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坤,你叫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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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天使,你為什麼這麼美麗?
天使回答,因為你看不到我呀。
那我可以理解成,距離讓他(她)
永遠成為了我心中的天使嗎?
每一段愛情,
因為距離蒙上了一個不朽的神話,
不老的愛情容顏,不變的誓言。
你相信一個隻和你見過一次麵的男孩,
會像天使一樣一直住在你的心裏嗎?
我會。
你會嗎?艾天旻會嗎?是的,翟子靜想知道艾天旻會嗎。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口,虔誠的望著上帝禱告著:主啊,我想我看到了我的愛情,我找到了我的愛人,他眼睛的顧盼,他把我的心奪走了。
主耶穌,我把我天然會被男性吸引的生命交給你,我承認如果沒有你的保守與恩典,我的心思意念會被不是你所預備的男生奪走,在你預定的日子到來時,求你釋放我被我的愛人全然吸引。
求主救我和我愛著的人脫離世界上的事,就是肉體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今生的驕傲和冷漠。幫助我們天天都以天父的事為念。
主耶穌,每當我被一些男生的體香味道、清涼的穿著、帥氣的容貌吸引時,求聖靈提醒我要注目耶穌。
天父,我相信你的預備超過我所想所求,謝謝天父的賞賜,謝謝您將他安排來到我的眼前,讓我看到了他。-~~阿門。
翟子靜輕輕打開幕遮的眼睛,又將合十的雙手輕輕的打開,然後輕輕的轉過頭,輕輕的問道:小櫻,你說這樣的禱告真的管用嗎,你的主真的會把天旻和我安排在一塊嗎,我和天旻什麼時候還可以見麵呢,最終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小櫻望著麵前這般癡迷著了魔的好姐們,還真的為她擔心的捏了一把汗。往日裏,都是翟子靜在她迷茫時指點迷津。在她哭的發瘋,笑得發痛的時候,總是很冷靜很繪聲很理智地開導她,讓她很快就平靜下來觀看這個世界,人和事。還說什麼帥哥靠不住,男人要氣場,放開啟諾半個女兒身,遙看滿園萬千熱血男。當下,可好,盡然被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帥哥給整成了這般景態。真不知道艾天旻相比我們家啟諾是多了個鼻子,還是多了個什麼。所以小櫻不免感歎道:愛情真的嚴重有害健康啊。
落雪愛著冬天,煙花害怕雨夜,激情厭倦時間,(惟有自虐方可自救,開玩笑!)。
看著翟子靜流下眼淚,小櫻也哭了,為什麼?為了讓她少一點心動,小櫻願意用淚水換來她的平靜,做她的伴侶,共享她的哀傷。需要的時候,小櫻會用自己的不幸,喚來她的慶幸。
真的是一對好姐妹,一段好感情,人人若如此,便好。
方坤習慣上了吸煙,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緩緩的將煙噴出來,很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事大了,多了,他累了,隻有抽支煙的的力氣了,他知道他在這人世間沒有了親人的安慰和溫暖。可他又是一個那樣重情重義的人,對表妹小櫻的照顧,啟諾一家人的感恩,而今,生命中有結交了兩個讓他喜憂參半的好弟兄,顧海洋和任誌超。
這兩個不凡的來客,一個打亂了表妹和啟諾的感情,一個影響著自己的生活。方坤真的想哭了,可他又想起了啟諾的父親曾多次說給他的話:這是一個眼淚幾乎不為他人而流的時代。所以,在怎麼想哭,他也是仰起頭,讓淚水和歎息聲一起倒流回肚子裏。
“哥,你怎麼老是抽煙,還上癮了。”海洋從上鋪伸出頭來說道。
方坤抿著煙,僵硬的笑了。
海洋往前又一探身子吼道:哥,我問你話呢。
方坤還是沒有說話。
海洋跳下床,一把抓住方坤的衣扣,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號啕火急道:哥,你變了。你知道嗎?都一個星期了,在不走出去,你就成僵屍了。你這是怎麼了啊,為了什麼啊,你到底說啊你。
方坤手裏的煙火被海洋一手打飛了。他的頭擔在海洋的兩個手拳之上,搖搖晃晃,半天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海洋更著急了,一個勁地握著方坤的脖子。祝順,慢慢的走進他們,試探著說道:八。。。八喜哥,你。。。你到底怎麼了,都落下一個星期的課了,你。。。你這樣,怪急人的。
海洋一把將方坤按在地上惡狠狠的說:哥,別怪我,你反正也不顧及兄弟們了,你不是想自生自滅嗎。那好,我送你一程。說罷,海洋便從身邊抓住一個臂力棒,正要朝方坤的頭上砸去。嚇得祝順一霎那便閉上了眼睛。
誰料。後麵來了一個飛腳,一股勁風速度便把海洋踹出了陽台上。酒瓶,衣架,書物倒了狼藉一片。祝順還以為那一腳是砸在八喜哥頭上的聲音,便驚得睜了開眼。這個時候,海洋也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從亂廢墟中爬出來,弱弱地回頭望過來。嘴裏,半個頭麵上全是血跡,愣了半晌,奄奄一息地說道:黑覺主,你的那一腳太臭了。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
方坤這時才猛然驚醒,一步跨到陽台,一把摟住海洋。失聲痛哭道:弟弟,你說你送我一程的,為什麼,你搞的這樣狼狽,你不要死啊,弟弟。我的小靈通。
祝順嚇傻了,目瞪口呆。任誌超也懵了,一下子就蜷縮在了地上。聞聲趕來的隔壁的同學把407宿舍門口圍了個密密麻麻。
喊殺人了,出人命了,死人了,各種尖叫聲層出不窮。
保衛科來了,控製了混亂的場麵,這時候,一輛救護車拉著緊張的鳴笛來到了宿舍樓下。幾個衣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火速的將海洋抬到車裏。生命的鳴笛聲遠去,方坤,祝順,任誌超隨車駛向急救中心,留下整個宿舍樓將是一夜的躁動不安。
車內,方坤把海洋摟在懷裏,此刻隻有輕聲抽搐的力氣了,因為這一個星期他沒有很好的吃過一頓飯,體力和精神早已虛脫和空虛。同樣有一個人,每天放學回到宿舍就發瘋的打擊沙包,一個勁地酗酒,然後就是睡覺,隻要沉默地拉拉被子蒙上頭,整個世界都是他的。這個人就是任誌超,此刻他由祝順扶著。
方坤搞不懂任誌超為什麼會突然飛來那一腳,就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出海洋不會真的把臂力棒砸向自己的腦袋。
自從上次方坤夜半回宿舍,叫著海洋出了門。任誌超冷冷的眼,便開始燒起了火花,他不明白那天晚上,明明是自己擔心方坤最急切,還徒步跑到了紅樓酒吧和一休色洗浴,明明是自己等待方坤等的火急火燎。他是黑覺主啊,怎能不睡覺,可就是那天晚上,方坤遲遲不歸,方坤就久久不得安眠,不是難眠,而是難以入睡。他等著,望著陽台上月亮的影子,慢慢的斜向東麵,路過了方坤的床沿。又一遍遍的望望門口的位置,然後靜下心境和呼吸,聽聽樓道裏的動靜。
就這樣,方坤才肯回。任誌超,沾沾自喜,他覺得自己內心虔誠的禱告感動了上天,至少,能讓心裏等的人,牽掛的人能夠回來,或早一會,或晚一點。
但誰會想到,方坤會一拍手,把海洋叫了出去。這可是夜半時候。
任誌超冷冷的望著他們走出去。他的心似刀絞,他咬破的嘴唇說了六個字:坤,你叫錯人了。
救護車飛速前行,方坤一個勁地抽泣著,海洋微微的呼吸聲。任誌超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