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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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碧霄之上。天庭——掌管著三界命運、至高無上的神話存在。
它居然是真實的。實體。
大雄寶殿內。天帝白色龍袍,淡漠地掃視著眾仙。
“陛下,臣有本奏。”一團黑色的火焰包裹著出班的人。一身黑色——冥界之神閻羅王的象征。
“閻羅?奏。”
“陛下,桃仙殿下的魂魄已有十六天未歸位。再拖下去,恐怕為天庭笑話……”
“桃仙殿下?傾宇他在人間死了?”天帝一震。
“是。他在人世間,實已為一具空軀。隻不過戰神以意誌,和我天庭丟失於人間的天庭神丹天山雪蓮子吊住了殿下的一口氣而已。”
……
“……混沌初始,帝定三界,鎮妖孽,誅亂黨,是以三界得安,皆臣服於帝。天界元年,帝於正月初一於新建天庭龍脈中龍頭上,有大殿曰大雄寶殿,帝以其為正殿,登大寶,號玉皇。帝遂掌三界,為三界之主,諸神之皇,定天條,統率眾仙鬼神魔……
……重封諸神,有……戰神……
……天界十年,帝愛慕九天神女若水,立為後……
……天界三千六百五十九年,帝得女,賜名傾世……
……天界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帝得子,賜名傾宇……傾宇殿下天資聰慧,神力高強,冰雪傲世,清貴無瑕,仁義自律,果斷冷靜,眉間有朱砂一點……赦封傾宇殿下為桃仙……
……天界萬年,天地萬年大劫臨,天有裂口,三界危矣……需天帝血脈補天,帝獻桃仙殿下傾宇……傾世殿下聞之,與帝爭,怒,叛出天庭……後聞之,大哀,責令傾世殿下賠罪……後欲代桃仙殿下補天,帝與桃仙殿下皆不允,後無奈……桃仙殿下血肉已有三分之一祭於天,殿下血染九天,朱砂中,血洶湧而出,似泉噴也……後趁其神力空虛,血流不止,不備,強撲下,竟是代為補天也……後死……傾世殿下複歸……桃仙殿下法力恢複,強健不複往日……大劫終過……
……帝怒……囚桃仙殿下,欲殺之,眾仙聯名進諫求情,帝作罷,然極為不甘……帝立傾世殿下為三界太女,號天女,億萬年後,繼承帝之大統……
……魔界見天界元力消耗,蠢蠢欲動……魔界發軍,欲攻天界,奪帝大位……魔軍至天庭外……千鈞一發之際,戰神率眾殺出……戰神力挽狂瀾……戰神耗時五百年,終定魔界,尊號魔尊……戰神救九天於危難之間,帝親作讚,取君臨天下之意,賜名方君乾,加戰神為一等神,賜……
……戰神名望過高,帝憂……帝以辱、戲傾世殿下為由,貶戰神下界曆劫,戰神不服,上奏申冤,帝不準,怒斥帝,曰令傾世、桃仙二殿下同往曆劫,或率魔界眾人,攻天庭,取天帝之位而代之……帝令桃仙殿下、及傾世殿下三貼身神侍女,隨戰神方君乾,一行五人,同往曆劫……”
——摘自《九天誌》
……
“傾宇不過下界24天,你若不提,朕都忘了此事……”聽著此話,下側第一位,天女傾世,卻是輕咬貝齒。她低頭,埋藏了自己的神色。
“陛下,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十六天,畢竟有些過了。”
“傾宇和戰神實在放肆!”天帝袍袖一揮,一頓,“閻羅,你的意思是?”
“回陛下,戰神雖封住了桃仙殿下之魂魄,畢竟其時乃下界凡人,臣之意為,可將桃仙殿下一魄召來,隻要桃仙殿下一魄回歸天庭,本體就自然有了神力,殿下便可破人間仙物,重回天庭。”
“準奏。”天帝不耐煩地應付道。
“臣,遵……”閻羅還沒答應完,一聲嬌喝傳出:“慢著!”
“天女?”閻羅意外地看著傾世,她絕世的容顏在這一刻變得冰冷如霜,不見了原來的嬌羞與高貴,反而別有一番風韻。看得閻羅,忘了正事。
傾世可不管閻羅有沒有忘事,上天下地,看她的人多得數不過來,敢真正侵犯她的人,比羊身上的牛毛還少:“父皇,兒臣倒想問,你憑什麼過問傾宇的事?”
“你——”天帝的話,被傾世打斷。這是他貶方君乾下凡後,第一個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敢打斷他話的人數,十萬多年來,不超過一張手五個指頭的數目。
“父皇,天條上,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天界、魔界,不可以神力幹涉人界!——這可是你自己定的,怎麼,事到如今,堂堂天帝要反悔了?!”傾世搬出天條,逼問。
寶殿上,無人敢言。閻羅也慢慢退了回去——這父女兩的爭執,不是他們可以攙和的了。
十幾萬年來,天帝的威嚴,豈是開玩笑的?!
戰神方君乾被貶下界已經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不僅是死那麼簡單——
違者,灰飛煙滅!
七彩虹霓羽衣,被她的主人傾世的光芒所遮掩住。
而傾世,此時正安然無恙地站在天帝麵前。
眾仙明白,他們都低估了天帝對這個天女的寵溺。
敢這樣跟天帝說話的人,隻有兩個:一個便是現在還在人間的戰神方君乾,一個,便是麵前這位惹不起的主——天女,傾世。
——更何況,億萬年後,傾世將會坐上天帝的位置。跟她作對,找抽呢?
至於跟天帝作對,就是找死了。
“是啊,這天條,是朕定的——那朕,便擁有改的權力!”天帝忽的一笑。
“哈哈哈?真好笑啊?”傾世的語氣怪怪的,“如果兒臣眼睛一花,聽著這話,兒臣還以為是戰神大人呢——你父皇,不是看不起戰神之無賴麼?怎麼如今,變得和她一樣了——”
“——放肆!”天帝打斷傾世的話,威壓降下,閻羅王狠狠打了一個寒戰,“傾世,看來是朕,太寵你了!”
“是!所以,何不一寵到底?”
“你何時變得如此無賴——是了,定是那方君乾,蠱惑與你!使朕的女兒如此下賤!爾等說,是或不是?”天帝袍袖一揮。
人間。大漠。天降大雨。
毅劍眉毛一橫。“這大漠,竟是降雨了?而且是,如此大雨……怕是要載入史冊了!”
他手上,錦布包著一個小小的身體。柔軟的。
“皇弟,莫哭——你是父皇之子,我聊盟皇子,怎麼可以因大雨而哭?”
雷電閃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