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 麒麟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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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吳邪精神身體已經恢複如初,雖然不像以前一樣骨肉勻稱但也不是硬邦邦的瘦了。
張起靈則依舊是沒有消息,他想要出去尋找但是茫茫人海他要到哪裏去找呢,毫無目的。
吳邪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與其出去亂跑亂撞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原地不動的等,早晚會回來的,他想。
解連環每天則變著法子的拿捏吳二白,吳二白心裏明知對方的陰謀詭計然而力不從心還是一鼓作氣的往裏麵陷,一顆心既吊著解連環,又吊著自己的父親,好在時候不長大哥從長沙打來電報,上文父親已回長沙,勿念!
一顆心算是平複了一半。
天氣一日涼似一日,這日吳二白剛從外麵回來,匆匆穿過院子上了長廊及至進了大廳,他一麵取下頭上寬沿禮帽一麵轉動腦袋尋找解連環的身影。
解連環並不在大廳,他心不在焉的換了拖鞋,然後走到茶幾邊上,端了上麵的一杯涼茶一飲而盡,站在原地呆了一下,腦筋一轉,他步履生風的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書房內,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解連環,解連環其時正在核對賬本,聽見開門聲,他抬頭對著吳二白燦然一笑,“二哥!”聲音響亮歡快帶著一股子的喜悅。
連帶著吳二白也被他所傳染,臉上瞬間溢滿笑容,脫下深藍長衫順手將其扔到一旁的沙發上麵,他掀起白褂子下端往上扇了了兩下,雖然入秋了白日裏仍然是熱,信步走到解連環跟前,他彎腰一把抄起了對方,隨即坐下順勢將解連環放到了自己大腿上,“算賬呢?”
解連環扭臉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快好了!”
聽聞此言吳二白不再打擾他,雙臂緊緊纏繞著對方的腰腹,下巴擱在對方肩膀上,他聚精會神的看著解連環算賬。
看著看著他就覺出了驚奇來,因為解連環不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就連算賬也不用算盤的,一溜的數字看下來,他那邊腦袋裏已經知道了答案。
吳二白暗暗稱奇,心道這真是個寶貝兒,以後可就免費歸我了!
吳二白一麵嗅著對方發上的淡淡清香,一麵忖度著以後老三別再後悔了再來跟我要他,到時候我是給,還是不給呢?
解連環說很快果然很快,片刻功夫他便合上了厚厚的賬本,拿手在上麵拍了兩下,他扭轉身體麵向了吳二白,“二哥,張起靈有消息了!”
吳二白正要撅嘴去親他,猛一聽此言嚇了一跳,“什麼?他回來了?”
解連環搖了搖頭,抬手環上了吳二白的脖子,他忖度著答道,“沒有回來,是有人在廣西那邊看見他了……”將臉埋在對方的懷裏,他聽著麵前胸膛內的咚咚心跳聲,小聲問道,“不過也不太敢肯定……你說要不要告訴吳邪?”
吳二白沒有立即回答,他當然是希望對方永遠的消失,這樣吳邪時候一長說不準的就回心轉意了,然而他又理智的知道自己這是在癡心妄想,因為他的侄子他最了解。
歎了口氣,他眼望前方悠悠說道,“先不要說,那邊情況也不審明了,你再多費些心思打探打探,真是那人的話,到時候讓你的人把他弄回來就是了!”
解連環在他懷裏點了點頭,接著又嗯了一聲,倆人又聊到了九門,緊接著又是一聲長歎。
九門這回損失慘重,哪門都有人亡,然而張家無疑是最倒黴的一個,張大佛爺一死,兒子也失蹤,家裏麵的那一群女人便沒了主心骨,樹倒獼猴散,一時間在北平弄了個滿城風雨。
其他張姓外家都趁機大肆斂財,已然是樹倒眾人推的現狀了,至此張大佛爺成為曆史,退出了政治舞台。
吳邪的歸來也是保密,對外稱其已經失蹤,因為上麵不會就此罷休,這回的兩敗俱傷也打不消某些人想要長生的貪念,事情不會就此罷休,療養院死的人不過是一群小人物,大人物則從未上場。
這年深秋,吳邪化名齊羽前往北平,跟隨的有潘子大奎……
甫一到北平,吳邪便聽到一個驚人消息,張起靈遺有一子,此子現就在張海客府上。
吳邪先是感覺五雷擎頂,後忽然又高興起來,他又是呆又是笑,嚇得潘子大奎也不敢妄動。
潘子往前走了一步,抻著脖子問道,“小三爺,你要是不高興,我去弄死他!”
吳邪忙朝他擺了擺手,隨即起身站了起來,他神情不定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踱了幾圈,最後停在潘子跟前,將腦袋湊到潘子跟前,他壓低聲音說道,“不要弄死他,你去查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張起靈都多長時候沒來北平,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個兒子,我不信?你先去查清楚,弄清楚情況了我再定奪?”
潘子答應一聲隨即邁開長腿便往院子裏走去,他一身深色中山裝十分的威武雄壯,走氣路來也是虎虎生威,腦袋頂著一頭的短刺兒隱隱露出了下麵的青頭皮,在日頭下麵泛著幽光,目露凶狠,是從骨子裏透出的凶狠,堪稱是真正亡命之徒。
吳邪對於交給潘子辦的事情十分放心,絕不去幹預絲毫,由於他心裏還在想著孩子的事情,坐在正屋上首座位,不免的發起呆來。
他們所住的乃是一個兩重院的四合院,雖然不大但好過幹淨整潔也清靜,在北平是不缺少這樣的四合院子的,租住起來很方便,吳邪一下子就交了一年的房租,他想以後要在這常住了。
他想想孩子的事情,再想想生意上的事情,最後想到的方才是張起靈。
跟張起靈分別才幾月,他卻感覺仿若是上世紀的事情一般,模糊的經不起推敲,好像已經成了他腦海裏的一個符號,隻是一個符號,然而這個符號已然在他心裏紮了根生了牙,正在悄悄的滋生壯大,隻不過他一廂情願的不想再去想罷了。
原來一切模糊的事情到了這時候,吳邪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其實被很多人算計過,爺爺,張起靈,小花,還有同樣失蹤的老癢,每個自己深深相信的人都算計過自己。
他們都是愛自己的,但他們的愛太過自私!可是自私又怎麼樣,自己一個也不願少了。
過去的事情他正試圖一點一點的去忘記,以前已經發生的他改變不了,但從今以後自己要主宰好自己的一切,自己真正成熟強大了,什麼妖魔鬼怪他也就不怕了。
到時候會以一個全新的吳邪來麵對張起靈……他的至愛。
尋找張起靈跟老癢的大網已經迅速鋪灑開來,隻要他們沒死,總會找到的。
也許該去看看小花了,他忽然想道,想到做到隨即他起了身,對著一旁正站著打盹兒的大奎一揮手,“大奎備車,到解宅一趟!”
吳邪一身淺色西服,戴了一頂窄簷禮帽,筆挺利落的便出發了。
及至晚上吳邪從解宅歸來時,潘子已然等在了正屋裏,吳邪跳下汽車,一把摘了禮帽,步履飛快,他穿過院子徑直的推開正屋房門,電燈光芒瞬間射向了他。
回身關了房門,他抓著帽子急急的問道,“怎麼樣,潘子,查清楚了嗎?”
潘子點了點頭,接過了他的帽子,走到門後,他將帽子搭載了衣帽架子上,“沒錯,就是張起靈的兒子,錯不了。”
吳邪眼睛追著他看,也不問,急切的等著對方往下說,他跟小花虛以委蛇的扯了一下午的鹹淡,心尖上仿若有千萬個螞蟻啃咬一般,撓不到碰不得的難受。
潘子重新來到吳邪跟前,將下午所查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吳邪瞪著眼睛則聽的心驚肉跳,張起靈他到底了解了他多少,在跟自己親情熱熱床榻纏綿的同時竟然還一方麵在家裏圈養了漂亮姑娘。
誓言還猶如在耳畔,背叛卻就在眼前!
他倒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潘子,撫上胸口,他的心快疼死了,不是真疼,是他一廂情願的疼,疼出了他一頭一臉的汗。
臉色瞬間慘白,額上碎發貼了上去,在燈光的映照下說不出的瘮人。
潘子唬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他,“小三爺,你沒事吧,找大夫看看?”
吳邪弓著腰咬著牙齒從裏麵強自擠出了話,“不用……一會兒就好!”就著潘子的力道他直起了身子,緊緊閉上眼睛,濃重睫毛在他臉色透出了一方暗影,他心裏迅速的計算著時間。
他跟張起靈好上的時候是在去年的冬天,要說那時候他在北平也已經有了幾個姑娘,可是這個孩子剛出生才三天,去掉十月,怎麼算都是在自己好上以後,這孩子才懷上的。
忽然吳邪覺得很可笑,虧的自己還想著為他守身如玉的等他一輩子,人家早將小綠帽子扣到了自己腦門上。
晚上,吳邪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腦袋則又一遍的將時間千絲萬縷的順了一遍,結果當然還是依然的不如人意,他想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入了張起靈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