起來,用我無窮的能量報複他們,讓他們償還血債!我舔舐著他們的鮮血,拆散他們的親眷!聽著他們最後那動聽的哀叫。這,才是我的生命!毀滅!毀滅一切!既然我不能得到,就要讓所有人失去!“嘿,帥哥,你是我的新朋友嗎?來見個麵吧!”一個高挑的女子像我一樣懸浮在空中,殘舊而暴露(是被金鼎抓破的晚禮服)的裙子“掛”在身上,蜜色的齊腰長發,同樣顏色的狐媚眼,沒塗一絲脂粉,卻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性感妖嬈的多,而那雙微微扇動的青澤雙翼證明他們相同的身份。他用手背輕輕刮淨了血痕,抖開了自己與之顏色相同的惡魔之翼,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爽朗笑著:“好的,認識就認識!”騰空而起,一下子反扳住了玖兒幾近雪白的右手。
    我想,我會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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