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決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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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戲,那麼你就是戲裏最孤獨的主角,如同小醜一般自導自演著所謂的愛恨情仇。時間到了,戲落幕了,你的人生也就結束了。孤獨的開始,孤獨的結束。
    天大亮。趙高不止一次來跪拜,似有催促嬴政上朝的意思。我和嬴政都坐在那龍榻上,大眼瞪小眼。身上的衣服勉強能夠遮蓋住身子,但也破爛的無法就那麼穿著走出去,肩膀上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
    一夜未眠,眼睛早已酸澀,紅腫的痕跡是昨晚的哭泣留下來的。嬴政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裏去,頭發淩亂,眼角處留有一絲傷痕,明顯是被指甲抓破的。
    嬴政就那麼瞪著我,濃眉豎起,樣子很是猙獰。哼!嬴政冷哼了一聲,“來人!”頓時,早已候在外麵的奴婢們趕忙進來為他梳洗更衣。那些人戰戰兢兢地服侍著嬴政,恐怕這位暴怒的君王會脾氣,將她們處死。所有人似乎都有意的忽略了我,任我坐在那裏,無人理會。
    “陛下,”趙高弓著身子,聲音很是小心,“是否還要上早朝?”其實早已過了上早朝的時間,我們都知道。
    “哼!還上什麼早朝!”嬴政仍然很憤怒,“擺駕詠月宮!”嬴政甩開袖子,徑自走了出去,沒再看我一眼。
    “擺駕詠月宮——”
    他,終於走了。身子一鬆,繃緊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頓時,如同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一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昏迷前似乎聽到了朝雀的喊聲,“娘娘——”悲痛又帶著濃濃的擔憂。
    那是一片花海,滿山開遍了清新的菊花,磬人心脾。金黃的色彩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使我看不清遠處那舞劍得人是誰。依稀知道他應該有著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身子,英俊的麵龐。翻身,旋轉,跳躍。隨著劍起,那一片花海,紛紛揚揚,飄飄灑灑。
    “皖莊”,是誰在呼喚我,那麼溫柔,那麼心疼。好像很久前也有人那麼呼喚過我。“皖莊。皖莊。。。”,他將我攬在懷裏,熟悉的氣息讓我想哭。
    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輕撫我的額頭,小心翼翼。
    “太醫,皖莊怎麼還不能醒過來呀,都昏迷兩天了?”那焦急的聲音有些抽泣。
    “回稟娘娘,莊妃娘娘受了些驚嚇,又染上了風寒。但是沒有性命危險,應該不久就能醒過來了。娘娘莫要太擔心了,倒是娘娘,您有了身孕,更要好好愛護身子呀,切不可傷心過度,對胎兒也不好”
    “可是,皖莊她。。。”
    “月妃娘娘,太醫說的對,您還是先回去吧,奴才知道您擔心娘娘,但畢竟您有孕在身。這裏有奴才守著呢,娘娘醒來,奴才再去通知您”好像是朝雀的聲音。期間又有人說了些什麼,但我還是又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已經是晚上了,因為窗子都關著,使得這屋裏更加的黑暗,床邊的朝雀枕著胳膊似乎是睡著了,濃密的睫毛下無法掩飾眼角的疲憊。呆望著床邊的流蘇發呆,思緒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嬴政欺壓在我的身上想要吻我的唇,偏著頭躲開了,更加激怒了他,“你就這麼不屑讓我碰你嗎,是不是隻有蒙恬才可以,說啊!”他的聲音裏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我拚命地推拒著他,試圖從他身下逃走,“陛下,你說過的,不會。。。碰我的,放開我,放開。。。”
    “不許?嗬嗬,還沒有人敢拒絕我的,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麼不許碰?!”沒有理會我的掙紮嘶喊,那雙大手徑自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所到之處,令我膽寒。
    炙熱的唇親吻著脖頸,濕滑的舌像是遊走在身上的毒蛇,拚了命的掙紮著,指甲劃過他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嬴政。。。不可以。。。不要逼我恨你。。。不要。。。我會恨你的,真的。。。會恨你的。”我早已泣不成聲,胡亂中不知該如何央求這頭發怒的野獸,那一刻我是真的絕望了。。。
    聽到我的話,他竟真的停了下來,緊緊地摟著我,呼吸困難,他將頭埋進我的脖頸裏,粗重的喘氣。似有不甘,竟張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劇烈的刺痛沒能將我的思緒拉回,竟自出神的望著頭頂的梁房,任他啃食我的皮膚,侵蝕我的血液。耳邊是他嗚咽的悲鳴,如同離家的野獸,找不到方向。
    嘶——想要下床卻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真疼!嬴政,你大爺的,你屬狗的呀,咬的還真狠。
    “娘。。。娘娘,您。。。您終於醒了,太好了。”朝雀被我的動靜驚醒,疲倦的眼裏竟閃著些淚光。
    “辛苦你了朝雀,這些日子你也沒有好好休息吧。”笑了笑,有些勉強,哎,這身子啥時也這麼嬌貴了。
    朝雀有些哽咽,水潤的眸子望著我,似有千言萬語。
    “哎,美人就是美人,連哭都這麼好看。”勾著他的下巴,有些調戲。
    “娘。。。娘娘,”朝雀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在那裏,反應過來後,竟通紅了臉。
    “呦,我們這些人擔心您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您可好,這剛醒就不忘調戲美人兒,您還是真精神呀,奴婢想這藥您也就不必喝了吧。”琉璃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端著碗黑乎乎的東西向我走來,臉色陰沉。
    “琉璃呀,我。。。我現在可是病人。”看著琉璃,明顯的底氣不足。
    “您還知道您生著病呢,”琉璃坐在我旁邊,摸了摸我的頭“還好,退熱了,我都擔心死了,您。。。哎——”琉璃沒再說話,眼裏滿是擔憂的看著我。
    “哎呀呀,讓我家的琉璃和朝雀擔心了,真不好意思。不過你家娘娘我福大命大,打不死的萬年小強一隻。嗬嗬嗬。”他們早已習慣我動不動就蹦出些奇怪的話,沒有追問小強是誰,倒是琉璃輕輕地撫摸我的頭,“那就乖乖的把藥喝了,乖呀。”丫丫的,你當我是小狗呢!好吧,看見那碗黑乎乎的湯藥,某人又不華麗的暈了過去,隻是打死也不會承認是被這碗藥給嚇暈的。
    “娘娘——”
    “娘娘——”
    足足在床上又躺了三天才下床,其實病早就好了,隻是琉璃硬叫我躺在那裏,說什麼大病初愈的要好好休息,還總讓我喝那些苦死人得藥。這期間,姬月來過幾次,若是仔細的看就能發現她的肚子有些微凸,她早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和我說話時,免不了開導我,勸解我,眼裏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幸福,初為人母,她又是那麼的喜歡嬴政,那份幸福真的讓我羨慕。
    琉璃說,嬴政也來看過我幾次,都是在我昏迷期間或者晚上睡覺的時候,怕驚醒我,很是小心。嗬,嬴政,你這算是什麼意思,你有喜歡的人,也有喜歡你的人,為何還要將我禁錮在這裏,我之於你,之於你的江山,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直到後來,直到我不得不離開,直到他不得不放手,我才有些後悔,當初若是執意的拒絕他的冊封,我們也許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嬴政撕毀的那封信,被我小心翼翼的拚好,粘起,裏麵有蒙恬對邊關戰事的分析,字裏行間滿是對這場戰爭的必贏之心。相信不久,蒙恬就會凱旋吧。上麵標注的日期,是半個月前,即便快馬加鞭,這封信也竟是遲到了半個月。
    漆黑的夜晚沒有月光的陪伴,樹的影子投影在窗戶上形成勾魂的死神,那把冰冷的鐮刀下,沾上了多少人的魂魄呢。
    一個悄然的決定在心中形成,蒙恬,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沒有你的生命,我找不到希望的光芒。肩膀上的傷,仍然隱隱作痛,那是嬴政留下的痕跡。我不知道幸福要付出多少代價,但是也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要逃離這裏,到一個有你存在的地方,有你的空氣裏,也許我才可以呼吸。
    但願到那個時候,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不知什麼時候烏雲散開了,露出了皎潔的月光,傾斜下來,溫柔的讓人想要哭泣。我笑了,淚流滿麵。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天空透露著微光照亮虛無迷惘
    在殘垣廢墟之中尋找唯一夢想
    古老的巨石神像守護神秘時光
    清澈的藍色河流指引著是方向
    穿越過風沙劃破了手掌
    堅定著希望去闖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古老的巨石神像守護神秘時光
    清澈的藍色河流指引著是方向
    穿越過風沙劃破了手掌
    堅定著希望去闖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穿越千年的石版畫
    刻劃著悠瀚的天堂
    輕輕拭去滿布全身的傷
    我總不再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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