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當年朝代一樣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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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
    “吵什麼吵?活得不耐煩了?”獄卒粗魯的衝尹清吼道。
    “本姑娘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怎樣,怎麼,想現在殺了我不成?你有那個膽?”皇帝讓我三天後死,你就不可讓我現在死,更不可緩上一刻。
    “昨日與我關押在一起的那人呢?”
    獄卒才悻悻的說到“自然是關押在男獄裏”
    是嗎?連求證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緩緩走到石床旁,你會後悔嗎?為了我舍棄了性命,還落得個不仁不義之名,我為何要懷疑你呢?
    她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何要此般對他,那些年是假的不成?為何要讓他傷心至極?
    吳淑媛急急的跑到禦書殿,少有的慌亂之色,吳淑媛從來都是為禮至上的,她此般奔到禦書殿,連蕭衍看了都有些吃驚。
    “皇上……”
    “何事這般性急?連通報禮儀都舍了”
    “臣妾知罪”吳淑媛矮下身來賠罪。
    “免禮,何事?”
    “寶塵……”
    蕭衍輕笑“愛妃消息倒是收得快,朕剛下命令,愛妃如何得知?又可明白後宮之妃不得幹預朝政?”
    吳淑媛仍是跪著,不敢妄動“臣妾方才聽得沈先生說的,隻求皇上饒他一命”
    蕭衍坐在案幾前百年不動“他有幾條性命?一命早就在十二年前給他留著,此番行刺讓朕用何種理由保住他?”
    淚流而下“聽聞中毒的侍衛得了寶塵的提點也是得救的……保不保得全憑皇上一句話的意思,求皇上開恩”
    “若是如你所說下了毒救活便可無罪,那這大梁的律法算得了什麼?”
    吳淑媛知道,寶塵此次之罪定是不可開脫的“求皇上不看在臣妾多年服侍的份上也想想尹公子,饒了寶塵之命吧,尹公子當年也是求得皇上寶塵之命”
    蕭衍繞過案幾,走至吳淑媛麵前,輕輕扶著她起來“你也是清楚的,朕也是最看重你的明白,無論是蕭寶融或是尹柯,若是留他一命,你倒是全了皇嫂的情誼,那朕如何去向萬民交代?至於尹柯,他隻是最見不得殺戮的,那如現在的情況,他來行刺,朕能置若罔聞?”
    事事都可以用尹柯來說話,他就像免死金牌一樣,殊不知,自己做的一切,他都不曾領情。
    她久久無話,自他說起蕭寶融的時候,無論是蕭寶融還是尹柯都提醒著,他們當初是那樣的密不可分。歲月帶走了什麼?不過是年少輕狂。
    “求皇上許了臣妾探望寶塵”
    “皇嫂?”
    吳淑媛好久沒有聽得寶塵此般稱呼,戳的生疼,看得許久“寶塵,嫂嫂無用……”說著便是跪了下來。
    “嫂嫂……如何這樣……”嵐清儀忙不迭的跪下來
    她仍是那般仔細端詳著“如今已是這般俊秀摸樣”她輕輕揚起嘴角“嫂嫂都老了……”又胡亂的說著“嫂嫂無用,救不得你……”說著又是泣不成聲。
    “皇嫂如何說來?當年若不是嫂嫂,我定是活不到現在的,當年與皇嫂住在宮中已經是白白留著性命幾年,現在,若是要拿去,拿去便是,皇嫂不必自責”
    吳淑媛頓時有些惱怒“你怎可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倒也不怕你惱我逾越了身份,雖是叔嫂的關係,但是我早已將你視為親子一般”
    嵐清儀忽的覺得眼中酸澀不堪,一直想著尹清與他的情誼薄弱,如何想過當初將自己養大教大的皇嫂?一個人如此不顧及自己的性命,那他的父母該會如何的傷心?
    “當年我還在繈褓之時嫂嫂為護住我少不得與武帝產生糾葛,也不必下嫁武帝,想來……”
    頓時,吳淑媛捂住了他的嘴“別這麼說,你說我二心也好,說我不受婦道也罷,嫁與武帝我是心甘情願的,當年,他是顧念著你的身份,所以動不得你,你不必覺得自己欠了他,大可不必想著用一命來還他”
    “皇嫂?”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們相敬如賓,他們琴瑟之好,現在他的皇嫂居然說嫁與別人是心甘情願的,如何再相信真情?
    “我與你皇兄本就是奉旨成婚的……”
    “你愛他?你愛蕭衍?”嵐清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看清他們的全部。
    “我不愛他,但是,我心甘情願”
    不愛他,但是心甘情願,當年的事誰說得清楚,嫁與他不過是為了那人留住自己的性命,他娶了自己也不過是為了信守對那人的承諾。
    太子蕭統與笙歌的婚期在三日之後,嵐清儀和尹清、林佐穆也被赦出獄。
    三人安然回到府中
    尹清一直有愧與嵐清儀也不好搭話。林佐穆進了府就收到太子的婚柬,一直沉默不語。各自回房不說。
    林佐穆見嵐清儀站在亭裏“你是蕭寶塵?”
    嵐清儀隱隱有些驚訝“你是如何得知?”
    原來真是,真的是蕭寶塵,自己的皇叔,蕭衍又是如何下定決心留下他的呢?當時蕭衍如此不管不顧,哪裏會真的為了顧及皇室血脈留下尚在繈褓中的皇叔以作後患。
    林佐穆放柔了聲音“當年蕭寶卷禪位與蕭衍,蕭衍取不得你性命便帶你入了梁宮與他的淑妃住在一起,隨後,蕭衍容不得你也殺不得你,便把你囚在麒麟山上”
    這些事本是近臣都不得知的事情,那道聖旨更是少有人知,他又如何知道。
    “你不必太過擔心,我便也是前朝的遺孤”
    “我如何信得?”
    “我不做何解釋,你不能耐我何,我不能耐你何,便也隻是求得個故人”林佐穆真的是不做任何解釋,如是有必要便是告訴他,隻是他現下此般淡然,如何忍下心讓他蹚這渾水。
    嵐清儀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到了需要明白之時自然會明白吧。
    “他不該這樣的”嵐清儀又淡淡的說,林佐穆自然是知道說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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