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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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阿錦。你說若是她們知道我出身尊貴,會不會就不會這般對我?!”剛剛梳了雙髻的小姑娘拉著阿錦衣袖,一臉天真的問。
阿錦丟下捶衣的杵,用衣擺擦了擦手,輕輕把掛在她手臂上的女娃娃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輕拍她的背,“阿綿啊,她們是誰啊?”
年幼的小孩子被輕易的轉移了注意,扳著指頭認真的數著人數,肥嘟嘟的臉蛋子上一臉的憨氣。
這便是阿綿,她小時候是在算不上聰明,被人輕易的轉移了注意力也不知道,在她的這個年紀,皇宮最受寵的朝陽公主已經開始用各種小陰謀詭計禍害人命了,成年後的朝陽公主第一次敗於阿綿,那表情猙獰的如同嗜人,宮中傳聞她是氣的,可朝陽公主實則是驚的,她不知道,這個小時候傻乎乎的小婦怎麼學會了陰謀詭計,這不是她的專利?小傻村姑哪裏來的腦子?到阿綿憑一首詩名動京城,朝陽公主直接以行宮表達了這一驚訝,她在府裏足足躺了三天才出門,她再出府的時候,宮裏像是變了天一般,那村姑驚歎出了院子,在禦花園裏堂而皇之的走動,她一口氣血噴了上來,甩開侍女的扶持,大步的趕了上去。
“柳阿綿,你見了本公主怎麼不參拜?!”
驕傲的朝陽公主經不起一句話的挑逗,在光天化日之下,掌摑當朝禮部尚書之女柳阿綿,皇家顏麵大失,太後大為光火,勒令其回府反省三日。不得出府半年,挨了打的尚書府小姐較弱的身子當場昏倒,太後恩準好生將養,又欽賜了好些珍寶。
朝陽公主和柳阿綿的梁子是在初入宮的時候第一次見麵就結下。
被人欺負的阿綿小姑娘一麵哭著,一邊嚷嚷著,“我哪裏出身低賤?!我父親是大官,我母親也不出身低賤,阿錦說我母親出身高貴,你們莫要亂說!”小小的女娃娃,打不過人,隻坐在地上,大聲的說著,大滴大滴的淚珠掉下來。
這話她每次被人打都會說,宮人們都不當一回事,一邊罵著,一邊扯著她的發辮,那日正巧,昭陽公主聽見了,她當日滿滿的不痛快,她嫡親的姑姑嫁了人,卻沒想到不知道哪裏有跑出來一個發妻,她姑姑整日垂淚,好在那女人死了,那小的卻惹姑姑生氣!她偷偷從大殿上流下去,尋了鞭子就去找那女娃娃,尋來正聽見這女娃娃說話,一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天下,還有人敢和她姑姑比尊貴,真是不知好歹!一步趕上去,一鞭子就甩了出去。
鞭子呼嘯著甩了阿綿的後背上。太醫院的大人揭開小姑娘的衣裳,血肉模糊。饒是見慣場麵,也不禁搖頭歎息。
“朝陽也是胡鬧,怎麼這般狠心,這鞭子也太重了。”
他手輕輕撫她的背上的疤痕,低低輕輕的吻,也不管阿綿的低喘,在她耳邊一下一下的舔,看阿綿耐不住扭動身子才停了下來,一把把她抱在懷裏。
“你小時候說你母親出身高貴,這話怎麼現在不講了,傻丫頭。”
阿綿伏在他懷裏,慢慢喘勻了氣,埋在他胸前,聽到他說話,輕輕磨蹭了幾下。
他一笑,把她從懷裏撈了出來,一甩手甩在床榻上,下一刻,也不待阿綿輕呼出口,便欺身眼了上來。
屋子喘息聲音一片,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屋子裏漸漸寂靜一片,窗子半開,有人剛剛離去,搖曳的燭光下,夜風掀開一角青紗帳,一室春情慢慢溢出,有女子一頭青絲散開在軟紅被麵上,膚色生光,麵色潮紅,眼神空茫,隻嘴角輕輕翹起,微笑著,略帶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