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三十九章 忘川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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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時候我靠不住,但也不是完全靠不住啊……我火係法術不好,可是水係的話我很精通的。”憐舟羽之不滿地嘟囔。
“我看還是先出去吧。”岑梓覺得這裏的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況且他還受了傷,這裏又黑燈瞎火的,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擔當不起。
憐舟羽之想想也是,正要說“好”,但他卻轉口問道:“岑梓,我們是從哪個方向進來的?”
岑梓愣了,“你不記得?”
“不記得。”憐舟羽之說道,聲音回蕩在空曠之中。
“怎麼會……”岑梓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他也忘了,明明不應該啊,就走了一會兒而已,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憐舟羽之也自知不妙,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吭聲,陷入一片寂靜。
“往前吧。”岑梓以前訓練過,即使沒有光線,在黑暗中也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些近距離的東西。他抬頭向上望去,幽黑的閣樓看不到頂,隻憑從裂縫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根本看不清有什麼,他也隻好憑感覺摸著向前走。
憐舟羽之緊緊抓住岑梓的衣服跟著他走,免得一個不小心,兩人走散了,那可不好辦。
岑梓往前走,腳踢到了一個東西,“上樓。”他對憐舟羽之說道。
兩人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上走,參差的腳步聲回蕩在閣樓之中,伴隨著被腐蝕的木質樓梯發出“咯吱——”的聲響,聽起來讓人十分不悅。他們走到了二樓。憐舟羽之一隻手拉著岑梓,另一隻手摸索著,摸到了木質的欄杆和紙糊的窗戶。
“這好像就是普通的樓閣,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憐舟羽之說道。
“別出聲。”岑梓忽然停了下來,他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憐舟羽之也停了下來,仔細聽著。
“來……”
來?來什麼?憐舟羽之奇怪。
“來……”
來來來,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憐舟羽之腹誹。
“來者何人……”憐舟羽之聽了第三遍才聽清楚那聲音說的是什麼,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靠近了。”岑梓小聲說道。
“來者何人……”那聲音依然說著這句話。
“不會是個女鬼吧?”憐舟羽之小聲問道。
“他從上麵飄下來,不是女鬼是什麼。”岑梓說道。
“我又看不清。”
“來者何人……”聲音又遠去。
“他去了樓下。”憐舟羽之說道。
“跟過去。”岑梓說著施了個法術,食指上忽然出現了一簇小火苗,雖然不明亮,但卻也足夠看清腳下的路。
“你不是會火係的法術嗎,為什麼還要問我?”憐舟羽之齜牙說道。
“很耗體力。”岑梓也不看他,走到木欄邊,手拄欄杆輕輕翻身一躍,然後如蜻蜓點水般落下。
憐舟羽之也跟著跳了下去,兩人一齊躲到了柱子後麵。
果然在這裏,白衣的女鬼,長發披散,看不到臉。
“不對啊這閣樓怎麼會有柱子?”憐舟羽之摸摸開裂的柱身,奇怪問道。
“這裏疑點太多,有時間在仔細看,現在閉嘴。”岑梓繞著柱子後退,避免被那個白衣女鬼看到。
憐舟羽之知趣地不再說話,悄悄伸出頭去想看看那個女鬼。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竟發現那女鬼也在看自己。憐舟羽之嚇了一跳,趕忙縮了回去。
“喂喂她在看我!”憐舟羽之扯扯岑梓的袖子說道。
“出來。”那女鬼發話了。
岑梓瞪憐舟羽之一眼,“看看你幹的好事。”
“隻能怪我長得太好看了,連女鬼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憐舟羽之無奈地笑笑。
岑梓斜他一眼,也沒否認。憐舟羽之確實是個美人,嵐鳶第一美男子。隻不過這性子惡劣,他岑梓一點兒也不對他抱什麼好感。
既然暴露了,憐舟羽之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這位姐姐……”
“你是什麼人?”女鬼飄到他麵前。
憐舟羽之看著她放大的臉,後退兩步,幹笑道:“我是來找東西的。”
“還有一個人跟你一起來的,叫他出來。”女鬼說道。
岑梓聞聲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走到憐舟羽之身邊。
女鬼飄到岑梓麵前,看了看他的臉,然後驚訝地說道:“顏裴耀!?你怎麼會在這裏?”
岑梓聽後皺了皺眉,說道:“你說的是誰?”
“他不是顏裴耀?”女鬼轉頭問憐舟羽之。
“前妖皇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憐舟羽之回答。
女鬼一愣,“什麼人殺了他?”
“不知道。”憐舟羽之搖頭。
女鬼仔細地打量了岑梓,“的確不是,我記得顏裴耀的眼睛是墨綠色的。不過你們長得好像,我都認錯認了。你不會是他的兒子吧?”
“我今年十六,二十年前還沒出生,”岑梓坦白自己的年齡,然後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呀?”女鬼一笑,一揮袖子,閣樓裏頓時燈火通明。憐舟羽之用袖子擋住了光線,突然地強光讓他有些不適應。
“我叫白蓮。”
憐舟羽之這才看清了女鬼的模樣。這哪兒是什麼女鬼,分明就是仙女!唇紅齒白,巧笑倩兮,活脫脫一大美人。
“你們叫什麼?”白蓮眉毛一彎,笑著問道。
“我叫憐舟羽之。”憐舟羽之也笑著回答。
“岑梓。”岑梓板著個臉。
“你姓憐舟?”白蓮驚訝地飛到他麵前,捧起了他的臉,仔細端詳。
憐舟羽之再次看到了白蓮放大的臉,那美麗的容顏竟然看得他有些臉紅。
“你真的姓憐舟?”白蓮確認似的再次問道。
“是。”憐舟羽之回答。
白蓮這才放開了他,看起來很開心,“我在這裏這麼多年了,總算來了兩個人可以陪我說說話,沒想到還有一個竟然還是同族。”
“同族?”憐舟羽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岑梓,“你是說我,還是說他?”
“當然是你啊。”白蓮笑嗬嗬的。
“我們是同族?”
“是啊,”白蓮說道,“你看不出來?”
憐舟羽之茫然地搖頭。
“你……不知道?”白蓮很詫異。
憐舟羽之再次搖頭。
“你真的姓憐舟?”白蓮問了第三遍。
“他的確姓憐舟。”岑梓替他回答了。
白蓮繞著憐舟羽之飄了幾圈,最後在他麵前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憐舟,可是鮫族的皇姓啊。”白蓮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句話。
“什麼!?”憐舟羽之十分震驚。
岑梓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你不會記錯了吧?”
白蓮十分肯定地說道:“不會的,身為鮫族的一員,我不可能記錯這麼重要的事情。”
“憐舟羽之,你是鮫族?”岑梓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憐舟羽之不知所措地說道。
“你自己是什麼人你都不清楚?”
“風曳子沒告訴我……”
“等等,”白蓮忽然打斷他,“你剛剛說什麼?”
“風曳子……”
“你是風曳子什麼人?”頓時一陣陰風刮過,憐舟羽之打了個寒顫。
“他把我養大……”憐舟羽之說道。
“原來如此……”白蓮低下頭。
“你認識他?”岑梓問道。
“他現在過的好嗎?”白蓮沒有回答岑梓的問題,出聲問道。
“他……”憐舟羽之猶豫了。他也說不準,還在黯國的時候風曳子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樣。
“他是不是還那麼拚命?”白蓮問道。
“是啊,好幾次見到他滿身都是傷。”憐舟羽之說起來也有些不忍。
“是麼……”白蓮勾了勾嘴角,“下回幫我好好勸勸他。”
“等一下,”岑梓出聲道,“白蓮,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吧。”
“第一,你說‘憐舟’是鮫族的皇姓,有什麼證據?”岑梓問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不需要證據,你可以問問別人。”白蓮回答。
“第二個問題,你跟風曳子什麼關係?”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也不需要知道。”
“好,那第三,你為什麼在這裏?忘川魂又在哪裏?”
“我本是已死之人,但有人憐憫我,留我魂魄於此。至於你說的忘川魂,你問了做什麼?”白蓮說道。
“白蓮,你知道‘幽冥雙葉’嗎?”憐舟羽之問道。
“沒聽說過。”
憐舟羽之與岑梓對視一眼,接著問道:“我們在尋找線索。”
“線索?和忘川魂有什麼關係?”白蓮問道。
看來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估計是不能從白蓮口中得知忘川魂在哪裏。於是,憐舟羽之把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全部都給白蓮說了一遍。
“我明白了,”白蓮聽完後淡然地點點頭,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但是很遺憾,忘川魂已經不在這裏了。”
“不在這裏?”憐舟羽之有些懊惱,“那在哪裏?”
“我不知道,忘川魂早就被拿走了。”白蓮說道。
“那你知道,是被誰拿走的嗎?”
白蓮深吸一口氣,說道:“忘川魂是第七閣的鎮閣之寶,我白蓮身為第七閣前閣主,沒有保全它,深感慚愧。但是,忘川魂是有靈性的神物,在它被拿走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它的反抗和不滿。”
白蓮這長長的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憐舟羽之一時間有些消化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