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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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中原,穆家三娘的名聲響及一時,哪個江湖人士不知這位豪爽似男子的女中豪傑,仗義疏財,名望極高,更因容顏嬌好,去穆家提親者絡繹不絕,卻從未有人成功。就在諸人懷疑穆家三娘是不是不想嫁人之時,卻傳來了她遠嫁江南的消息,一時間江湖嘩然,殊不知這是一場一見鍾情的美好姻緣,而穆三娘嫁的也正是蘇州真田府。
而此時,聽著白石的話,眾人已遠非驚訝那麼簡單了。白石,難道戀愛(讓人變蠢)的力量已經波及到你平常生活自理方麵了麼?這麼危險的話這麼危險的事能做麼?!!真田的令堂也是可以這麼隨便借的麼?!!而相對於諸人的不淡定,當事人倒是頗為神色自若,“你想做什麼?”看著淡然問話的真田,幾人不免有些失望,還以為真田會二話不說,一柄長劍刺過來呢。“也無非是借借夫人的名聲嚇嚇那些人。”聽白石說的輕巧,真田沉吟片刻,“我去與母親說。”“本大爺也不耽誤時間了,侑士我們走。”看著相繼離開的幾人,顧墨希苦惱了,雖說這場爭鬥自己可以不摻和,更不應該摻和,但若不摻和自己又渾身不自在。正當左右為難時,卻見方子期已起身欲走,見自家愛人都走了,若是留下便沒趣了,隨即也跟了出去。
也隻是瞬間方才還似熱鬧的書房此時獨留了白佐二人,“現在走還來得及。”終於,白石還是忍不住將話說了。有些意外的看著白石,“不是說好留下來的麼?”佐伯的笑容莫名帶著苦澀。“我……”瞧著這樣的笑容,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放心,依我逃跑的能力,還沒有人能匹敵呢。”並非不知道白石的擔心,隻是出於私心自己不想再被在意的人丟開了。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白石竟已成為了在意的人。
為什麼不讓真田出麵?因為真田代表不了三個勢力,誰可以?真田夫人可以,瑤花紅樓,真田府,中原穆家,哪個勢力都是旁人惹不起的,就算這次瑤花紅樓算是消極備戰,也沒人敢說他完了。此時,看著坐在堂上掛著冷笑的女人,柳蓮二不禁手心冒汗。此次來並不是來鬧事的,也不可能鬧事,且不說蘇州真田的勢力,便是中原穆家也絕非善類。所以,確切來講自己之所以來,是為了分裂。柳蓮二當然知道紅樓出事,紅樓主事必先來找真田府。更知道兩者關係素來交好。但這並不代表不能分裂。這個世界上,為了權勢利益女人,兄弟反目數不勝數,更何況,這二者關係本就建立在利益之上。隻是,柳蓮二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讓一位女流坐在自己對麵,還是坐在那裏就可以代表三方勢力的女人。
女人出麵有何好處?好處除了身後夠硬的後台,還有一個,便是可以不講道理。誰跟女人講道理,那一定是自找不自在,更何況,現在坐在堂上的女人,很會不講道理。
所以當柳蓮二走進廳堂之時,真田家夫人便已擺好了架勢。“真田夫人。”既然來了,縱是對方有三頭六臂自己也不可能走了,不妨就此順水推舟。“素來聽聞逐命的娃娃都長的可人,今日得見果真如此。”看著那麵色本來冷淡卻忽然露出笑容的女人,柳蓮二難得的嘴角抽搐了,可人,這輩子就沒人敢這麼誇,呸,說自己,我該高興麼?“夫人謬讚了。”微欠了欠身,縱有胡言亂語也得憋回心底,麵上仍是寵辱不驚的柳蓮二。“謬讚?難道你認為本夫人是在胡言亂語麼?”淡淡的問著,目光正關心著手指上翠色的戒指。“夫人誤會了,在下隻是……”所以說,不要和女人說話,尤其是故意找茬的女人。見柳蓮二忽然頓了下來,真田夫人不禁抬起眉眼,似是頗有興致的問著:“隻是什麼?”“夫人。”聽著真田夫人的問話,柳蓮二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已處於弱勢了,若是在如此下去,不用動手就已輸了。有了這樣的認知,柳蓮二不禁扯出笑容,“夫人為何不問我來的目的呢?”看著柳蓮二瞬間恢複自信的笑容,真田夫人忽然來了興致,“那,你為什麼不說呢?”忽然慵懶了態度,收了目光,繼續端詳起了手上戒指。
並不在意真田夫人這個動作,柳蓮二微直了直身,“在下來是求見真田家主的。”不悲不亢的言辭,讓真田夫人微愣,隨即笑意見深,果然是個角色。
看著真田夫人加深的笑意,柳蓮二已完全恢複了冷靜,所以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他們為自己安排的人,而並不是自己預先計劃要見的人,這種被暗示的心理戰術還真是可怕,若是和這個女人耗下去隻怕明天天亮也未必有結果。“我就是。”但是讓柳蓮二意外的是,這個女人不僅不講道理還蠻橫無理。’我就是’三個字說的堅定,若不知真相恐怕也就信了。
柳蓮二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女人說這麼多話,更沒想過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幾乎失控。當然不是她的絕世姿色讓自己失控,而是那副根本不講理的嘴臉。“夫人這是在說笑麼?”
不愧是赤吒風雲的前輩,胡攪蠻纏的功力當真厲害,伏身臥在屋頂,顧墨希承認自己沒經住誘惑,問題是自家愛人也沒有,瞧著一旁麵無表情瞪著自己的人,顧墨希非常自覺的認為不是因為自己方子期才留下來的。
“拖得差不多了。”看著欲落斜陽,向一旁的人說著。“那我們?”低聲詢問。“出去。”牽起佐伯的手,快步奔了出去,而一直到很久以後,白石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何要牽他的手,而佐伯更不明白,白石為何要牽自己的手,隻是此時,二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柳蓮二大人。”這邊廂二人對視,那邊廂忽然的聲音打破了僵持。“喲,逐命的小鬼都這麼不懂規矩麼?”看著忽然闖進屋的人,柳蓮二還未及說話,便被人搶先了。“夫人見笑了,”先於真田夫人躬身一禮,“滾出去,不懂規矩。”隨即便低沉著麵容看向來人。“可是……”來人似還要說些什麼頗是猶豫,“外麵白石藏之介來了。”“幾個人?”聽見白石名諱,柳蓮二也不顧其他,問道。“兩個,另一個不識得。”“你們是在向真田府宣戰麼?”廳堂上,真田夫人說的淺淡。“在下還有要事,今日叨擾,望夫人見諒。”說罷便欲離開,“好說好說,順便麻煩將白石那小子給我叫進來,多日不見了。”萬沒想到真田夫人有此一言,柳蓮二一愣,隨即眉間顰緊,“啊,對了,還有白石家那口子也一起喚進來吧。”將身後的聲音拋遠,柳蓮二異常煩躁。
“真田夫人請。”看著柳蓮二僵硬的開口,白石佐伯均是一愣。到非是因為柳蓮二傳話,對於他們來講真田母親做出什麼都不奇怪,隻是,這與計劃的不一樣。計劃是將柳蓮二引出來,再由其中一人盜走柳蓮二的’逐命令’,這樣不愁他不跟來。此時還什麼都沒做就……
“虎次郎進去。”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白石執起佐伯的手向廳堂走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與柳蓮二擦肩之時,佐伯分明看見了一抹陰沉的笑容,對自己的笑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