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好事多磨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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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藤幼之便早早地起來了。
    揉揉睡得迷迷糊糊的雙眼,向床上望去,想確認寒湘雲的狀況如何,卻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潤白的臉頰上兩朵紅雲,秀眉輕蹙,額冒豆大的汗珠,嫣唇微啟,竟呼出團團濃重的白霧,還時不時夢囈幾聲,顯得甚是難受。
    藤幼之看他這副病懨懨的模樣,有點憐惜,拿起毛巾上前為他擦拭汗水,卻在手指不經意碰觸都他的肌膚時,被所散發出來的熱度給驚嚇到。
    乖乖,居然又燒起來了,真是好事多磨啊。
    藤幼之急急忙忙跑出去想告知揚墨池一聲為何寒湘雲又會再度發燒,卻在跑到正廳時,被坐了一宿的範士仁給駭了一跳。
    並不是因為自己把這一號人物給忘得幹幹淨淨,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何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屋裏給嚇到。而是被他那副蓬頭垢麵,滿臉胡渣,眼紅眼腫眼圈黑的落魄衰神樣給虐到了小心肝。
    看來,這範二-貨還真是傻缺地在這裏不眠不休地呆上了一晚,看這副狗屎樣證明他昨晚並不好過,肯定是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和深刻的錯誤反醒。
    乍眼看去,覺得範士仁還挺可憐的,可一想到他的犯罪事實,立馬又覺得他這是活該,是自作自受,不予以同情。
    看到藤幼之的瞬間,範士仁那雙頹廢的墨眸陡然發亮,像看到了在世佛祖一般恨不能立馬得到救贖。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跑到藤幼之麵前就要開口說話,卻被藤幼之橫出來的一隻手截住。
    藤幼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嚴肅地道:“廢話少說,現在寒湘雲又燒起來了,得趕緊給他退燒。”
    範士仁一聽,劍眉隨即皺了起來,也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再多說,轉身出門便想請大夫過來,偏巧,他的一群手下去他屋子尋人無果後,便來到這裏,一看到正踏出門的範士仁,忙圍了過來,卻在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後,怔在當場,他們的老大一向都是意氣風發,帥氣過人的,何時淪落到這副鬼見愁的模樣。
    他們麵麵相覷,心中疑惑,剛想問問是咋回事,卻被範士仁一記眼神警告給嚇得住了口,個個噤如寒蟬。
    一夜未眠,加上發生在自個身上莫名其妙的的怪事,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現在剛好有一群傻冒觸了黴頭,自動送上門來給他排憂解氣,範士仁當即毫不客氣地開罵起來。
    一大清早被無端端地噴了一臉屁,有誰心裏會好受,但也隻限於敢怨不敢言,那群手下個個在背地裏大喊冤枉,不知何事觸犯了這尊變臉神。
    “還愣在這裏幹嘛,趕緊給我找鎮上最好的大夫過來,如有半分拖延,給我洗幹淨脖子等我回去磨大刀吧!”罵了一頓,解氣了不少,範士仁又粗聲粗氣地下命令。
    那群手下雖心有怨疑,但唯恐身首異處,在大驚失色中,紛紛跑去找大夫,可不到片刻時間,他們就揪著一名一頭霧水,叫叫嚷嚷著的大夫回來了。
    大夫一到,範士仁大手一提,像提小雞一般,把可憐的大夫給提進房間裏去,還讓那群手下在屋外候著,隨時待命。還沒反應過來的大夫被揪來提去,欲哭無淚,我總得有點人權吧,不帶你們這樣欺負大夫的!
    藤幼之和揚墨池早已在房間裏,本來藤幼之想用昨晚挖回來的藥草熬藥給寒湘雲喝,可揚墨池說,他的發熱症狀是因下-體傷口發炎所引起的,不及時救治是不行的,藤幼之聽後窘了好久,正在心裏把範士仁罵了個遍,範士仁就提著個大夫走進來了。
    藤幼之當即在心裏又歎了範士仁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就被揚墨池給揪著離開了床邊,讓出個位置給大夫看診。
    藤幼之剛想抗議,揚墨池就說:“有士仁在,他自會處理,無需我們費心,現在你趕緊去燒熱水,待會要給寒湘雲擦身子,你看他出了這麼多汗,挺難受的,我也去給他找套換洗的衣衫來。”
    藤幼之想想也是道理,便轉身去了廚房,其實揚墨池使開他,隻是不想藤幼之在旁邊礙事罷了。
    大夫一坐下來,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寒湘雲,那醫者的責任心便突湧了上來,他伸手為寒湘雲把脈,當即便發覺了異常,他掀開寒湘雲的褻衣,當看到他滿布淤痕的胸膛時,兩眼猛地一瞪,然後一把把寒湘雲的褲子給扒開,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外傷一大堆,嚴重肛裂,內部受損厲害,還多處積血,傷口發炎引起高熱,脈象虛弱,氣血不穩,若發現得再遲一點,等著為他操辦後事吧!”大夫睨視著站在一旁頹廢邋遢的範士仁,無限鄙夷地譴責著他。
    範士仁聽得一悚一悚地,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大條,自己差點就糟蹋了一條人命!
    正所謂,英雄落難雖有時,可不舍命在此事啊。
    苦憋啊苦憋。
    接著,大夫從攜帶的藥箱裏取出一小罐特製藥膏給寒湘雲混身上下抹了個遍,然後抽來宣紙和墨筆,手一揮便唰拉唰拉地奮筆疾書起來,還邊寫邊嘟囔著:“雖然,現下女氣不減,但男風也不弱,愛玩一兩個男寵是常有之事,可有些人偏偏仗著自己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持著享樂之心,以為空有一身蠻牛勁,便大幹特幹起來,對床笫之事又毫無節製,荒-淫無限,縱欲過度不說,還害人傷己,虧腎損肝,實屬活該,真是罪過罪過,哼!”
    範士仁被大夫這番指桑罵槐說得臉紅過耳,麵如豬肝,垂頭縮腦,羞愧不已,無地自容,恨不能一頭撞牆死了算。
    範士仁正站立難安,低垂的雙眸不經意瞥到放在窗邊矮桌上的那個已經燃盡的熏香小鼎,眉宇一皺,像想到了什麼,可被大夫一句低吟給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大夫輕蹙著眉頭,不解地自語:“真是奇了怪了,為何這病人的血液內會殘留亦炎散的藥引子呢?”
    範士仁一聽,眼神黯了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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