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半空中的時候，我說了句‘孩子、對不起。’”趙芳眼眶突然間紅了，舔了舔嘴唇、眨了眨眼睛。“他就在半空，把我拉入了他的懷中，然後他就先落地了，我就那樣趴在他的懷裏，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說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明她自己什麼事兒也沒有，還聳了聳肩。“這個問題他問過我，當時我沒有說出答案，後來想明白了，卻再也沒有機會告訴他了。剛才突然想到了，就想問問你……”
    “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叫什麼名字？”譚小文相信舒武，那是一種奇怪至極的信任。如果說舒武說趙芳是凶手，那麼趙芳就一定是凶手。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女孩兒，是凶手，那種悲哀向來撲麵而來。
    “男孩兒，就叫‘石磊’。”趙芳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察手裏拿著張紙走了進來。“劉局長、王組長。這個是市局傳真過來的東西。”
    劉鑫接過小警察手裏的東西，微微一愣後遞給了王輝。王輝看了看，微微一笑，這是趙芳家裏上網的情況，今天，她根本就沒有上網。王輝雖然很不想問，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舒武接過王輝遞過來的東西，掃了一眼之後便將東西遞給趙芳。“你根本沒有在家裏上網，或許你是出於小心，所以在網吧上傳視頻，如果真的那麼篤定的話，根本不需要強調你是在家裏上網的時候看到視頻的。其實，所有在網吧玩兒的人，估計都可以看到吧。”
    趙芳隻是懶懶的看了一眼舒武手中的東西。“這能夠證明什麼，隻能說明是我記錯了。”她突然想起那個孩子，還那麼小，眉目像極了石磊。軟綿綿的身體趴在她的懷中……按照那人的做法，這種手法雖然簡單粗糙，但她已經把該處理的東西處理幹淨了。
    “凶器我知道你處理掉了，挖下來的心髒，你也應該處理掉了吧！”舒武看著趙芳。這個人如今不想求死了。不想死就會害怕，隻要還會害怕，那麼一切都好說了。舒武很自然的將譚小文拉到身後，揉了揉譚小文的頭發。“這個東西隻不過是讓警察能夠搜查你的家而用的東西。”
    “……”趙芳沒有出聲。正如舒武所說，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毀了……
    “但、你行凶時的背包，你沒有扔。”舒武篤定的看著趙芳。“你生完孩子沒多久，就出國了。出國之後，你喜歡上了一項運動，或者說，你看到棒球棒的時候，就想到用它來殺人。一個月前你回到S縣。有一天你出門，來到實驗中學。原本就沒有什麼勇氣的你，正巧看到江偉和他媽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然後，又有一個女孩兒和你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你覺得你們一樣，你想要去安慰她，於是去方娟所在的醫院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