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劇本的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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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在柳梢青青中,開始了。
盡管,還是有些的料峭寒意,但是,這擋不住胡文娜和夏培宿舍那群女生的滿腔熱情。
理所當然的,胡文娜演劇本中,那個患了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孩子,而我,則被拉去,扮演裏麵的男主人公。
這讓我禁不住仰天長歎,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這麼悲情的故事,要發生在我身上啊?
猴子聽見我的長歎,就忍不住的來氣了,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作為咱332宿舍,最具潛質,最有魅力,兼最佳上鏡,最快入戲的人,還隻扮演了一個醫生甲。
我就撇嘴了,人家夏培扮演的你的助手,護士甲,人家還沒說什麼呢。
就是啊,人家夏培都沒叫委屈,那你還叫什麼?猴子反唇相譏道。
我便隻能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來排練劇本。
這出話劇,是由胡文娜來分配安排的角色。
劇本裏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現實中,男孩和女孩的愛情,另一部分是傳說中,那對相愛的戀人,以及戰場上的廝殺和平安符的寄回。
角色也就因此分為兩種了。一種是現實,一種是古代。
板牙和盧小櫻,扮演的是女孩的父母,猴子和夏培扮演的是醫生甲很護士甲,是女孩住院治療時的主治醫師和護士長,方片七和李佳一扮演的是醫生乙和護士乙,負責的是男孩車禍的時候,搶救男孩,橙子被安排為撞飛男孩的那個卡車司機。而夏培宿舍的王璿、蘇笑笑、於雯靜、陳靚、周家揚和官書記,還有虞夢瑤、趙可欣,則為出入女孩病房的護士丙、護士丁,以及男孩被撞飛時圍觀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路人丁。
除此之外,猴子客串曲別針傳說中,每個月的月初,給女子送平安符的人,橙子則客串傳說中,那個在戰場上,男子昏迷時,托付送那根直的鐵絲的人,就是男子戰場上的戰友,至於官書記,則成了,最後出場的,男子的鄰居,那個捧著兩個緊扣在一起的平安符的老人。
同時,官書記被委任為這個話劇的執行總監和兼職導演。
而胡文娜的身份,則是這個話劇的編劇和總導演,及女主角。
而板牙、方片七、夏培、蘇笑笑,因為戲份不多,則還要忙著燈光、化妝、舞台以及畫外音等。
然後,緊張而又忙碌的排練開始了。
胡文娜想在三月份的第一個星期的周五晚上,在學校的禮堂裏,進行這場話劇的公映。
而我們開學的時間,是二月二十七號。
換句話說,我們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進行排練。
這樣一來,時間就很緊促了。
為了專心排練好這個劇本,胡文娜做出了一個決定,哪來哪去暫停營業一個星期。
剛開始大家都還有意見,後來,胡文娜堅持如此,每個人就都不說話了。
我們每個人都開始逃課了。
而官書記,這個我們332宿舍的核心、靈魂人物,上了三年半的大學,從來沒有逃過一節課的人,因為肩上的責任——話劇的執行總監兼導演,而也和我們一樣,瘋狂逃課。
是的,為了這場話劇能演好,每個人都在全心全意的付出和投入,想方設法的想把話劇演出的更加完美到位。
當然,這裏麵,最辛苦的,非胡文娜莫屬了。
她常常是忙裏忙外一整天,而隻吃一頓飯,隻睡五六個小時。
而每次我買的飯,通常都是原封未動的,放在那兒。
每個人都是心疼不已,覺得她這樣下去的話,非得病倒不可。胡文娜卻一笑置之,簡單的喝口水,又開始排練起來。
在她的感染下,沒有一個人喊苦叫累。
沒有一個人不全力以赴,不傾力而出。
而排練的過程中,常常也會出現很多搞笑有趣的小插曲。
譬如那場我扮演的男孩被卡車撞倒的戲。
橙子特地去人家汽修廠借來了一個卡車的駕駛室。
然後,便掛著忽忽風聲,向我衝撞過來了。
於是,瞬間我就被撞倒了。
身體飛了出去。
仰麵朝天。
而懷中抱著那個折滿了九十九枚曲別針的罐子,一動不動。
這時,猴子就大喊出聲了,趣來,你姿勢不對。
怎麼啦?官書記跑了過來。
我看電視裏,被車撞飛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應該是這樣,嗯,就這個姿勢。猴子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跳來跳去。
好吧。那重來。官書記點了下頭。
朝橙子和我揮揮手後,橙子又拎著卡車的駕駛室風風火火的向我衝來了。
我按照猴子比劃的樣子,重新躺了一次。
停。猴子又大叫出聲了。
怎麼了?一幹人又圍了上來。
他嘴角沒有抽蓄。猴子指著我大聲說道。
為什麼要嘴角抽蓄?我問道。
你又不是木頭,肯定當時要有感覺的啊。並且,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猴子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好的。那重來。官書記再次點頭,揮手。
橙子拎著卡車頭再次風風火火的撞來了。
停!這時,不是猴子喊停了,而是官書記。
怎麼啦?我還沒開始躺下去呢。我恨恨的說道。
趣來,你懷裏的曲別針罐子哪去了?官書記問道。
我一轉身,才發現,原來曲別針罐子被我放地上了。
橙子隻能很鬱悶的拎著卡車頭,再來一次了。
接下來,是一陣救護車的聲音,猴子、方片七、夏培、蘇笑笑穿著白大褂,抬著擔架,急匆匆的趕來了。
隻見幾個人一陣手忙腳亂,有扯著胳膊的,又拽著腿的,還有拉著衣服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把我從地上抬到擔架上。
這場戲,前前後後一共拍了六遍。
而我則翻來覆去的,被又拉又扯了六遍。最後,弄的我胃裏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於是幾個人再次手忙腳亂,拍打胸口的,捶擊後背的,拿紙巾的,遞礦泉水的。
再說下那段古代戲,當時空穿梭,回到了古代戰場的時候,胡文娜成了那個為愛殉情的女子。她特意把燙發拉直了,且穿上了古羅馬式的衣服。
我則在和胡文娜分別後,帶上頭盔,穿上鎧甲,拿起利劍和盾牌,成了戰場上的一名勇士。
而兩個人分別時的那場戲,在我覺得,是很難演的。因為,用我們宿舍的話來說,我是屬於那種很樂觀向上、幽默風趣的人。而戲中,那對相愛至深的戀人,則要因為國家的一場戰亂,而被迫分離,一個在家鄉牽掛,一個在戰場思念。兩個人臉上,每天都寫滿了悲傷。
所以,每次胡文娜進入了戲中,淚水盈盈的時候,而我則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怎麼也找不到那種的悲傷心情。
最後,胡文娜生氣了,趣來,你就不能專注、投入點嗎?大家都排練的這麼辛苦,你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嗎?
這時,旁邊的官書記補白了一句,趣來,你想想,要是文娜離開了,你是什麼樣的心情,表現出來,就行了。
胡文娜聽到了,也點頭,你就想著,要是我哪一天離開你了,你當時會什麼樣的心情?
這話果然好用,我很快就進入了戲分。
用板牙後來的話說,趣來,我感覺,你和胡文娜,天生就他媽的是為了這個傳說而生的,演的太出色,太到位,太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