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隻是尊嚴。
    若是自己答應了他的條件，那麼對於自己的那個戀人，那個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回去的戀人來說，是一種一目了然的背叛。
    但是若是自己不答應他的條件，卻還是要被欺辱。而且在這之後，或許衛梓還會用這件事來威脅自己，繼續壓榨自己的勞力或者，繼續用這種方式來為他獲得更多的利益。
    兩相比較，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選擇那一個會更好。
    為了尊嚴，為了愛人而承擔肯那個令他悔恨終生的後果？還是為了自由而隱瞞愛人，在這人麵前丟掉尊嚴？
    衛梓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和衛漾談判，所以他可以一直保持著淡然看著衛漾掙紮。
    但是，顯然站在他旁邊的那位董事長並不這麼想。現在已經是近十點鍾了，若是再拖些時間，恐怕淩晨都完不成他們的談判。照著衛梓剛剛話裏的意思，顯然是明天就要把這個人接回去，若是在磨蹭些時候，不用衛漾答應，從他這裏就要拒絕衛梓的合作了。
    他走上前去，在衛漾的麵前蹲下。衛漾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心緒裏，來不及顧他，即使這人站在他的麵前，也沒有半點反應。
    被忽略的董事長微惱，伸手扳過他的下頜，逼著他看著自己。“即使衛先生還有好脾氣等著你的回答，我卻是等不下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買下你的身價恐怕也有千金了吧，再耽誤下去，我豈不是要虧本了。既然左右都逃不過，你又有什麼好考慮的，嗯？”最後的尾音帶了些威脅的危險味道。
    見這位董事長已經沒有了耐性，衛梓便在一旁開口道：“其實他答不答應的也不那麼重要，隻要董事長能夠包容下他的不配合，稍微的減少了下樂趣而已，您也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我都會處理好的。”
    聞言，董事長狀似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的作態隻是為了演給衛漾看，也讓他知道他的反抗是多麼的無力。
    “不要再說下去了……我……”衛漾咬牙開口，卻還是說不出他的決定。那是對他自己的侮辱和對他的愛人的背叛，即使他一千遍一萬遍的告訴自己這是最有利的選項，自尊並不能解決一切的問題，卻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衛梓的條件。
    但是他肯開口，對於邊上狼狽為奸的兩人的來說就是已經找到了突破口，想要讓這個人潰不成軍也隻是分鍾的事情。
    “你是想說……你同意衛先生的條件了嗎？”董事長一臉笑容的道。
    “我……”
    “嘿嘿，你的意思我明白的，說不出口也沒關係。”董事長轉過頭去，又對著衛梓道，“衛先生也請放心的回去吧，明天來接人之前給我來個電話讓我有所準備就好。”
    “董事長客氣了，他在您這裏，我放心的很。”衛梓跟他客套了兩句，轉向衛漾的時候又是衣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你就好好呆在這裏吧。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就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