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二十五章 四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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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您如果不再加把勁兒的話,就可真的追不到我了喲~”身著白衣的人兒麵帶笑意,玩笑似地眨眨眼,說道。
“呼,呼……憐舟羽之本公主告訴你,你少得意!”經過一段時間的角逐,風霜已經累得有些氣喘籲籲,在看憐舟羽之,他的笑臉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反射出點點光芒,隻是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而已。
“我勸你自己停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本公主抓到你,一定讓你沒好果子吃!”
“那就等公主抓到我再說吧。”憐舟羽之彎眸,說著又向前奔去。放眼一看,已經接近宮牆,憐舟羽之心下大快,看來他的記憶力直覺真是相當準。
風霜杏眼怒睜,又加快了速度,心道:沒想到這小子的法術還學得蠻不錯的,隻是……她的神經緊繃起來,微微皺眉,為什麼,憐舟羽之施法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會是魔呢?風霜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得入神,風霜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當她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時,她才愣愣回過神來,卻為時已晚。
“霜兒。”低沉而冰冷的男聲傳入風霜的耳朵。
“……父王!”風霜忙不迭地從空中飛下,麵色慌張地跪在他的麵前,低頭說道,“霜兒知錯。”
“那人是誰?”沒有理睬風霜的道歉,風王爺反而問道。他冷冷瞥了一眼離宮牆隻有一尺之隔,卻不知何時停下來,表情震驚望著他的憐舟羽之。
“他是憐舟羽之……”風霜答道。
“把他帶過來。”說罷,風王爺邁著矯健沉穩的步伐,向著幽龍殿的方向離去。
“是……”風霜鬆了口氣,可算是逃過一劫。她走到憐舟羽之麵前,去發現他依然是方才差異的表情,於是伸手在他麵前晃了好多下,他才轉頭看向她。
“怎麼了?”風霜望著他呆呆的神情,不禁問道。
“……太像了……”久之,憐舟羽之才慢慢吐出這句話。
“什麼太像了?”風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長得太像了……”
風霜這才明白,憐舟羽之說的“他們”是誰,也頓時白了臉。
“風霜……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憐舟羽之目光灼灼地盯著風霜,眼底深處的疑惑就像一團火,炙熱的溫度讓她差點兒招架不住。
但即使是這樣,風霜也守口如瓶,隻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風霜!”憐舟羽之急了。
“我不能告訴你!”風霜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憐舟羽之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垂下眼簾。在半個夕陽的映襯下,餘暉斜斜地打在他烏黑的青絲上,使半張臉沉沒在晦暗之中,陰霾的表情看不真切。
“對不起……”風霜放下了身份,輕輕說道,“跟我來吧,父王要見你……”說罷不忌諱地牽起憐舟羽之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掌,不容反抗地拉著他來到了幽龍殿。
“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風曳子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你。”風霜邊走邊說,感覺到被自己握住的手掌顫動了一下。
風霜在心中暗暗歎氣,跟她比起來,無論是從年齡上還是從心理上,憐舟羽之就不過是個毛孩子而已,怪不得如此執著。
一路上,憐舟羽之都默不作聲。到了幽龍殿麵前,風霜問道:“要我陪你進去麼?”
“如果可以的話。”憐舟羽之悶悶地回答,聲音中卻帶了一絲不可覺察的慌張。
“那就走吧。”風霜揚起唇角笑了笑,放下憐舟羽之的手,帶著他進到了殿中央。
進入大殿,風王爺正坐在大殿的盤龍正椅上,他身著黑色寬袖五爪金龍袍,足蹬一雙玄青色鑲金絲長靴。他的一襲銀白色的頭發十分耀眼,這種發色很少見,一般隻有純血的貴族皇族才會有這樣的發色。仔細一看,憐舟羽之這才發現,風王爺的眸子竟然是十分罕見的金色,流光溢彩,擁有金色雙瞳的人,天底下恐怕屈指可數,他憐舟羽之也是今天才見得這一人而已。好一派帝王之氣,從來沒有哪個人,會讓他見到的第一眼就懼怕至此。周圍揮之不去的駭人氣息,讓憐舟羽之第一次有了想逃的衝動,他連忙低下頭,克製住自己非同尋常的心情。
“父王,人帶到了。”風霜說道,退到一旁,也不坐下,就這麼站著。
“憐舟羽之。”風王爺看著下麵忐忑不安的人,一字一頓說道。
“是……”憐舟羽之回答道,明顯底氣不足。
“來做什麼?”風王爺問道,語氣沒變,還是冷冰冰的樣子。
“去皇陵……”憐舟羽之猶猶豫豫地說道,“看乾獄……”
風王爺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憐舟羽之頭皮發麻,還以為他要對自己說些什麼,誰知,他卻對風霜說道:“霜兒,明日帶他去皇陵。”
憐舟羽之驚訝地看著他,不可思議的樣子。風霜趕忙走上前,拉著憐舟羽之跪了下來,說道:“謝父王。”
“下去吧。”
“是。”還沒等憐舟羽之做出什麼舉動,風霜便眼疾手快地拉著憐舟羽之走出了幽龍殿,一路上飛奔回到了木屋。
遠遠地,風霜和憐舟羽之就看見,虹洛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虹洛姐!”風霜甩下憐舟羽之,衝到她麵,迫不及待地問道,“他呢?他怎麼樣了?”
“在地牢。”虹洛如實回答。
“他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
“很重,不過我已經派人去看了。”
“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他命大,死不了。”
“那就好……”可是即使虹洛這樣說,風霜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但是現在,她隻能選擇相信她。
“你們在說什麼啊?”憐舟羽之匆匆跑上來,一頭霧水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看到虹洛之後,他驚訝地出聲,“是你?”
“你就是憐舟羽之?”虹洛轉頭看過去,原來是他。
“正是。”憐舟羽之答道。
“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虹洛說道,“在下雪虹洛,第七閣殺手,風王爺近侍。”
“雪虹洛……幸會,”憐舟羽之笑了笑,“敢問花黎焚花公子,可是與你同樣為第七閣殺手,並且是風王爺的近侍?”
雪虹洛聽了心下一驚,問道:“為何這樣問?”
“嗬,”憐舟羽之輕笑一聲,說道,“淩風公子風長邪、流花公子花黎焚、踏雪公子雪虹洛、鳴月公子月柒殤,風花雪月四大公子,名震六界,怎會不曉?”
“你知道的挺多,”雪虹洛不置可否地笑了,“隻不過,沒幾個人知道,雪虹洛是個女人。”
“有些事情,不要以為隻有風曳子知道,我也知道。”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雪虹洛說道。
“隻是沒想到,這個風王爺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居然會讓你們四大公子甘願委身於他,我倒是好奇得緊。”
“這其中的原因,沒有必要告訴你吧。”雪虹洛瞪著他,戒備的口氣讓憐舟羽之心裏有所不快。
但他還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沒說要你告訴我,我隻是想知道,花黎焚那個欠了我一屁股債的家夥,到底死去哪兒了。這麼長時間不來還債,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被什麼惡心巴拉的大老爺給包去做兔兒爺了。看他那張臉,嘖嘖,肯定很招人疼愛啊。”說著還做出了一臉遐想的樣子。
聽到這兒,風霜沒忍住笑了出來,後來實在忍不住,抱著肚子很沒形象地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雪虹洛則是一臉扭曲地看著他,忍得十分辛苦。憐舟羽之自己也笑了起來。
就在三人笑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衝了出來,嘴裏喊著:“憐舟羽之!我花黎焚哪裏惹到你了!不就是還欠你錢沒還嘛,至於這樣損我嗎?!”說著那人便向他狠狠地撲來。
那人一身紅衣,與雪虹洛一樣,明亮的紅色在雪虹洛身上覺得她是一個婀娜多姿卻十分端莊的女子,而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妖豔異常,尤其是配上那對撲閃著的桃花眼,整個人活脫脫一個妖精。
憐舟羽之一個閃身,才躲過了花黎焚的攻擊,他笑道:“喲,我說這是誰,原來是我們花大公子啊,怎麼,今兒個怎麼有閑心出來閑逛?是不是人家姑娘不要你了?”說著,憐舟羽之還裝作無意地瞟過花黎焚的某個部位。
論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裏的諷刺意味,風霜差點兒笑趴在地上了,哈哈哈哈,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風流倜儻,成天穿梭在鶯歌燕舞中的花花公子,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你你你!”花黎焚氣得說不出話來,想他堂堂流花公子,什麼時候這樣過?於是他轉念一想,嘿嘿一笑,說道,“羽之,咱們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啊?”說著,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憐舟羽之的下巴,一雙桃花眼對著他閃來閃去。
“那是當然,我想你————欠我的錢了。”憐舟羽之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遠離了花黎焚的魔爪。
“啊,原來是這樣,”花黎焚看似明了的點點頭,“可是我沒錢,怎麼還你?”
“沒錢?”憐舟羽之挑眉,“要是你把那些在煙花之地揮霍的錢省下來,七日之內,你一定可以還上。”
“可是我不願意怎麼辦,”花黎焚又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喊道,“羽之……”
“嗯?”
“如果是你的話,”花黎焚湊上前去,在憐舟羽之耳邊道,“我不介意賣身的。”
“去去去,”憐舟羽之一臉厭惡地推開他,“要賣身找誰別找我,花公子身價太高,在下窮得掉渣,實在不敢高攀。”
“沒關係,我不介意,隻要,把欠你的錢還上就好,”花黎焚莞爾一笑,“我自然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少來惡心我,就你那樣,我還看不上!”憐舟羽之拍了拍袖子,再退一步。
“咳咳,”一旁的雪虹洛實在看不下去,幹咳了兩聲,說道,“流花,人家憐舟羽之餓了一天了,你去禦膳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讓廚子多弄點兒來。”
“啊?羽之你怎麼可以一天都不吃東西呢?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聽雪虹洛這樣說,花黎焚立即一溜煙兒地衝了出去,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憐舟羽之,你們認識?”風霜此時已經恢複了常態,問道。
“啊,也算吧。”憐舟羽之說道。
“嘖嘖,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風霜學著憐舟羽之剛才的口氣,說道。
“嗯?為什麼?”
“你看嘛,他那傾城的麵孔,修長的雙腿,妖嬈的身姿,要是那什麼什麼的時候,肯定特銷||魂吧。”說著還兩眼放光,仿佛一頭餓狼。
“霜兒!”聽到風霜這麼露骨的話,雪虹洛不由得低聲嗬斥。
風霜吐了吐舌頭,跑進了屋子裏,說道:“我也餓了,等下我們一起吃吧,虹洛姐你也一起吧。”
虹洛點點頭,走進屋裏坐下,算是答應了。
沒過多久,花黎焚就帶著幾個婢女回來了,把好酒好菜全部放上了桌。
“等下,”風霜忽然站起來,“我去找個人,你們等下。”說著便走了出去。
“快去快回。”花黎焚給自己斟了杯酒,說道。
也沒多長時間,風霜也就回來了,還帶著一個人。
“介紹一下,這位是鳴月公子,月柒殤。”
聽到這個名字,正在喝酒的花黎焚一口噴了出來,顫聲道:“月、月柒殤?你不是去任務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能回來?”月柒殤眯著眼睛看著他。
“沒、沒,當我什麼都沒說。”花黎焚趕緊搖搖頭,繼續喝酒。
“你就是月柒殤?”看著來人一身月牙白的長袍,憐舟羽之問道。
“憐舟大人,久仰。”月柒殤笑道。
“‘大人’二字,不敢當,”憐舟羽之也報以一笑,“既然來了,就坐吧。”
月柒殤點點頭,不客氣地坐下。
“好了好了,既然都認識了,那就吃飯吧。”風霜不雅地敲敲筷子,拿起了碗,毫不客氣地動了筷子。
憐舟羽之扯扯旁邊花黎焚的袖子,小聲問道:“怎麼了?好像你很怕那個月柒殤?”
“誰怕他啊!”花黎焚咬著嘴皮子說道,“我隻是看他不爽而已。”
“那你見到他嚇成那樣。”
“誰說我是嚇的?我那是激動!”
“激動?那你激動什麼?”
“我看他不爽!”
正嚼耳根嚼得如火如荼的兩人並沒有發現,月柒殤周身散發出來的越來越低的氣壓,反而有越聊越勇的氣氛。
於是這頓晚餐,便在冷熱交替的情況下,被眾人吃了個幹淨。
==========
是夜。
晚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
如此美好的月夜之下,兩個黑幽幽的人影,鬼鬼祟祟地移動著。
正是憐舟羽之和風霜,兩人躡手躡腳地貼著牆走,在月光與影子的交錯下,隱隱約約顯出身形。
“風霜,你究竟要帶我來做什麼啊?”飯飽神虛,憐舟羽之半夜三更睡得正香,就莫名其妙地被風霜叫了出來,說是有好東西要給他看。
“噓……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風霜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憐舟羽之閉上了嘴,跟著風霜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段時間,風霜才停了下來。憐舟羽之正要問是不是到了,就聽她提高聲音說道:“他們居然不在!”
“誰不在?”
“當然月柒殤和花黎焚啦,兩個死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要找的人不在,風霜也就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挺直了腰杆,站在院子裏罵道。
“找他們幹嘛?”憐舟羽之不禁好奇,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這是要做什麼?
“咳咳,既然他們不在,那就算了。”風霜側過臉去,不正麵回答憐舟羽之的問題。
“……總感覺,很讓人懷疑啊……”憐舟羽之盯著風霜的臉,直覺告訴他,風霜叫他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沒沒沒,怎麼會呢,”風霜擺擺手,轉移了話題,“話說你和花黎焚是怎麼認識的?”
“啊,你說這個啊,”憐舟羽之想了想,說道,“算是患難之交…吧……”
“患難之交?難不成他救過你的命?”風霜問道。
“喂喂,為什麼是他救我不是我救他?”
“因為——”風霜拉長了音,“你很弱啊。”
“我很弱?”憐舟羽之扯扯嘴角,“再弱也比你強。”
“那可不一定哦,”風霜得意地笑了笑,“要不,咱兩切磋一下?”
“有空再說吧。”憐舟羽之說道,他才不想切磋呢,要是不小心傷到了風霜,被切的就該是他了。
“切,沒膽量,”風霜嘟著個嘴不滿地說道,“那就是你救了花黎焚?”
“嗯……也不算……”
“那是什麼?”
“算是……相濡以沫吧……”
聽到這句話,風霜盯著憐舟羽之看了好一陣子,才說道:“你慘了。”
“嗯?為什麼?”
“因為,月柒殤會吃醋喲。”
“那關花黎焚什麼事?”
“因為月柒殤喜歡花黎焚啊。”
“啊……什麼?月柒殤喜歡花黎焚?”
“是啊,他們都同床共枕好久了呢……哎呀,要是月柒殤知道你們倆那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知道要幾天後才見得到花黎焚呢……”
“你可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跟他不清不楚了?”
“你不知道麼?”風霜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有種東西叫做……添、油、加、醋!”
“……啊那就隨你好了,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憐舟羽之聳肩,一臉無所謂。
“……啊那就隨我好了,反正他欠你的錢你一輩子也別想要回來了。”風霜學著憐舟羽之的樣子,也聳聳肩。
然後,兩人互相不說話了,隻是一個看著一個,大眼瞪小眼,像在鬥氣一樣。院子裏風吹瑟瑟,打響了樹梢,皎潔的月光滑落在地上,如同一層白霜。
最後,還是憐舟羽之打破了沉默:“對了我問個問題。”
“……你問吧。”風霜沒趣地撇撇嘴。
“風花雪月都在……淩風公子去哪裏了?”憐舟羽之問道。
“你……不知道?”
憐舟羽之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他?”
“從未相識。”
“是麼……”風霜忽然笑了,“他,暫時不在,而已。”
不知為何,憐舟羽之隻覺得心髒的位置一陣抽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卻又被自己無情地壓了下去。
“別想了,”風霜冷不丁地揉亂憐舟羽之的頭發,說道,“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也沒有給憐舟羽之詢問的機會,想要自顧自地離開。
憐舟羽之卻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裏?”
“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也要去。”
“憑什麼帶你?”
“就憑……我大概猜到了。”
“哦?你猜到什麼了?”
“帶我去,我就告訴你。”
風霜冷笑著甩開憐舟羽之:“我應該告誡過你,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就算死,要死的也不是你。”
“哼,好啊,去了,你可別後悔,”風霜轉過身去,“跟上。”
靜靜地,憐舟羽之跟在風霜身後,看不見風霜幾欲哭泣的表情。聽著耳畔呼呼的風聲,他才意識到,夏夜的風,沒有印象中的那樣充滿了溫度,而是多了一份不知從何而來的冷意,入骨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