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上方搖晃著的男人的臉，艱難地抬起無力的手，驀地抓住了他垂落下來的長發。
    他吃痛地閉了下眼，卻沒撥開我的手，隻是故意讓埋在我體內的東西更加用力的深入：“剛放開你，就開始撩爪子了嗎？”
    我下意識地呻吟一聲，半睜著眼看他，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道：“我……我在哪裏……唔——見過你……”
    他愣了一下，複又如先前般懶懶地笑了起來：“終於認出來了嗎？”
    “流光夢境……玉尊使硬塞給我的男寵？”
    “嗬嗬，”他抬起我的腿，側過頭去吮吻啃咬著我的大腿內側，“赤尊大人，現在這個樣子，誰更像男寵？”
    “你、你不過是個強奸犯！”
    “隻是那裏牢牢吸住我的你，根本沒有立場說這種話吧？”他放開了我的腿，傾身壓在我身上，身下不停地動作著，嘴上也沒閑著，“那日會出現在你的床上，我也倍感意外。原本隻是去‘借’點東西，混進了你的後宮裏，卻沒想到遇到了有趣的事。尊者大人胃口很大嘛，各種類型的都有，隻是如今看來，大人您似乎更喜歡做下麵的那一個？”
    “你這個——呃——”
    他用力地搖晃著腰，伸手撥開我粘濕在臉頰上散亂的發，明明不管是眼神還是手上的動作或者是說話的口吻都溫柔的要命的男人，下半身的動作卻似乎非要和整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大相徑庭一般。
    就這樣躺在床上被他侵犯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下半身痛得幾乎不是自己的。他卻絲毫沒有要罷手的意思，即使他受得了，我卻隻剩下了爆粗口的力氣。
    隻是現在，連爆粗口的力氣都快要消失了。
    “不要了……”軟弱的眼淚讓眼前模糊一片，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攥緊了手心裏那一縷卷發，“好痛，真的好痛，你不要再做了，拜托你不要再……”
    “終於還是求饒了嗎？我還以為你死也不會說呢，”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臉頰上，“但是，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聽話，已經快了。”
    “我不要……不行……已經……嗚……”
    “隻需要再忍二十四個時辰，還有兩天而已，再忍一忍，忍一忍好嗎？”
    “不要不要！真的好痛啊混蛋……為什麼還要兩天，這種事為什麼要做這麼久……我已經受不了了！”
    “我也不想做這麼久，隻是——乖小蘇，過了這兩天，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嗯？”
    “誰想要你的東西，誰是什麼小蘇！我還旺旺小小酥呢！你個王八蛋強奸犯流氓混蛋……你這種貨色在我們那裏槍斃一百遍都不算嚴重的！！！”
    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卻勉強自己懦弱地求饒，然而對方卻絲毫不買賬，現在除了破口大罵還能如何緩解身上和心裏的痛？
    他不知多少次對我施了法術讓我陷入昏迷之中，隻是這一次的昏迷持續的時間更短。太痛了，痛到連法術都沒辦法讓我一睡不醒的地步。
    嘴裏全是血的腥味，又是一口血湧了上來，嗆得我咳嗽不止。
    那男人就這樣保持著兩人彼此相連的姿勢抱著我坐起身，讓我坐在他盤起的雙腿上，雙手在我背後輕輕地拍著。
    我無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著，吐出的血順著他的右肩一點一點地落下，和滿床情事的痕跡混跡在一起。
    “我會殺了你的……”我垂著眼睛看著淩亂的床單，發絲隨著動作掠過眼球，疼得眼淚又掉了下來。他卻隻是重複著“乖、乖”地安撫著我，隻是這種安撫，對我的痛卻沒有絲毫緩解的作用。
    不是什麼都沒有察覺，雖然起初沒有多大的感覺，但現在卻清楚地察覺到了體內的法力在大量的流失，畢竟它已經所剩無幾了。
    雖然那從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我也絲毫不知如何使用它們，本就打算封印在體內，於我來說有或沒有倒無多大差別。但那是流蘇幾千年的修為，竟然就這麼平白便宜了眼前這個人……
    “喂……咳咳……”
    “怎麼了？”
    “就算是我……也看得出來你修為不——唔——不低……為什麼還要……”
    “你已經察覺到了嗎？”
    “……我不是白癡。”
    他低笑出聲，埋頭在我頸間輕輕地啃咬著：“這個世界或許與你們的世界不同，在這裏，力量就是一切，它甚至可以淩駕於權利之上。所以，沒有人會嫌自己的修為更多一點。”
    “……你怎麼知道我的……”
    “早在你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就已經混進流光裏了。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
    “……”該稱讚你潛伏的技術很高明嗎？
    “小蘇，如果不是因為你體內的法力，我並不想這樣對你……起碼不會在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就這樣對你。”
    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他後半句話的意思，我隻顧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在濃濃的血腥味再次充斥在口腔中時，心裏稍微有一點報複的快感。
    隻是比起我對他的怨恨，這樣的報複，卻蒼白的可憐。
    他用雙臂架住我的腿彎，忽然大力地動了起來，幾個快速的摩擦之後，不知道多少次地在我體內釋放出來。明明已經做了很多次了，他卻沒有絲毫的疲態，甚至那剛剛釋放過的東西在我體內又再次硬挺起來。起初我還會期待他精盡而亡，而如今卻隻擔心自己是否會精盡而亡了。
    他繼續重複著先前的動作，手放在我的雙腿間，試圖讓我也解放一次。隻是現在的我，完全沒有這個心情。他明知如此，卻還是固執地撫弄了半晌，直到我在他肩膀上又重咬了幾口才放棄了。
    “我已經受夠了像臭水溝裏的老鼠一樣隻能在暗處過活的日子了。我要變強，我要讓那些不把我放在眼裏的人都知道，我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我要讓他們匍匐在我的腳下，讓那個家夥在他舍棄掉的人的腳下求饒！我要……讓害過我母親的人，一個都不得好死！”
    他的口吻越來越冰冷，直到最後一句話的同時，握住我腿彎的手突然用力收緊。
    我幾乎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隻是卻被他的殺氣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他卻突然全身一僵，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輕輕地揉著我被他捏痛的腿。
    “對不起。”
    我放開攀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地滑到他胸前，縮緊了簌簌顫抖的身體，閉上了眼。
    他說的沒錯，力量才是一切。像我這般的弱者，不管心裏如何唾棄抗拒這樣的自己，卻依舊還會怕到全身發軟的地步。
    在這個世界，我不過是一個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