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青春的挽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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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正在漸行漸遠,鬱鬱蔥蔥的年華愚弄了我們整個青春,我們還總以為是我們愚弄了青春整個過往。為什麼我會感覺如此的難過,本來青春就是用來揮霍的,我揮霍的自己的年華,愚弄了身邊所有的人,故事落幕後,我們隱隱約約長大了,然後就應該獨自踏上人生的征程。
    他是個陪我陪我走過整個那段年華得人,在我心中銘記了他的萬般好,在一起走過的那段日子裏,我享受到了極大的樂趣,總以為這一輩子他是我身邊形影不離得人,沒想到這才對未來的人生打開一扇天天窗,就已被大雨淋濕了整個過往中苦苦經營的夢。
    是不是我們太熟了?距離太近了?抑或是我們太了解對方了,以至於我對你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你對我的一言一語都耳熟能詳。是不是熟悉的人總不會有美好的未來,不懂,一點兒都想不明白,思想,也隻能存在於此,至於那些現在想不明白的東西,也隻能在未來的某個未知時段再去揭曉。
    張霓走在人群,竟然產生一種離開的想法,這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其他人還不會有,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裏會有,隻是是否還會產生自己這種超然的感覺呢,嗬嗬,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會用自己的方法經營自己的青春,然後產生自己的想法。
    如果懷舊一段時光,就會在起航的前一刻,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應該稱之為貪戀一段舊時光。
    張霓明白,自己的性格決定了自己的方向,世界上不會存在永不落幕的故事,既然過往中有太多的神奇,那就把它放在心裏最原始的地方,然後封印那一段年華。
    對與薛七七來說,也許有很多事情早就應該有個落幕,隻是一直以來都懦弱的躲在最黑暗的時光裏感受最偉大的升華,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糾結著著自己的大腦,又仿佛被什麼束縛著。
    再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暗夜裏一個人掙紮的一幕幕光景刹那間敗落,仿佛是夏日的最末日一夜寒露偷襲過後的花園,花朵兒瞬間枯萎。再下一刻,眼前一片光明,所有暗夜裏的升華和感悟都煙消雲散,能夠麵對的是不得不接受的身邊的人群,和山裏的故事。
    偶爾哪一天,七七感覺自己也將有一種背離人世的想法,想著背起行囊遠離熟悉的人群,遠離這一種周而複始的枯燥生活,背起行囊,天涯海角的流浪。
    隻是這種想法來得很突然,去的很迅速,並且定格在某一瞬間,打破這一瞬間的寧靜,耳邊聽到的將會是喧嘩,這仿佛一條單行道,踏出後麵一隻腳,將無處尋覓後麵一段路。
    誰都會有猙獰的夢,夢裏的各種恐怖暗示著我們是一種什麼樣的人,薛七七也是經常闖進種種各色各樣的夢境,但夢境中的他永遠隻是一個逃亡者。或許從前不是,這也無人知曉,可以被外人知道的隻有現實,現實中你所兢兢業業經營的人生。
    但有誰想過又有誰能夠想到假如有一天連自己的夢想都被冰封的話,連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往生所發生的故事,所見過的人,所經曆的事,那將是多麼悲哀的現實
    這段現實張霓沒有過,其他小夥伴都沒有過,包括二小家的小二也隻是感受到了一種失去親人的悲哀,這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到的悲哀,時間久了會漸漸淡化,最終變成平淡的生活。因為逝者已經安息,生者已經安心。
    其實薛七七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會在最寂寞的時候孤獨,最難過的時候傷心,最快樂的時候心死。這個答案薛母或許知道,薛姑姑或許知道,蘇曉曉的父母或許知道,但唯一一個真真切切知道的人,同樣也在煎熬著同樣的一段時光。
    一直以來生活在矛盾和煎熬中的,最最默默無聞的女孩,蘇曉曉以一個小女子之聲,承擔了所有的罪孽,從最初的相聚到後來的分離,再到現在的廝守,他一直是最受傷害的那個主角。不僅如此,未來,在不知道還能走幾個晝夜的未來,將會再次麵對那可怕的分離,與前一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將比前一次更加的可怕,可怕到難以想象所以也從不沒在想象。
    一個苦命的女孩,經曆所有的故事,過程如此美好,並且還有七七哥哥在身邊;隻是悲劇的人生悲劇的未來來將要自己獨自來承擔。如此單薄的身影,終將倒在激情燃燒盡的年華。
    故事的一開始,誰也想象不到竟有如此的曲折,故事的落幕處,誰也不能預測竟是如此的慘不忍睹。七七哥哥,還記得嗎哪一年你對我高興的走來,挽起我的手,那一刻我已經迷失,所以在我的未來裏一直有你存在,即使是一個人廝守的時光,我也把你幻想著排在我身邊。
    隻是,隻是現在這在我麵前的你依然醉夢不醒;站在你麵前的我可能將不複存在,我把我所犯下的罪過極力的償還,可不知道老天什麼時候還會換我一個完整的你。
    這都是之前的想法,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並且所有的真相,都會隨著我消失,遠離一個被我傷害過而不想再去傷害的我心愛的人。原諒我對你的好,也許在遙遠的將來,一切都平淡下來的時候你會突然間醒來,發現有段故事沒有結局卻已經結局了。
    那樣也好,至少不會給你造成更的大的傷害……
    “盈盈”走在後麵的張霓叫了一聲。此時的薛盈盈她正在追逐一堆上下飛舞的蝴蝶,五彩繽紛蝴蝶吸引著薛盈盈忽左忽右,竄來跑去,完全沒有聽見剛剛的叫聲。看著眼前淘氣的薛盈盈,記不清多久以前自己也像他一樣,看見大堆的蝴蝶就拚命的追趕,看到漂亮的野花就拚命的采摘,大把大把的抱回家,然後找個花瓶放在裏麵,每天細心的澆水修剪。
    這都已成為了過去,至少相對於眼前的薛盈盈,這種幼稚的小遊戲再也不能籠絡自己的心扉,不能說已經長大,但至少已經開始漸漸的懂事,放下一些到此為止先前的時光,追逐未來還無從知曉的東西。
    “薛盈!”張霓帶著微微的生氣朝著還在狂奔的薛盈盈大聲喊。薛盈盈這一次總算聽到了張霓的叫喊聲,回過頭來,露出無奈的神色,“怎麼啦,霓霓姐?”
    “你別玩啦,無聊死了。”
    薛盈盈發現眼前的霓霓姐有點失常,也沒再繼續自個兒一邊玩耍,跑過來挽著張霓的手說,霓霓姐你怎麼啦,好像有心事啊?
    張霓沉默了片刻,微微的點了點頭說:“盈盈,七七哥哥怎麼沒過來啊,……,剛剛他說的等人,是在等誰啊?”
    張霓一臉茫然,好像也不知道,突然仿佛想起了什麼:“好像是一個姐姐,昨天晚上哥哥回來時說了句,我沒聽清楚,也沒太在意。”
    張霓卻沒有感到意外,仿佛對於事情的真相已經了然於心了,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來還是有些失望。其實早在昨天晚上張霓就有一種不心安的預感。
    張霓家在二畔,與三畔隻有一個台階形狀之隔,昨天晚上從薛盈盈家回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淡,隱隱約約看到三畔的花椒樹下有兩個人,在昏暗的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都被拉長,看起來像是兩個中年人,就沒注意,現在想來十有八九就是薛七七了。
    張霓自圓其說的把事情想了一遍,回過神來對薛盈盈說:“盈盈,你有沒有想不想去上學?”
    薛盈盈被張霓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呆,半晌才說:“上學,有想過,……可是在這個地方哪有學校啊,以前聽哥哥說過的那個學堂早就不存在了。”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聽媽媽說,哥哥先前是去讀過書的,後來好像出事了,就沒再讀書。”
    張霓顯然對此事感到很震驚,焦急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啊?”
    薛盈盈抓抓頭說:“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呢。”
    張霓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就無可奈何的調侃道:“你現在不也是個小屁孩嗎。”
    說完話張霓轉身就跑,身後薛盈盈舉著手歡笑著追著,不過從前麵的張霓身上隱約看到一種自由的灑脫,而她身後的薛盈盈依然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前麵已經有人趕著羊兒到達了山頂,揮舞著鞭子瘋狂的張牙舞爪,向後麵的人宣布自己是第一個到達山頂的,仿佛在宣揚一番後自己身上會多一層勝利的光環。
    後麵的幾個人也不甘心示弱,既然第一名沒有機會了,但第二名還沒有分曉是誰,大家正拚個你死我活的向著山頂越進。薛盈盈雖身為女孩之身但也不甘示弱,在拽了張霓幾下感覺沒反應後放開她的手,也向山頂爬去。
    留下張霓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前麵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們,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也靜靜的向山頂爬去。
    爬著爬著,眼前一個緩坡,有一株刺狀的植物映入張霓的眼簾。原來是正值生命力最繁盛時期“酸溜溜”。張霓用雙手把她捧在掌心,連著根一起拔了起來。
    被雨水淋洗過的植物明淨而清純,從最頂出剛剛生出來的新鮮葉子還很幼嫩,還沒吃就能感覺到一種澀澀酸酸的味道,張霓不假思索一口下去整個植物的上麵部分都被她含在了嘴裏。
    接下來感覺到酸酸的澀澀的,對於這株植物來說生命已經定格在不久的過去,但對於張霓來說,青澀也已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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