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蘇州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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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在白石想明白真田夫人用意時,不無感慨。本是自己和佐伯都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此時這麼一請,反倒給了柳蓮二一個有力的下馬威。不但告訴了他,真田府與瑤花紅樓一脈相承,也同時警告了他,若動瑤花紅樓就是動真田府,動真田府就是得罪中原穆家。
中原有個穆家,世人皆知,巧的是蘇州也有個慕家,世人不可不知。而此時慕家家主慕易淵正凝著眉間看著手中信件的內容,“送信的是誰?”問著堂下仆傭,慕易淵不免有些頭疼。“送信的沒說,隻說給了公子,公子就知曉了。”堂下人恭敬的回著問題,慕易淵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人下去。“這還真有些麻煩,什麼時候朝廷開始插手江湖了?”手指輕敲著桌麵,一抹冷笑扯起。
“備轎。”微眯著眸子,擋住有些不適的陽光,吩咐著。
“少爺,慕家家主慕公子求見。”聽見來報,真田不禁皺眉,真田府雖與慕家同在蘇州,卻基本沒有往來,就算走在一條街上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如今來拜訪又是為何?昨日總算是了解了一段風波,雖然是暫時的,卻也算鬆了口氣,不過卻又發生了另一段小風波,顧墨希好事眾所周知,卻不想居然去聽自家娘親的牆角,別人不動他不代表真田家夫人不動啊,好在沒多為難,而此刻幾人以在去往紹興路上了。不過此刻慕易淵的登門造訪,真田可不認為是來送禮的。
“真田兄好久不見。”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匹敵顧墨希的自來熟,那非慕易淵莫屬,二者不同的是,前者不計得失利益單純想熟。後者則是充滿了目的性,沒用的人絕對不交。“慕公子。”相對於慕易淵的熱情真田便冷淡了很多,好久不見?好幾年不見都不是奇怪。
“忽然拜訪,叨擾了。”說是叨擾卻在主人還未說話時,便老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看著慕易淵動作,真田也隻當沒看見,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看茶便再沒了動靜,而慕易淵也不打算說話,隻是在安靜的等茶。似乎是故意與慕易淵作對一般,茶水來得很遲,以至於氣氛弄得有些尷尬。“公子,茶。”瞧著姍姍來遲的茶水,慕易淵才開始說話:“聽聞不日前,逐命柳蓮二來過真田府?”看著說話的人真田也隻是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慕易淵笑了,“既然如此,有件事還需煩勞真田公子。”依舊沒有言辭的看著慕易淵示意他繼續,“這事說也簡單,對江南武林也不是壞事。”
“瑤花紅樓在紹興有分店?”一路風塵,幾人也終於又靠近紹興一步。“其實不是分店,而是樓子的分支勢力。”給一旁騎著驢子的佐伯解釋著,白石此刻看起來分外悠閑,“樓子為了保護勢力壯大實力,在江南不同處都有著不同形式的暗中勢力,而紹興勢力最為隱秘,這次之所以選擇紹興是給其他地方做出時間準備,也是因為紹興不易被發現。”聽著白石解釋,佐伯輕點了點頭,思緒不禁有些恍惚,自己已飛鴿傳書,那頭應該會等自己吧?畢竟不交接他們拿不到東西。“虎次郎。”恍神中似乎誰在叫自己。猛地回神,看著白石正一臉擔心。“在此處歇歇腳,隨後再上路。”
一路行來,除了跟著顧墨希這麼一號話癆便一切都還算順利,但這種順利絲毫不會讓人輕鬆,反而更讓人警惕了不少。“子期,你就不能把你家那位帶回去麼?”看著鄰桌正和佐伯眉飛色舞的顧墨希,白石就覺得頭疼,更後悔當初自己打保票把他帶出來。現在好了,晾著自己媳婦不管,去調戲別人家……等,等等,我在想什麼?!!我……我已經這樣了麼?忽然意識到這種無意識中將佐伯歸為自己的人的做法實在是驚悚了。
淡漠的瞥了一眼另一桌的顧墨希,“你要是想過去湊熱鬧就去。”說著便低了眉間繼續喝茶,瞧方子期樣子也知道是把顧墨希踹了,隻不過意外的這次顧墨希沒有厚著臉皮蹭過來。
顧墨希知道白石正在不爽,顧墨希自己也正在不爽,所以不爽的時候就要找別人一起不爽,而能陪著顧墨希一起不爽的最佳人選此時隻有一個,白石藏之介,正所謂好兄弟同甘苦共患難,此時正是體現兄弟情宜的時候。而讓白石不爽的快捷方法就是佐伯。所以現在,佐伯在顧墨希眼中如春風般的存在。所以,佐伯根本不知道顧墨希把自己拽到這張桌子是為了什麼,而且他嘴裏那些他和白石的’風流韻事’可信麼?而且為什麼顧公子你一定要強調’風流韻事’這四個字?就在佐伯一腦子問題無解時,白石決定了,不在沉默中變態,就在沉默中讓顧墨希變態,“子期,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當白石藏之介將這句話說出來時,世界瞬間安靜了,至少佐伯的世界安靜了。顧墨希一臉緊張的看著旁桌的二人,大有隻要白石胡言亂語自己衝過將其人道處理的架勢。而白石也沒有讓他失望,“顧墨希和我一直瞞著你。”“白石藏之介!!”“幹什麼?”相對於顧墨希的激動,白石顯得格外淡定。“你剛才想說什麼?”“說你的風流韻事啊。”聽見白石說這四個字時,佐伯嘴角抽搐了,他們還真默契度極高。而讓佐伯更為意外的是,方子期不知何時已坐在了自己身旁。
“你覺得白石人怎麼樣?”盯著茶盞似不在意的問著。而佐伯完全沒料到對方會說話,不禁一愣,隨即瞧了瞧左右,問道:“我麼?”聽著疑問,方子期輕點了點頭。而佐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雖才認識不幾日,卻也一起經曆了諸多,但若要真說個如何,反倒沒了言語。而方子期這話問完便再未言語,讓佐伯不禁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