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她太在意你，這幾年她脾氣不好，表達方式也不恰當，馨兒，你沒事吧？”慕愛雪搖了搖我，我站起來向樓上走去，我可以感覺到我的雙腿在顫抖，我這次真的被嚇到，被我思念了16年，現在卻不再了解的姐姐嚇破了膽。
    我有我自己的驕傲與原則，既然決定了要離開就不會後悔，哪怕姐姐沒有理由地極力反對。我無法理解姐姐剛剛那些話的意思，我知道她孤單，她承受太多的傷，但是她並沒有權利來幹涉我的自由。她變了，變得那麼陌生，離我那麼遙遠。我站在母親的畫前，試圖尋找可以讓心情平複的感覺。
    “真的要走嗎？”有人從後麵抱住了我，是慕愛雪，“真的決定留下我一個人麵對她嗎？”或許，是我的慕風。
    “真的是你。”我並不感到奇怪，對於他是慕風這件事，我很坦然，“那麼我的離開對任何人都好，不是嗎？”
    “你是在懲罰我的離開嗎？我沒得選，我欠她的這一生都還不清。”他把頭埋在了我的脖子處，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呼吸得如此急促。
    “又是一個欠她的，那你就在這裏慢慢還吧。我必須走，在這裏我一分鍾也呆不下去。恐懼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不是嗎？”
    “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她的身邊嗎？她已經變了，在她身邊是種煎熬，其實和你認識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
    “可是你們還要結婚，這又說明什麼，複合了？”
    “我承認這兩年裏的確每個節日我都會回來陪你姐姐，畢竟她母親過世後她需要人陪。我答應要一直照顧她的，我怎麼可以食言。但是今年情人節，她說要複合，我告訴她我有女友，可是她不聽，還傷害了自己，我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你不要我了，對嗎？”
    “我怎麼會不要你，你是我的一切。隻是，我如果離開你姐姐，她會自殺的，你前幾天也看到了，今天我的手臂，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相信嗎？”他的呼吸更加急促。
    “所以她知道那個人是我嗎？”我突然像被雷打到一樣。
    “這個她不知道，她隻是在意我對任何一個女人的反應，哪怕是你。躲在房間裏就是她在警告我，我早已習慣了。”
    “她和你有過一個孩子，對嗎？”
    “很久了，馨兒，久得我都不記得了。”
    “是嗎？”我們就這樣僵持著，我聽著他的解釋，他回答我的疑問，我的慕風，還有我的姐姐，讓我想起我可憐的母親，我會是下一個嗎？
    “馨兒，你在想什麼？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會告訴你，隻要是你想知道。”
    “你一早就知道，我和她是姐妹，對嗎？”
    “不是的，就在我搬去你家的那天才知道的，我也嚇懷了。”
    “那你還要問我關於我母親的一切，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嗎？何必多此一舉。”
    “我隻是想確定雪兒講得是不是真的，沒有其它意思。”
    “結果呢？”
    “你們講的不一樣，所以我打斷了你，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想再用雪兒的話來和你說的比較。”我推開他，向門口走去。
    “我不知道怎麼去相信你，怎麼去原諒你，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姐姐，那請好好對待她，我會離開，我們之間也會結束。”我沒有回頭，因為我不想看到他的臉，我不知道怎麼用我這張早就淚流滿麵的臉麵對他。
    “馨兒，求你。。。”我感到了熟悉的注視，在芬蘭的所有回憶都出現在眼前，我隻能往外跑，選擇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