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戰國帛書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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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六人將就著吃了些飯菜,鄉下地方也吃不到什麼好的,都是個半分飽的模樣。
    張起靈並沒有提及戰國帛書,吳邪算是暫時放下了一顆心。
    雲彩同一個黑丫頭收拾了房間,在後院子還藏著一所大青磚土培房子,外麵瞧著有些破敗,所幸雲彩一雙巧手收拾的幹幹淨淨,還燒起了熱炕。
    炕頭雖大,躺下六個也不現實,又找來木板架了幾張簡易床,在屋內生了火才算妥當。
    吳邪躲在厚重棉被裏,隻漏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隻他和胖子擠在熱炕上,胖子分量太重實在是不敢睡那板床。
    吳邪被他擠得斜側了身子,枕著小手臂睜著明晃晃的大眼睛直瞪著木格窗欞子,上麵鑲著玻璃在這村子也算是唯一的一家,別家的都是釘著油紙布子。
    在黑乎乎的暗夜裏,透過微弱的煤油燈光,隱隱瞧見玻璃外麵結了一層白冰碴子,緩緩伸手拿食指一點,涼氣直竄到心尖上,激的他一個冷戰。
    胖子咻咻的呼嚕聲不停,他卻是翻過來顛過去的入不了夢。
    白日裏,他可以很幸福的和小哥拉扯親昵,可是到了黑夜,所有的問題都一齊湧上了他的腦袋,太陽穴一跳一跳突突的疼,他真是害怕明早一睜眼,所有的幸福都如泡沫一樣在日頭下啪的一聲無影無蹤。
    抬手捂住了雙眼,他開始很細致的想著小哥的眉,小哥的眼,小哥的唇。
    翌日清晨,揉了揉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抱著被子愣怔半天才算是醒透了,這是在冒沙井呢。
    忙坐起環顧四周,桌椅板凳規規整整,煤油燈子還冒著細細青煙,顯然剛被吹滅不久。
    外邊微微晨光黃黃的金子般灑在窗欞子上。
    屋子裏空蕩蕩的隻剩他一個人了,茫茫然的隻是摟著被子發呆。
    房門忽然被推開,小哥帶著一身涼氣走了進來,掃了吳邪一眼,背身將房門輕輕掩上。
    小哥一身熟羅長衫,高挺的身材穿出了飄逸的味道。
    伸手摟住了吳邪的腦袋,他渾身都是涼氣,冰的吳邪滿頭滿臉的涼。
    吳邪掙出腦袋抓住他的肩膀準確無誤的吻了上去,柔軟的小舌頭也隨即鑽了進去。
    張起靈知道吳邪喜歡自己,沒想到這樣喜歡,一麵細細允吸著嘴裏的軟舌,一麵拉起被子將吳邪包了個嚴實。
    吳邪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和小哥抵死親吻,小哥齒間淡淡薄荷麻麻的侵襲著自己的舌尖。
    他簡直要溺死在這場殘酷的親吻裏,欲罷不能。
    張起靈一雙冰冷細長雙手遊蛇般從他白綢衣服下擺裏鑽了進去,所過之處,涼而麻,在他腰腹後背胸口細細蔓延開來。
    嘴唇也從齒間移到了勃頸處,細細的啃咬著。
    吳邪緩緩揚起脖子,給對方留了最大的空當。
    在這滅頂的快感裏吳邪生出了奇異的想法,他想褪掉褲子,趴在床上讓小哥狠狠的操他,幹他。
    心甘情願。
    瞎子見張起靈進了後院半天也不出來,便尋了過來。
    推開黑黃發黴的房門,直眉瞪眼的瞧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宮活圖,立即回身掩上房門,壓著嗓子道,“司令,我是瞎子,我真瞎。”
    吳邪推開小哥便整個埋在了被窩裏,抬頭的性|器也立即軟了下來。
    躲在被窩裏心裏亂成一團麻,纏纏繞繞勒的他喘不出氣來,暗悔自己竟大膽至此,狠咬著下唇,在這鈍疼裏慢慢平複心神。
    張起靈瞧吳邪鴕鳥似的躲在被窩裏,抬手撫了撫隆起的被子,方才起身慢慢踱到瞎子跟前,並不看他,徑自繞開走了出去。
    黑瞎子站在原地也不敢久留,抬腳攆了出去。
    吳邪感覺人全都出去了,才敢瑟縮的爬出被窩穿衣打扮去。
    一路踏過殘葉枯草,來到前院,迎頭便瞧見胖子正站在屋簷下和雲彩扯著閑話,胖子對他一揮手,“天真,日頭曬上屁股了吧?”
    雲彩一掩嘴吧滿眼笑意的掀簾鑽了進去,胖子雙手籠在袖子裏,倆眼直直瞅著晃蕩的黑粗布簾子。
    吳邪上前拿手在他眼前一晃,他方笑嘻嘻的回了頭,“吳邪,雲彩這丫頭真不錯。”吳邪佯裝不屑的瞅了胖子一眼,灰色長衫緊緊裹在他身上,說不出的違和感。
    圓臉倒還算白,其實除去胖,他還真算的上是一清俊青年,青年這詞好像也不大適合他了。
    吳邪對他的話做出了回答,並不是好話,“是不錯,要不考慮下認她做你的幹女兒怎麼樣?”
    胖子嘴裏吭哧吭哧的喘出了白氣,往袖子裏使勁兒塞了塞兩隻大肥手,“你瞧著吧,我這可是一見鍾情,隻要她一點頭,從此胖爺我後宮三千佳麗皆可拋。”
    吳邪立時捂著肚子笑彎了腰,一隻手揪著胖子的腰側衣襟不停的顫抖,是一副笑得很的模樣。
    胖子抽出手來拉直了他,滿臉的不高興。
    吳邪搓了搓臉強自止住了笑,認真的對胖子說道,“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掀簾跨步進了屋子。
    屋裏屋外仿佛兩個季節,裏邊溫暖如春,大火爐子呼呼的冒著藍炭火,小花坐在大紅圈椅上正和爺爺淺淺的交談著,聲音很低聽不清楚內容。
    瞎子圍著爐火正烤著手,見吳邪進來了不自覺的翹起了嘴角,吳邪最怕他這樣,當即無地自容起來。
    仿若光著身子立在眾人跟前,渾身的不自在,張起靈本正對著炭火發呆,忽然轉臉瞧向了瞎子,瞎子立即正襟危坐,儼然一派正經模樣。
    又低頭對著炭火繼續發呆。
    爺爺抬手在大方桌沿上磕了磕旱煙頭子,裏麵的灰土順著邊沿飄落在青磚地麵。
    抬頭瞧向吳邪,一臉的嚴肅,“趕緊洗漱去,都什麼點了。”吳邪斜眼瞧著小哥笑吟吟的應著,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出了屋子朝廚房奔去。
    廚房在院子左邊,裏麵還挺大,大地鍋灶子還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雲彩見吳邪進來了,忙從溫缸子裏舀出一瓢子熱水,一麵往臉盤裏倒,一麵笑著說道,“少爺,趕緊洗吧,爺爺都要生氣了。”
    吳邪拿手試了試水溫,細致的清洗起來,一麵拿眼偷瞧著雲彩。
    雲彩確實好看,烏油油的頭發梳成了倆俏皮的小辮子,淺紫斜襟小棉襖,身材也是茲茲楞楞的順,白嫩皮膚,水汪汪的大眼,鼻子嘴巴也小巧的可愛,水蜜桃兒一般的人物。
    胖子的眼光倒好,這樣的人物配他,當真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一時三刻早飯完畢,爺爺一抬手支開了吳邪眾人,屋內隻剩他和張起靈倆人,房門也被關的緊緊的,擺開了一副高談闊論的架勢來。
    吳邪攥著汗津津的雙手立在院子裏心裏滿滿的全是張起靈,倆眼發直,就瞪著堂屋布簾,瞎子瞧著簡直有些瘮人,慢吞吞的對著他開了口,“吳邪,你得信得過啞巴,就是為了你,他也不會跟狗五爺翻臉子。”
    吳邪愣怔怔的抬頭瞧向瞎子,見他是少有的一本正經,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心裏仍舊是亂。
    心裏恨透了那一張子午須有的戰國帛書,雙手疊放壓在胸口,心裏禱告開了,佛祖,耶穌呀,保佑爺爺沒有什麼戰國帛書。
    胖子不是抽空擠兌潘子,便是奉承雲彩,上午陽光挺好,照的滿院撒了一層金,雲彩被胖子逗得時不時的捂著肚子彎著腰,可見胖子真是上心了。
    雲彩眼角眉梢全是笑,卻總是不經意的瞧向堂屋門簾,那一瞬胖子都以為雲彩是對小哥上了心。
    潘子身黑色中山裝蹲在一邊的石樁子上一絲不苟的抽著煙,腦袋裏仍舊是解連環,除了解連環他也想不起任何人,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父母什麼模樣,親人也沒一個,生命裏隻剩了一個解連環。
    瞎子的職業仿佛就是勾搭男人女人的,此刻小心翼翼的陪著小花使出渾身解數,對症下藥。
    青天白日下,吳邪瞧著眾人臉,心裏又是一片片的茫然,就算是爺爺並沒有什麼戰國帛書,他和小哥以後又會走到哪一步,難道兩個大男人真的可以長久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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