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卷發少年眼神迷離。
    黃敘“啪”的一聲打在男孩屁股上，“別亂扭。”說著拿著棉簽繼續上藥。
    “黃醫生你弄的人家好舒服……”男孩轉過頭對著黃敘拋來一個媚眼，風情無限，任是哪個男人想抗拒都難。
    可惜黃敘偏偏不是個正常男人，還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看了他一眼，棉簽往略微紅腫的花瓣上狠狠一搓，“給我老實點。”
    “啊！黃敘你個不懂情調的死人！！”男孩疼的眼淚直飆，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七情六欲。
    黃敘毫無表情，繼續上藥。
    自從開始幫陳揚手下的男孩定期檢查，他們就會按時在每月末最後一天，等黃敘下班後來醫院做檢查。
    最開始大家都有點放不開，漲紅個臉不好意思脫褲子，畢竟平時在床上再浪，人家也不會這樣一直盯著你的屁股看啊，況且這個黃醫生長的還這麼好看。
    但隨著檢查次數增多，黃醫生又一直沒什麼表情，且從不多話，男孩們也就慢慢適應這種定期檢查了。
    說是定期檢查，男孩們也都聽話的一月來一次，但仍有一個不遵守規則的人讓黃敘感到頭疼。
    自從和這群男孩還算熟識後，夏彎彎就三天兩頭往醫院跑，也不管有人沒人，像頭小鹿一樣往辦公室闖，“黃醫生，我來做檢查了！”
    走廊上所有注意力總會立刻集中到黃醫生辦公室門口。
    鑒於白天一般有人在，黃敘總是忍著眼角抽搐，保持溫和微笑，“是彎彎啊，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下班了。”
    “好！”男孩眼睛彎彎的，笑的人畜無害。
    “喲，黃醫生這是誰家孩子啊，長的可真好看。”稍微熟一點的病人一般會問。
    “我是黃醫生的侄子，阿姨您叫我彎彎就好了。”男孩搶話，一臉天真無邪。
    然後繼續笑嗬嗬的站在一臉尷尬笑容的黃醫生背後，乖乖等他下班。
    病號阿姨一般會再稱讚彎彎一番，完全迷倒在他乖巧的外表下。
    下班後，等其他醫生護士都走了，黃醫生立馬用眼神把彎彎射殺在牆上，“你怎麼又來了？”
    男孩半遮半掩迎上黃敘視線，眉目含羞，“人家幾天不見你，心裏就癢的厲害。”
    “……”
    黃敘覺得自己再和他說下去肯定會吐血而亡。
    為了不再一月幾次成為全醫院的關注對象，黃敘轉身把自家地址寫在一張紙上遞給男孩，“這是我家地址，除了周一周五晚上值班不回家，其他時間你可以每晚6點以後到我家找我。”
    男孩瞬間羞的滿臉通紅，嬌滴滴羞答答的說：“黃醫生，我們，我們好像還沒發展到這一步吧。”
    總是慢騰騰，不急不躁，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黃醫生卻突然有一股掐死他的衝動，額頭青筋冒起，不再說話，把他拉到檢查椅上粗暴的扯下褲子，開始為他上藥。
    上梁不正下梁歪，黃敘嚴重懷疑彎彎是被陳揚親自培育長大的，要不然怎麼能無恥得這麼相像。
    原以為他不到醫院來搗亂自己會好過些，誰知道把自家地址告訴他其實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說了晚上6點以後來，這家夥偏要半夜過來敲門，一般隻要當晚的“生意”做的過火了點，他就連夜跑來求救。
    嚐試了幾次半夜被吵醒的滋味，黃醫生想要裝沒聽見，也許他就會自動告退。
    “叔叔！我是你侄子啊，快讓我進去，好冷啊！”這家夥開始扯起嗓子吼。
    直到一層樓的鄰居老夫妻跟著過來敲門，“黃醫生你開門啊，大冷的天，怎麼讓你侄子在外麵凍著啊！”
    黃敘在屋裏死命捶了幾下牆，才一把拉開門，一臉歉意的笑，“啊是彎彎來了啊，叔叔剛在睡覺沒聽見，趕快進來吧。”
    彎彎雙手抱抱胳膊，一看就是凍壞了，還好脾氣的說：“沒事叔叔，讓我進去就好，就怕你聽不見呢。”說完還故意眨眨眼睛。
    “自己還是個醫生，怎麼耳朵比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還有問題，趕快讓這孩子進去吧。”鄰居張奶奶一看就是被彎彎那乖巧樣子給征服了。
    黃敘憋著火，趕忙給鄰居大爺大媽道歉，打擾到他們休息了。結果還是得來幾句，“你這孩子真不靠譜，自己侄子在外麵喊了半天，小區裏的狗都聽見了，你也能聽不見。”
    黃醫生笑的慚愧，“是是是，我不靠譜，大爺大媽快進去休息吧，天冷。”瞥眼看見身邊男孩一臉奸計得逞的壞笑。
    上完藥，黃醫生麵無表情，“滾。”
    男孩一臉委屈，“黃醫生你好壞，玩完了也讓人家過個夜再走嘛~”
    黃醫生一把揪住男孩屁股，咬牙切齒，“走還是不走。”
    “哎喲，輕點輕點！疼！”彎彎疼的屁股直扭，想要脫離黃醫生的魔爪。
    黃醫生一臉不耐再次重複，“走還是不走！”
    “走走走！現在走！馬上走！”感覺到黃醫生鬆手，彎彎趕緊爬起來穿褲子。
    走到門口，彎彎似不經意自言自語，“唉，叔叔要趕我走，看來今晚隻有在鄰居爺爺奶奶那裏借住了。”說著要去開門。
    黃醫生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按住他拉著門把的手，“彎彎今天也晚了，怎麼能去麻煩爺爺奶奶呢，就在叔叔家睡吧。”說完假模假樣愛護的摸摸他的頭。
    彎彎抬起頭眼中帶水，“叔叔人家要和你一起睡。”
    黃敘感覺太陽穴凸凸的跳，無奈的歎了口氣，把男孩往洗手間推，隨口說道：“把你身上別人的味道洗幹淨再說。”
    彎彎卻一下愣住，直到黃敘走進臥室以後，才小聲的自言自語：“你是在嫌棄我嗎？”
    走進臥室刻意沒把門關死，等下那家夥好進來睡覺，黃敘躺在床上睡意全無，聽著嘩嘩水聲，奇怪什麼時候和這孩子熟到可以一起睡覺了。
    從給他們定期檢查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兩年了，認識彎彎的時候他還矮矮瘦瘦的，偏黃的頭發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
    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當時小土豆一樣的男孩躥高了不少，頭發染成了淡茶色，襯得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越發有光澤度。
    唯一不變的自然卷發稍稍長長了點，上個月還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聽他抱怨自然卷難打理，想把頭發拉直，黃敘當時隨口說了個“卷發好看”，彎彎就再沒提過這事了。
    想到他剛才站在門口的樣子，確實生得好看，不仔細瞧，還以為是個混血呢。
    聽了一陣水聲，氣也消了不少，水聲停了，黃敘默默往床邊躺了一點。
    聽到臥室門被拉開的聲音，黃敘趕緊閉上眼裝睡，免得這家夥又開始一口一個“黃醫生”，甜膩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能酥掉。
    並沒有感覺到床的凹陷，清新的水汽繞到自己跟前，越靠越近。
    正當黃敘納悶他到底要幹嘛的時候，一個若有似無的吻輕輕落在唇上。
    黃敘一下怔得差點叫出聲，卻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從麵前的唇齒間溢出，隨後帶著水汽的清香漸漸消散，背後傳來臥室門關上的聲音。
    再過片刻，大門被拉開，隨即又關上了。
    黃敘睜開眼，顧不得心口莫名的跳，拉開臥室門走出去，客廳已經沒人了。
    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黃敘摸了摸仿佛還沾著水汽的唇，隻當孩子變化無常，搖搖頭轉身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