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回到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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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火車順當的晃蕩到杭州,王盟,大奎早早的候到了出站口,此刻正伸長脖子往裏張望著。
大奎上回氣勢上輸給了黑瞎子,這回黑色中山裝,鋥亮大頭黑皮鞋,儼然一副道上打手做派,王盟仍舊藏藍長衫,肉嘟嘟一小孩。
他眼睛也賊尖,大眼一閃,忽然揮著小手喊道,“少爺,少爺。”
大奎太惹眼了,吳邪早早的便瞧見了,到了跟前一拍他肩膀,“你作死呀?這是要去嚇唬誰呢。”
大奎抓著滿頭碎發,嘿嘿的也發表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好在吳邪比較了解他,知道他的斤兩,並不為難他。
隻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大黑皮箱子,“提上,張司令手上的也是,一並的提了。”
大奎忙上前接了張起靈手上的箱子,繼而又彎腰提了地上的,他天生有副子大力氣,很輕鬆的便提了兩隻大黑皮箱子。
吳邪轉身麵對了張起靈,微微一笑,“小哥,”隨即嫣紅的嘴唇一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
張起靈是很明白吳邪的心思,故而不動聲色的輕握了他的手,“明天到軍部來找我。”
他的手軟而滑,很想湊到鼻端溴一下,不過大庭廣眾的似乎很不好,隻得悻悻作罷。
吳邪低了頭,聲音也低,“好。”
無關痛癢的又扯了幾句,雙方告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吳邪到了家裏,徹徹底底的洗漱完畢後,著白色綢緞睡衣,趿著兔絨拖鞋邁向了樓下偏廳。
他並沒有覺出冷來,暖氣管子裝的好,哪裏都是熱烘烘的,哎呀,還是杭州好,心裏下了定論。
吳二白早已等在那裏了,此刻一身青色長衫端坐在白色沙發上,兩手搭在大腿上,黝黑的頭發一絲不苟的往後梳著,是個好看的大背頭。
在別人身上未必好看,可是吳二白生的人好馬大,相貌堂堂,自然就是好看的。
抬眼瞧著侄子慵懶模樣,想必這一路舟車勞頓難道休息,往一邊挪了挪屁股,騰出了一片空地方,同時對著沙發一揚下巴,“坐這裏。”
吳邪十分乖巧的坐了下來,退了拖鞋雙腳一抬上了沙發,環臂抱腿笑眯眯的轉向二叔。
在家裏自不必顧忌太多,橫豎都是自家人,不怕失了分寸。
吳二白寵溺的揉了揉他半幹的頭發,極其溫和的開了口,“倒是沒瘦?”
吳邪順勢倒在了對方懷裏,從小到大都習慣了,跟自己的親爹娘都沒這樣黏膩過,三叔更別提了,肯定是一個大巴掌就扇了過來。
他就喜歡二叔,瞧著一臉嚴肅,其實及其會寵溺人,話倒是不多——比悶油瓶那自然算得上是善於言談了。
可總是跟座大山似的供他依靠,會揉一揉他的發,摸一摸他的臉,拍一拍他的背,極盡溫柔。
可惜他現在長高了,一米八的大個子這樣躺在二叔的懷裏,著實有些詭異,不過當事人並不在意,旁人自然也管不得。
吳邪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一歪身仰躺在對方大腿上,直直的瞧著二叔。
稍微忖度了一番,不等二叔發問,他自己便先開了口,
“二叔,爺爺跟他關在屋子裏說了半天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來爺爺跟那個張起靈都沒提戰國帛書的事情。”
吳二白沒有就著他的話往下發表任何猜測,隻是稍稍歪了腦袋做了一個繼續傾聽的姿勢。
吳邪果然接著說道,“也沒瞧見張起靈拿過什麼類似戰國帛書的東西,對了,到了長沙他還伸手給小花要戰國帛書。”
吳二白給出了反應,“是嗎,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吳邪忙道,“他那個樣子,不像是故弄玄虛,倒像是真的肯定東西在小花手上。”
“難道你爺爺將東西給了小花,這也不太可能。”
“我也弄糊塗了,不過那張起靈看起來不像個說瞎話的主兒。”
吳二白對上了他的眼睛,“最近道上倒是傳聞戰國帛書在張起靈手裏。”
話還沒說完,吳邪呼的坐了起來,急赤白臉的看著二叔嚷道,“不可能,誰說的,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
吳二白沒想到侄子反應這樣大,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了,看來那悶不吭聲的小子倒會得人心,這麼快就將傻侄子拉攏住了。
歎了口氣,伸手重新將白了小臉的侄子攏到了懷裏,放低聲音道,“推算時間,應該是你們還在回杭州火車上時散布出來的消息,我還一直吊著心怕有人會對你們不利,還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吳邪就著剛才的位置重新躺好,雙手交叉環在頭頂,臉上微微有些發燙,知道剛才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隨閉上眼睛平定情緒。
不能怨他反應過激,現在戰國帛書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好吃不好拿,小哥要是背了這個破鍋,以後怕是麻煩不斷了。
忽然懷疑這是爺爺跟小花共同設的計策,既甩了擁有帛書的嫌疑,又困住了張起靈,一舉兩得,可是爺爺不是這種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難不成是小花,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這以後小哥可就麻煩了,這是有人在害他,媽的,到底是誰?
腦袋開始了胡思亂想,其實滿滿的全是小哥。
吳二白也不想侄子牽扯太多,這次要不是事出突然也不放他一人同張起靈出去,太冒險了,吳家可就這一根獨苗,經不起折騰。
思索至此,稍組織了言辭,便瞧著前方開了口,“吳邪,以後這事你不要再打聽了,旁人問起也推說不知道,還有和張家那小子少來往的好,他這個人水不淺,涉足的太深。”
吳邪還在滿腦子跑火車,此時便毫不在意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吳二白瞧他那魂遊九天的模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瞄了他一眼,決定再敲打他一番。
隨即低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別看他現在威風的緊,那是中央軍看重了他手下的大兵跟槍支了,對他有所顧忌,等將來時機到了照樣擼他的官,收他的權,保不準小命都沒了,你看現下哪個軍閥得了好下場。
吳邪睜開了眼,“不會,他不同,他是正式收編的370路軍,對了,那個張學良現在不是混的好好的嗎,也沒怎麼樣嗎。”
吳二白瞧著他的眼睛緩緩搖了頭,“你不懂,這都是權宜之計,將來總是要算賬的,現在他們是顧不得了,正忙著剿滅|共|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雖說二叔是個厲害人物,不過吳邪並不全信他,張起靈本事大著呢,他不傻去為他人作嫁衣裳,況且他手裏攥了那麼多的人和槍,大不了投}共去,不信找不到一個活路出來。
明白二叔是不想讓自己跟他扯上太多關係,也全都是為了自己想,才說出這一番話的,話也有些道理。
可是他和小哥都好上了,還怎麼撇清關係,以後怕是都要緊緊連在一塊了,再也分布開了,想是這樣想,不過他還是瞧著二叔的眼睛很篤定的一點頭,“嗯,我知道了,二叔,以後我離他遠點。”
隨即懶洋洋的閉了眼睛,還在想他的小哥,此時正是下午,太陽溫柔的從玻璃大窗戶上射了進來,落在麵前玻璃茶幾上格外的刺眼。
吳二白瞧侄子還挺聽話,對自己很是滿意——威嚴尚在。
抬手撫了撫他的軟發,輕聲說道,“到樓上睡一覺去吧,別窩在這兒了,小心著涼。”
吳邪果真聽話的起身半眯著眼睛趿拉著拖鞋上樓睡覺去了。
對於以後的路吳邪似乎是沒有擔心的,他總認為小哥很強大,可以輕而易舉的撐起一片天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如何跟家裏人坦白他倆的關係,當然現在時候尚早,不宜公開。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頂多就是他倆都不要臉了,瞧家裏人能怎麼樣?
他這一覺睡的格外甜,足足睡了四個小時,夢也應該是美夢,他是笑著醒過來的。
瞧著窗外,天都黑了,拍了拍臉,徹底的醒透了。
在家裏他向來是不講究的,此刻仍是一身白綢緞棉睡衣,趿著拖鞋下樓找食去了,他是餓了,肚子空蕩蕩的難受。
且下樓且喊道,“王盟?”
王盟答應一聲,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鑽了出來,一路小跑到了吳邪跟前,喘著小氣問道,“少爺,怎麼了?”
吳邪瞧了他一眼,隨捂嘴打了個哈欠,“還有吃的沒,我餓了?”
王盟雙手提著長袍下擺弓身往後退了一小步,給吳邪讓出了路,“少爺,廚房裏給你留了飯,都在炤上熱著呢,我給你端到餐廳去吧。”
吳邪一麵點頭往餐廳走去,一麵又接著捂嘴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所謂飽暖思淫|欲,及至吃喝完畢,喂飽了肚子先生,吳邪窩在正廳沙發裏開始了淫|想。
他和小哥都好了,以後肯定要幹那事的,既然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小哥做了,就要落到實處去。
話他倒是說的出口,可是怕又幹不成,須得想個好的解決方法。
隨即雙手托腮低頭蹙眉開始了苦思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