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晚上幹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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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皓哲早已被封為太子,這多年來,皇上為表無意更改的決心,在皇子們12歲的時候,便全都給他們封了王。
二皇子呼延皓淩被封為晉王,五皇子呼延皓宇被封為了勤王,隻等二年後,外麵的王爺府建成,他們就都可以正式的搬出去了。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的任務就是學會怎樣處理公務,將來等太子登基後,輔佐起來可以得心應手。
對於勤王的貼身侍衛一職,肖紫淑做起來很是輕鬆,因為呼延皓宇忙的,基本沒工夫吩咐他去做什麼。
了解朝中所有大臣的動向,他們的愛好,家庭中錯綜複雜的人員關係;當前皓國各個地區貧困、富饒、戰亂、安定的分布;分析皇帝部分批閱下來的奏章,學習對旱澇前後怎樣采取預防和補救;對於犯了錯的官員是怎麼查處的;對於邊關上敵國時候有什麼意動;對於進貢上來的各種禮品的處理方法是什麼……這些都是每個成年的皇子需要學會與了解的。所以呼延皓宇對這些也沒有絲毫的抵觸心理。
肖紫淑這個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一起學習的伴讀,感情自然要比其他人要來的近,況且又是皇上的刻意安排,所以在有些弄不明白的事情上,呼延皓宇總是喜歡找他來一起探討研究。
肖紫淑經過幾年的陪伴,對於這個冷麵王的性情,也摸清了個大概。在他向自己尋問的時候,便給出各種可能的結果,讓其自己選擇,若要進行討論,就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看他心情好時,便會辯上一辯,要是看他固執己見時,便會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她清楚,皇上給他的東西,都是板上定釘的事情,目的是讓他學習,而不會因為他們的幾句話就輕易的更改決定。所以自己犯不著在這些事情上跟他較盡,惹其不高興。
她感覺的出,在有些事情上,呼延皓宇明知是對的,也會說出反對的道理,來表示不會處處去聽從一個臣子的話,他需要的是見解,是參考,而不是讓別人給自己拿主意。宮裏生活的人,尤其是皇子,他的戒心是比一般人要更大些,就算跟你再貼近,也不可能與你真的交心。
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子,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永遠都不能允許自己的心被一個臣子看透。這就是君之心,臣之別,肖紫淑認的很清楚,
這一日天色漸暗,肖紫淑正準備到呼延皓宇麵前告辭回家,沒想到他到先張了口:“肖侍衛,等回家吃過晚飯,就來這裏找本王,咱們要出去一趟。”
“晚上還要出去?到哪?”肖紫淑好奇詢問。
“紅——翠——樓”呼延皓宇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妓院?”肖紫淑驚訝得脫口而出。
“肖侍衛常去呀?”呼延皓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不,偶爾,曾經被朋友拉去喝過酒。”肖紫淑剛想回答沒去過,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可是肖紫翡,他認識的花娘,可就是妓院裏的人,呼延皓宇要去那地方,自己若說沒去過,一旦查到什麼,那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犯不著說謊,實在是犯不著。
呼延皓宇看他嘴裏說著去過,卻是一個勁的搖頭,好笑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王理解,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適當的需要是人知常情,放心,本王是不會向肖宰相告秘的。”
肖紫淑心理大叫冤枉,但又不好說什麼,隻得委屈地撇了撇嘴,壞心眼地問道:“那王爺又準備去那裏做什麼?不會也是……然後不好意思自己去才叫上為臣的吧?”
“想什麼呢!”呼延皓宇拿起桌子上的竹簡,就敲向肖紫淑的腦袋,然後順手把竹簡又仍到了她的懷裏,正色道:“你自己仔細看看,這是最近幾日,皇上派給我的第一個任務。
去年淮南那邊發生了一起突發性瘟疫,皇上撥出了50萬兩黃金,調出了2名禦醫,由工部出人,帶著大量藥品前去救援。可誰曾想卻在將要到達之時,遇到了劫匪,死傷大半,物資錢財全部被洗劫一空。等皇上得知,再調齊人手和物資時,淮南卻傳來消息,全城的人,除了早已逃離出的那個縣令及其家眷外,無一人生還。皇上聞言大怒,派人將逃跑的縣令和其家人全部抓來,遊街示眾三日,於第四日的午時斬首。”
這件事情肖紫淑是知道的,當時她還憤恨這種不管別人死活,隻知自己求生的官員,與那些叛國的人,沒有什麼區別,查到一個就該斬首一個。
“這個案子當時查的很凶,可後來卻不了了之了,幾番周轉,皇上竟把它交給了我,你可知道原因?”呼延皓宇反問著肖紫淑。
肖紫淑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她那個時候不是上三聖島學習,就是被關在家裏學做女紅,這種屬於國家機密的東西,她上哪兒去曉得。
“那你一定知道工部是歸誰管的吧?”呼延皓宇給了她一個提示。
“太子?”這段時間,肖紫淑陪呼延皓宇走了很多地方,他該學的東西,她這個貼身侍衛也沒少知道。工部、戶部、和兵部這三個管著土地、錢財和兵權的主要三個部門全都交由了太子管理,皇帝的意思非常明顯。
可如今這碴兒,若說是太子所為,實在想不出他這種監守自盜的行為,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怎麼,是不是很難理解?”呼延皓宇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又好心地問道:“你又知道不知道,這次救援物資的押送路線,除了工部以外,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誰?王爺您有話就全說出來吧,別老這麼掉著人玩好不好?”對他這一會蹦出來一個答案的說法,肖紫淑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別急呀,這點事情本王可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探知到的,你這不費一點力氣就知道的人,還有意見了不成?”看著她那著急的樣子,呼延皓宇倒是不著急說了。
“哼,反正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夠蠢的,無非就是想撈點錢花花了,可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這種等著救命的錢,他們也敢上去。”肖紫淑沒好氣地道。
“那些富的流油的官,哪個不是靠貪汙才得來的好處,真靠那點年俸,你問問可夠他們一個月的花銷?真正清廉的官還真沒有幾個,總是吃肥了一撥又是一撥,個個都是喝著人血長大的。”呼延皓宇坐回了椅子上。
哎,也是,這種人殺也殺不絕,無論什麼年代,什麼環境,這種蛀蟲是無處不在的。所以肖紫淑挺理解當今皇上的,他能把一個國家管理的這樣太平,已經很不容易了。
“知道行車路線的人,你也認識,就是你的死對頭。”
“紀思柳?他主子就不管他?”肖紫淑忽地瞪大了眼睛,那個總是自以為是的家夥,不象是那麼愚蠢的人呀?況且他上麵還有一個勤王,呼延皓淩呢。想起那邪中帶陰的眼睛,肖紫淑直覺地認為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事呼延皓淩他不知道,完全是紀思柳想撈筆銀子,得些好處。下麵人做的事情,不會都條條事先稟告過後,才去執行的。就比如你,不也沒將去紅翠樓的事情。告訴給本王知道嗎?”呼延皓宇有所指地講給肖紫淑聽。
“這,這不一樣。”肖紫淑訕訕地將竹簡放回他書案上。
“皇上知道後,怎麼不抄了他的家?”
“你笨呀?”呼延皓宇一副看白癡的眼光瞅著她:“他是什麼人,皇子的伴讀,他爹又是什麼人?當朝太傅,那可是皇帝的老師。抄他的家?你想什麼呢?
“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肖紫淑不滿地反駁道。
“那也要看是什麼情況。現在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做的?紀思柳是勤王的人,就算做的再錯,他也不可能供手把人,送去給刑部查處。早就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把一切可能留下的把柄都給清除了。手段真可謂是又快又狠。”呼延皓宇的眼中閃過佩服之色。
一丘之貉。肖紫淑撇了撇嘴,心理暗罵。
“那皇上怎麼說?就算勤王做的再幹淨,皇上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你又是怎麼得來的消息?”
“皇上是知道,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將這案子轉交給了我。”呼延皓宇手指了指案上的竹簡。
“那您要怎麼解決?不能打,不能抄,不能判的。”肖紫淑對這個局麵很是發愁。
“肖侍衛好象忘了一個關鍵人物。”呼延皓宇神秘兮兮地道。
“誰?”肖紫淑眼睛一跳。
“張富貴。”
“派去的那個工部尚書?他可是太子的人。”肖紫淑想也不想的就回道。
“有誰說過太子的人,就一定沒有問題嗎?”呼延皓宇白了她一眼:“整個路成的行車路線都是由他來掌握的,如果他真的沒問題,那紀思柳又是怎麼得知的那麼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