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周刊·初探曆史  010——端木賜香:曆史其實很有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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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周刊·第十期(總第010期)
    主編:夜七
    (曆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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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賜香說曆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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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表明作者是端木賜香,鄙人隻是百度了一下而已。】
    1、由勤政愛民的始皇同誌說起
    始皇同誌深深明白,穩定壓倒一切。
    別的不說,單說他批閱公文的日定額就高達120斤,完不成日定額,他絕不休息。
    盡管後宮的床上,有無數的120斤的左右的美女需要他去批閱,去日理,但他更愛的,是他的百姓!眼睛累了,他用冷毛巾擦一下,腰板酸了,他起身到窗前,活動一下。
    夜深了,他知道自己的百姓都睡了,但他更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殘餘的階級敵人,仍在不時的搗亂,叫他怎麼睡得安哪。
    有太監從他房前走過,發現他窗戶的燈依然亮著,太監同誌的眼睛濕潤了……
    始皇同誌最後因公殉職,死在出巡的路上。始皇同誌其實是累死的。始皇同誌勤政愛民的作風,成為中華民族一大傳統美德。
    曆史走到今天,我們還可以在諸多幹部身上發現始皇的影子:勤政又愛民,半夜總加班;病了不下崗;老了不歇著!
    比如一個縣委書記,或者一個民事廳廳長,生病了,上醫院唄,可他堅決不幹,可謂是死守職位!說句真心話,就憑咱中國人民的素質,隨便從哪個旮旯挑出一個人,他都能頂替上去做幹部。
    百姓們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同理,百姓們沒做過幹部,難道還沒見過幹部嗎?更何況,咱大中國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恰是人呢?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幹部就是不讓位。
    有病的幹部不歇著,倒不是說占著茅坑不拉屎,而是金雞獨立占茅坑,叫俺們瞧著累。有那傻百姓,還跟著掉眼淚。傻冒!
    本質上講,勤政什麼的,都是集權與專製的必然伴隨物。它與分權、民主、效率,都是直接對立的。
    中國為什麼依然是發展中國家,跟這些大大小小的幹部們貪權勤政分不開,至少他們半夜不關燈這一項,就糟蹋咱不少電力資源!
    阿彌佗佛,讓他們洗洗睡了吧!讓他們有病歇了吧!讓勤政見鬼去吧!
    6。由夷說開去
    先秦時期,居住在中原以東地區的幾個部落被總稱為東夷。有關東夷與華夏的關係,最著名的當是黃帝大戰蚩尤了,戰就戰唄,部落兄弟間切磋切磋武藝也是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華夏典籍對蚩尤同誌的醜化,那形象,比《西遊記》裏的牛魔王還要不帥,據說是八肱八趾,銅頭鐵額;甚至有說他是獸身人語(好歹還是人語,沒說是鳥語),食砂石子(好歹沒說他專吃少男少女,後來的荷蘭人就被大清臣民當做食人番了);至於蚩尤同誌呼風喚雨,吹煙噴霧的魔鬼本事,則是盡人皆知的。
    據說蚩尤死後,黃帝還差人畫蚩尤像以威天下,我估計那時的娘嚇唬夜哭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噓,別嚎了,再嚎蚩尤就來了!
    後來咱們融合了,就不再醜化蚩尤了,可是華夏名族自古就好這一口,不醜化醜化別人,心裏不自在,反映中國人這種心態的最佳著作當是《西遊記》了,一出大唐中土,就全是妖魔鬼怪的天下。
    有學者說,中國在鄭和下西洋之後,思維隻能打到爪哇,一越過爪哇,就是“狼徐鬼國”了,所以稱外國人為鬼子,那是咱的傳統文化。
    稱他們夷,還算客氣。比如明清時人把荷蘭人叫作紅番鬼,聽著象是紅薯蛋似的。荷蘭國小人輕,紅薯蛋就紅薯蛋吧,無所謂,可英國人就不樂意了,在《南京條約》中特別加一上條款,一律不準叫俺“夷”。
    可中國人叫夷叫慣了,鹹豐皇上在自己的手諭中,不但叫夷,還在夷前加個醜字,醜夷;民間義士叫醜夷都覺得抬舉了他們,幹脆直呼“畜類”,再後來,中國流行白話文了,夷有點拗口,就統統把外夷叫作鬼子!
    學者說,琦善可能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對英夷說出“貴國”、“貴特使”等客氣話的大清官員。在此之前,我們都直呼人家為“爾”-“爾國”、“爾等”,我不知道,“爾”換成“貴”,中國政府是什麼滋味,但我猜,讓一個老男人在酒桌上跟他眼中的所謂兒輩行拳,酒過三巡後,他由“爺兒好”,被迫改為“哥倆好”,“爺”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更不是滋味的是倭種亂華,亂了還不算,還氣爺!
    試舉兩例,第一例,甲午戰爭之時,淮軍統領衛汝貴帶軍向朝鮮開撥。開撥前,老衛同誌就記得把餉銀24萬兩扣它8萬彙往自己家中,家中的妻更不含糊,與夫書一封—“君起家戎行,致位統帥,家既饒於財,宜自頤養,且春秋高,望善自為計,勿當前敵……”
    衛統帥果然沒有辜負妻子的期望,平壤之戰一開,他與葉誌超棄城逃跑,狂奔三百裏,一度逃得不知去向,七八天後才找回清軍大隊。日本鬼子看到這封家書,視為奇聞,把它當作戰利品,弄到自己的教科書裏當教材去了。
    第二例,甲午海戰之後,大清帝國北洋艦隊的主力艦被小日本拖到本土,停在一個海港的民用碼頭上,被當作躉船使用了,小日本對此所作的解釋是:永久地侮辱那個厚顏無恥的大清帝國和那個低劣的支那種族!
    其實,倭種用不著用這種辦法來刺激爺,爺早就受不了了,爺就是個阿Q,如果挨趙太爺一個嘴巴子,心裏還不算太窩憋,可是挨小D一個嘴巴子,那心酸就是非同尋常的了,D孫小日本,先前你家可沒有闊過的!
    7。打鬼
    “夷”字拆開來解,就是“帶弓箭的人”,意為狩獵的民族,夷字本身沒什麼,隻是裏麵包含有中原華夏農業文明對周邊部族遊牧文明的輕視。
    輕視也沒什麼,關鍵是當另一種全新的文明-海洋文明前來叩關的時候,我們統統把他們叫夷,發現打不過這些夷,遂以為見鬼了。
    夫子說:敬鬼神而遠之!可是鬼找上門來了,不打不行。麵對鬼們的鬼戰術,咱們也得鬧鬼。先說關天培,英鬼炮艇圍住了他的炮台,他演出的鬼計是疑兵計-三國演義裏葛亮玩的那一套-讓士兵們圍著炮台後的小山轉圈兒跑,以造成增兵無數的假象,英鬼子起初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等明白話,他們哈哈大樂-活見鬼。
    不怪關壯士,100年後的毛澤冬在對付老蔣時,還經常玩這一手,而且這一手還非常管用。
    可惜英鬼不是老蔣,現代武器,也不怎麼需要三國裏的計謀來輔助。於是,技術不夠道德湊,關天培隻有戰死。就象體製不好我們就盼望清官一樣。
    關天培的死,甚至贏得了對手的尊敬,他們以小炮代替禮炮,為關天培的屍體送行-“向一個勇敢的仇敵表示尊敬!”
    再說,廣州參讚將軍楊芳。
    楊芳用的是尿桶計-楊芳看到英艦英炮很邪門,認為他們可能用的是妖術,所以他要以邪避邪。
    什麼最邪呢?不知這位被封作“果勇候”的老名將怎麼想的,反正他在廣州城遍收女人尿盆,弄到木筏上,讓尿盆口集體朝著敵人的大炮方向。
    中國女人在中國的主流思想中不是好東西,那尿桶更是不堪了,誰知道英鬼並不怕咱們的尿桶陣,所以楊芳大敗,不但丟了炮台,還可惜了恁多尿盆。
    時人有詩讚曰:楊枝無力愛東風,參讚如何用此功?奕糞桶尚言施妙計,穢聲傳遍粵城中。楊芳虛報戰功,皇上就傳諭嘉獎他:暢曉軍務,無聲奪人!
    皇上不對,應該如此獎勵:暢曉鬼務,臭聲奪人。其實楊芳這種戰術乃是跟寡婦學的,文化學者鄭慧生先生在他的《上古華夏婦女與婚姻》中說:解放前夕,中國豫西南還流行一種風俗-搶寡婦!如果一個女人成了寡婦,也就意味著隨便某個野男人可以搶她回家,成親三天之後,男方再上女家送禮道歉,這事就算成了,寡婦雖然可以任人搶走,但是她有一件有效武器,這件武器就是女人的小褲頭,最好是月經帶,寡婦若當場解下這些小物件對著男人搖晃,男人認為沾上這些褻物就會終身倒黴,因而望風而逃,問題是英國大炮不是咱中國的光棍,不吃這一壺。
    楊芳將軍就這樣玩臭了,英法鬼子後來的綏靖政策被我們的史學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楊芳這一招就可以叫作“掂起尿盆熏自己的臉”!
    再說揚威將軍奕經,老人家是滿族皇族血統,貴族啊,當然不用楊芳那種平民光棍的尿盆戰術了。奕經早就聽說西湖關帝廟最靈了,作戰前就親自去抽了一簽,上麵書有:不遇虎頭人一喚,全家誰敢保平安。
    過了三天,有土司帶了兵來前助戰,每個兵都戴有虎頭帽;各路兵彙集個差不多的時候,奕經又不失時機地做了一個夢,夢見鬼子全被打跑了。夢與簽與現實合到一塊兒測算,最後決定:1842年3月10日四更時分出兵。
    1842年,壬寅年;3月為陰曆正月,戊寅月;29日為戊寅日;四更時為甲寅時。寅虎寅虎,八卦中寅屬虎,所以這個時間便是虎年虎月虎時虎分。
    戰爭結束後,英鬼對清兵屍體的描述中有如下句子:他們的帽子有一種特別的不普通的樣子,是用老虎麵部的皮製的,附有老虎尾巴垂在他們身後…也就是說,為了配合統帥在關帝廟抽的簽和在被窩裏做的夢,我們的士兵,幹脆被打扮成了老虎的樣子-見鬼了!
    最後說義和團,義和團團員們從小到大所讀過的科普著作,不外是《封神榜》+《聊齋誌異》+《西遊記》。
    所以他們的打鬼術也沒什麼新花樣:遁地啦,刀槍不入啦,閉住槍炮啦,呼風喚雨啦,飛簷走壁啦,意念滅火啦,當然也不缺饑餓後遺症之類的幻想:一個饅頭會生諸多饅頭啦,一個沙鍋永遠吃不完啦。至於打鬼,根本不用我們操心,各路神仙都在上麵排隊等候呢,一請就都來了:“天靈靈,地靈靈,奉請祖師來顯靈。一請唐僧豬八戒,二請沙僧孫悟空,三請二郎來顯聖,四請馬超黃漢升,五請濟顛我佛祖,六請江湖柳樹精,七請飛標黃三太,八請前朝冷如冰,九請華佗來治病,十請托塔天王金吒、木吒、哪吒三太子,率領天上十萬兵!
    問題是天上十萬兵碰上了洋鬼子”洋法海“-失效!張德成最後失敗了,失敗就失敗唄,國人向來同情失敗者,問題是這些失敗的”民族英雄“一點也不爭氣,不但不自殺殉國,還趁亂揩油:張德成攜帶巨款逃走了。行至某地,要求一王姓鹽商招待他。
    鹽商派了兩人抬的轎子迎接他,他大怒:”我在天津坐的都是總督級別的八抬大轎,你派兩人抬的轎子來,是褻瀆神靈!“
    鹽商不得已,隻好把關帝廟作為關帝代步工具的八抬轎借來。張德成到了之後,鹽商設盛宴款待,張德成竟然說:“飯菜太差,無法下筷子。”
    鹽商忍無可忍,與村民共謀抓住了張德成,眾人抽刀出來,說:試試看他是否刀槍不入……咱的民族英雄就這樣被人玩完了。
    至於朱紅燈,死的也不怎麼光彩,內部分賍不均,被團員們扭送袁世凱,袁世凱當然會送他上天:與爾的上級領導-各路神仙會合去吧!
    曆史教材上說山東百姓把老袁叫作袁黿蛋,我覺得,不要隨便用百姓的名義說話,袁黿蛋無非是一到山東就戳穿了義和團的邪教本質-他給一些義和團的首領下了請貼,讓他們來巡營表演“法術”,袁世凱用鬼子的槍,當場驗證,兩聲槍響後,兩個大師應聲而倒-見鬼去了!
    到底誰在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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