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吃幹抹淨拍手走人是不可能的,趕緊對人家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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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正廳的氣氛有點凝重,氣壓也非常的低沉。
範士仁端坐在椅子上,兩眼直盯著自己的鞋麵看,雙手攥拳放在大腿上,如果仔細觀察,他的拳頭正在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不自在,也顯得有點緊張,他使勁咽了口唾沫,其實他早已冷汗夾背。
他不自在是因為身處之境實在是太過壓抑,太過冷場,讓他如坐針氈;他緊張是因為他正在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進行著天人交戰。
你說這事情為啥會發展成這樣?我明明記得我是拿棗泥糕來給小不點吃的,然後進屋發現人都不在,再然後發現小不點的房門是緊閉的,懷疑他們大玩“三人行”,準備捉奸在床,豈料推門進去後發現並沒有自己所想的事情發生,透過微弱的燭光倒是看到床上躺著個人以及聞到滿房間的熏香氣。
話說,那熏香真是挺好聞的,濃鬱芬芳,並不讓人惡心厭惡,且令人身心舒暢,什麼煩惱疲倦通通拋至腦後,如置身於飄飄雲海之中……打住!扯遠了,好好地想著事情的發展過程,怎麼就想到熏香上去了呢?正經點!
範士仁作勢給自己跑題的腦袋敲上一記,然後繼續想。
聞到滿房間的熏香氣之後,我覺得很舒服,然後就多聞了一下,然後就突然頭暈了一下,但很快就沒事了,再然後就是……就是……就是什麼來著,記不起來了,好像……好像是……
範士仁愁眉深鎖,冥思苦想,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趕緊伸出兩手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像那些無良二-貨道士般妄想注入神奇的力量,試圖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脈,好助長自己的記憶,驀然,他腦內的某根神經弦啪的一聲斷開,些許記憶浮了上來。
啊!好像是走近床邊,接著,似乎看到了小不點躺在床上,再之後所發生的事不太記得了,以剛才的畫麵來看,我應該是進行了床上運動,但,我明明看到的是小不點,做也是跟小不點做啊,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那個潑婦般的寒湘雲了呢?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出現了什麼變故?難道,我是中了什麼邪術或是被人施法了?可我做人一向是光明磊落,忠直果敢,從不做什麼虧心事,也從沒得罪過什麼十惡不赦或心術不正之人,那就說不過去了呀,難道是……
正當範士仁快要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時,一直坐在桌旁細細茗茶的揚墨池看到範士仁一副苦苦沉思狀後,突然開了口。“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嗎?”
思緒被打斷,範士仁回過神來,略略歎了一口氣,顯得非常無力。“如果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信嗎?”
“你都趁人之虛,把人給強了,你這說法的確沒什麼信服力。”揚墨池泰然自若地把茶碗放到桌子上,拇指輕輕揉了揉碗緣說道。
“人的確是被我給強了,這事實我無話可說,我也不會推卸責任,但這事情的發生並非出自我的意願,當時……”
範士仁的苦衷還沒出口就被藤幼之給硬生生地扼殺在喉嚨中。
隻見藤幼之手端水盆,氣鼓鼓地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看到範士仁,當即連連給予他淩厲的視線攻擊,憤憤然地踱到兩人之間,把手中的水盆“嘭”地一聲砸到桌子上,盆裏的水也隨著猛力濺出了少許,他一屁股坐下來,惡狠狠地瞪著範士仁。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能不生氣嗎?!
雖然心裏有些怨惱寒湘雲,但看在他是病號,而且又被人壓倒得昏迷過去的份上,於心不忍,還是好心地幫他清理一下。
當發現寒湘雲的燒竟然神奇般地退下去時,藤幼之有那麼一會是怔愣住的,乖乖,原來床上運動竟能讓人退燒的呀,怎麼不早說,早知如此,我就立馬找個人來把他給壓了,省得讓我喂了一晚蚊子,還……
藤幼之各種天馬行空中。
可當他掰開寒湘雲的臀瓣時,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眼前的景象怎能一個慘不忍睹了得,哎喲喂,看了都讓人心寒不已。
隻見寒湘雲整個後-庭都鮮血和濁白淋漓的,有些液體還不住地往外流,黏得一塌糊塗,完菊都成了殘菊,皮肉翻卷,褶皺撕裂,真心弄出個菊花殘來,而且身上青紫斑斑,淤痕交錯,多處外傷,尤其是胸前的兩點被蹂躪得腫脹破皮,充血發紅,齒跡累累,可見是被如何粗暴地虐待,也看出施虐者是如此的禽獸不如!!!
藤幼之一陣同情心泛濫,心裏難過了許久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噌噌噌地狂噴出來,他快手快腳地為寒湘雲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待把那些血紅的黏液都清理幹淨後,為他穿上幹淨的褻衣,給他蓋好被子就跑出去準備對範士仁興師問罪了。
範士仁被藤幼之瞪得一陣毛發直豎,外加心慌意亂腿抽筋手心冒汗背脊發涼頭疼胸悶,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他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藤幼之那火辣辣,洶滔滔的怒目。
看著縮成一團的範士仁,藤幼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隨手抄起一塊範士仁送來的棗泥糕,狠狠地咬了一口說:“事到如今,老實給個交代吧!”
那糕餅碎末隨著他開口說話,稀裏嘩啦噴得到處都是,但他卻顧不得形象了,因為他無視了。
“什什什什麼交代?”範士仁抬起頭來,抹了一把臉上被噴到的碎末,結結巴巴地問。
“你們是不是早已情投意合,兩廂情願?!”
“冤枉呐,我怎麼會和他情投意合,兩廂情願,我和他是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來的,我喜歡的是小不點你啊。”範士仁哭喪著臉為自己申冤。
“哼!事已至此,你還想抵賴,別說那些你喜不喜歡我的廢話,我知道你們是專門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藤幼之越說越火,簡直是咬牙切齒,把糕點啃得吧唧吧唧作響,那氣勢整一個恐怖了得。
範士仁瑟縮了一下,用力咽了口唾沫,有種上斷頭台的感覺。
“小不點,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上了寒湘雲的,這純粹是個意外,不是我自願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發誓。”範士仁恨不能挖出心肝來給藤幼之看。
“即使你們沒有奸情,但你已經上了人家,毀了人家的清白,你不能揮揮手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要是人家醒來之後尋死覓活的,怎麼辦?所以你要對人家負責!”
“我範士仁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不做那些不負責任的事的。”範士仁說到這倒是錚錚鐵骨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就說開了,要不你就風風光光地娶了人家,要不你就去廚房拿把菜刀就地自宮,這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不許推推唐唐,也不許再多言了,你自己好好在這想清楚吧,就這樣,揚兄,我們洗洗睡吧。”
沒給範士仁再多解釋的機會,藤幼之啃完最後一口糕點,接著站起來就往房間裏走去,那氣勢十足像個不容商量的小太爺。
揚墨池歎了一口氣,無限同情地看著範士仁,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自求多福,好自為之,然後也進房去了。
範士仁幹巴著眼看著兩人都進了房,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他,淚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