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之戀 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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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一統紫竹
“灰蛾?用我的名字?”蝙蝠微微錯愕。
“對,賜他這個名字。”玖兒的頭不著痕跡的向左傾了一下,沒有轉頭。
“不,大人,難道您從此不回四聖堂了嗎?”蝙蝠的臉上閃過一絲迷惑。
玖兒用優雅地過分的步伐繼續前進,趕往紫竹幫,飄飄然而過:“你知道,我絕不會讓告密者苟活。”聽言,蝙蝠一下子釘在了原地。冥沒理會他的驚歎,挽起他的後腰,擦著地皮漂行,尾隨著玖兒留下的嗅跡,前往一統紫竹的路。
“蝙蝠?”玖兒在某處輕喚。她早已架好了擂台,目的嘛,簡單明白。“是,大人。”蝙蝠微一躬身,從一個花瓶後的小匣中取出一枚大海螺,“嗚——嗚——”吹起來。遠處,回聲一般傳來了“嗚——哀——”的號角聲,而蝙蝠也變化了聲調,幾番對話之後,密密麻麻的手下已經齊刷刷站在高台下,詭異而迷惑的目光包圍了台上的三人。“他們被下藥了?好痛苦的表情。”冥暗自嘟噥著。“不,怎麼可能。琅主子收藏的都是精英,中心的精英。怨念是因為他們的妻子,子女大都被琅主子背地裏暗殺了,卻推托給替罪羊,又殺了替罪羊來‘報仇’,讓這群人無條件信服他,追隨他,終生向他報恩。”蝙蝠目光閃著悲哀低聲回答,他走上前去清了清麥克,“我是灰蛾,如若大家還對當年那個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釁幫主之位,又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的小鬼有印象,那就會知道他就是我。多年前我落草到青幫做蝙蝠堂堂主,接替身後兩位青幫堂主的地盤。今日,堂主歸來,我有幸被提拔為幫主,想尋一位繼任者來繼幫中一位叛徒的地盤。”蝙蝠轉身望了望玖兒,得到肯定回答後繼續拋出一顆重磅炸彈:“紫竹幫的各位,將融入青幫之中。”台下恐怖的一靜,然後傳來一片呼號聲:“琅主子在哪裏!輪到你分散我們!”“叛逆者!還我們紫竹幫!”
冥用T台一般的柔軟步伐,邁到麥克前用磁性的聲音使全場安靜下來:“你們的琅主子是一位叛徒,現在已經被我們就地正法。你們如果不願意服從青幫的領導,可以向我青狼或鳳凰挑戰,如果你們能贏,我們願意給你們自由,並授予一個尋找證據為你們幫主複仇的機會。如果你們輸了,就要守江湖規矩,從此歸順青幫麾下,再不有二心。現在,挑戰開始,不、限、人、數!”台下頓時寂靜無聲,漸漸的出現了一陣騷動,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手下們對這件事的驚訝。但好景不長,冥靈敏的耳朵很快為他捕捉到了他們隻是在排列挑戰順序罷了的不幸消息。“冥,讓我來吧!”玖兒黯淡的聲音嚇了冥一跳,可沒等他反駁,玖兒就用攝魂術將他控製到了高椅上,自己信步上前,摘下莫奈屏風,脫下了黑風衣,穩穩拉開架勢,甚至把三把短匕都收起來,隻單手提一把普通的鐵匕,就要迎戰三個嗜殺如命的狂漢。
“一起上,別以為我會手下留情!”玖兒用同樣柔軟的音調說,眼眸中噴出了嫉妒的毒火。“她在用意念術,幻想敵人是——你!”蝙蝠老練的音調中不乏驚歎,他難以想像,她對狼主子的仇視。反觀戰場,玖兒並沒有用任何法術,反而隻用了“單攻”的招術,任由敵手的刀刃在自己身體上劃出一道道白痕,同時用手中的利刃以更強大的攻勢反擊回去,使大批的敵人(敵人是一個接一個頂替前邊的人)受傷翻倒在血泊中。冥打量著這個特別的女子,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她恨我,又痛苦的愛著我,我的目標究竟在那裏,她能用意念發散憤怒,我為什麼不能用真愛打動偏見!是的,我願意……“真厲害,用鏽匕首單挑九十八個人,不,不,現在是第九十九個,竟能毫發無傷!”冥掐了掐蝙蝠的肩,遲疑道:“不,受傷的真的是她,是她的心。”冥看著一個個翻滾著的手下敗將和台下密集的人頭,挑挑眉稍大聲衝著台下咆哮起來:“你們應該知道那所謂的‘琅主子’是什麼人?你們不該信服他!閉上你們混沌的雙眼!都給我仔細看好!”玖兒回頭掃了一眼掙脫了攝魂術的冥,目光謙和地微微閉上眼,向仍舊激動不已的人群投出一個大型環境魔法。展示了公孫琅的所作所為,從那女鬼的快樂生活到慘絕人寰的死去,從他們的家人被殺,到公孫琅找替罪羊頂罪,那鮮血噴湧,親人慘死的一刻,所有人都在顫抖,連已經對阿琅的作為有所了解蝙蝠,都再次雙手緊攥,臉色烏青。
“凰主子,狼主子,吾等終生效忠與汝等!”蝙蝠帶頭跪下,無數淚流滿麵的人毫不猶豫的緊緊相隨:“凰主子,狼主子,吾等終生效忠與汝等!”,他們狂暴的目光融彙成一股尊重與感悟,凰狼二人,穩穩扶持著新“幫主”蝙蝠,再次踏回了這條血腥而殘暴的無歸之路!
第三十五章飛隼的下場
很快,紫竹幫的上千爪牙全部分散融入四個堂口。當然,最先挑選的便是玖兒,其次為青狼、鴆鳥,而暴露了夜冥行蹤,又站在了魯璜一邊的飛隼,自然被排斥在外,不過玖兒這次似乎過分地大度,讓他的幫派配上了可以說十分不錯的人員。
生活開始步入風平浪靜,似乎那場人人意料之中的謀殺一直不會來到。玖兒、夜冥又住回了別墅,樂此不疲地東遊西蕩,竟為一場期中考試開始刻苦的複習,幫內瑣事全部放手,青幫成了三足鼎立--由飛隼、鴆鳥和蝙蝠兼職管理著。夏侯炎、夏侯寒、靈法那邊也一點兒沒有動靜,甚至沒為玖兒覺醒造成的混亂維護屍妖界的治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平靜安詳的道路,或許,這僅僅是戰爭前的平靜吧。
噩夢般的猜測總是正確的,就在期中考試成績發布的第二天晚上,飛隼的堂口柱,就被飛刀釘上了一張紅紙,玖兒特有的銀色的花卷體在紙上書道:“晚十一點,夢幻罌粟。”紙末,是玖兒和冥的鑒名。讀罷,飛隼臉上爬滿了恐慌,身子直挺挺向後倒退,僅十七歲的兒子見狀急忙上前幾步挽住了父親的脖頸,口中不住的詢問。飛隼定了定神緩緩掙開兒子的懷抱,手顫抖著將紙扯下來,揉成團塞進了衣兜,腳步開始發虛,顫抖著拐進了一個拴著幾層鎖的小屋,老淚縱橫地向身後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小院望了最後一眼,他的雙眼寫滿絕望,故作鎮定望著明天就要成年的兒子:“鼎兒,明天帶著沫沫和媽媽離開這兒,再找到爸爸幫裏的鳳凰和青狼堂主帶他們來這個屋子,他們會有辦法打開這些鎖,找到我。我也該給他們一個交代了。看來錯了一步,真的要成千古恨啊……”飛隼的兒子金鼎不作聲了,疑惑而恐懼的望著古怪的父親。他聽父親飛隼提到過鳳凰和青狼,他們無非是兩個似乎有些特殊能力的堂主,竟然處處針對父親,自己早就對他們有所不滿,今天,他們又做了什麼?父親為什麼這麼害怕?正在他思索之時,飛隼已經越過層層機關鎖踏入了屋中,在昏暗的月光下,金鼎看到那大得可怕,才終於意識到了父親口中他們金家人最後的歸宿的所在處--那有時還發出異樣氣息的地方,他麵帶驚恐張口高喊,想阻攔父親的腳步,可滿目絕望的父親舉起右手攔住了他,聲音悲戚:“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也該自覺一點是不是…”飛隼抬頭望著古屋的屋頂,隱隱的笑著,淚水從兩頰滑下,走進密密壘著層層棺槨的房間,緩緩踏入裝滿福爾馬林的一樽黑棺,向著世界歎了最後一口氣,重重壓上了棺蓋,幾分鍾急切地抓壁聲過後,一切歸於了寂靜,一切舊帳新帳已經結清……金鼎嚇傻一般,凝視著那間房子和若幹或空或滿的棺槨,終於啞聲痛哭起來。他此時的淚,驚醒了母親和妹妹,驚醒了守門人,更驚醒了一個少年,為家人複仇的心。他默默地向著父親的棺磕下三個頭,扶著膝蓋站起,抬起他從未低下的頭顱,收斂了悲天憐人的情懷,收斂了對母親和妹妹的依戀,收斂了少年的貪玩,眼神中寫著痛苦,眸子裏泌出殺戮的欲望。他就這樣定定的站著,緩緩冷靜下來,用他還稚嫩的氣場壓住了驚慌失措的人群。用門口小保安廳的一部電話撥通了讓他父親恐懼萬分而自殺倒斃的那個人的號碼。
“您好,我是葉玖,夏瑟兒•夢娜。”話筒中傳來的官方確定人畜無害的謙和女聲讓金鼎一下子定格住了,他不敢相信這聲音單純甜美的女子會是間接謀害父親的凶手!(黑兔插言:嘿嘿,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他有意冷了冷音調低沉地說:“鳳凰堂主嗎?請你和青狼先生過來一趟,見一下我父親。”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請叫我夏瑟或玖兒吧…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金鼎?”金鼎一愣,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究竟多了解別人的思想。金鼎心中一陣驚慌,猛扣上了電話,在原地喘息起來。“金鼎,究竟怎麼了?”一個女聲從身後傳出。金鼎掩飾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沒事,沫沫,去和媽媽呆著,我等下過去。明天我們離開這裏。”“沫沫?什麼沫沫?”對方饒有興趣的反問。金鼎聽到提問,一怔,緩緩轉過身去,一張如同雕刻般精致白皙的臉龐,正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微笑淡淡地望著他。她伸出一隻泛出東方人特有的淺黃而略顯冰冷的手,向他點點頭:“您好,金鼎先生,我是鳳凰。”和動作僵硬的金鼎握過手後,又輕輕指了指身後線條如同刀刻般硬朗的,且同樣俊美的無可複加的男子。“他是青狼。”金鼎從未想過這對從小摸爬滾打在黑道的人,竟能長相如此精致,不留傷痕,父親臉上的長刀疤一直令兒時的他心驚膽戰。他撥開玖兒,默默走到了小屋前,微微鞠下一躬,壓低不屬於他的冷酷聲音:“父親在裏麵,請進吧。”玖兒微蹙起眉頭,皺著鼻子嗅了嗅空氣,臉又由驚鄂轉回了原先的死氣沉沉,她碰了碰青狼滾熱的手,低聲:“飛隼,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