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魔女之卷 第三十一章 秘密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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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上學的讀者醬學習順利,工作的讀者醬恭喜發財~)
(今天是農曆大年初一,蛇年的第一天,也是群裏讀者“尤龍”的生日,讓我們一起祝他生日快樂!明天或者後天將發一章特別番外,以示慶祝)
這個小區住戶不多,路上的路燈也常常失修而時明時暗,一點沒有高檔小區的富態。雁歸然從灌木叢裏爬出來,頭發上還沾著幾根枯草。
他避開了保安的巡查,靠著記憶尋到了目標的宅院。這是一間獨立的四層別墅,周圍刷著白漆的木柵欄圍出一個長方形的小花園。
周圍的樓房大多還沒有人入住,有些外牆上還掛著粗糙難看的腳手架。相比之下這裏簡直就像一間小宮殿。
目標別墅裏大部分的房間都漆黑一片,隻有三樓的一個小房間還亮著燈。雁歸然猶豫了下,確定晚上是親眼看見主人離開了。
這兩天的觀察下來別墅裏除了那年輕女子外並沒有別人出入,也許亮燈的房間裏就關著子蓧要找的小蘿莉。
這時候雁歸然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個要找的蘿莉到底長什麼樣。算了,先進去看看吧。木柵欄組成的外牆並不高,用手一撐便能翻過去。
上了鎖的防盜大鐵門是屋子的最後防線,但這也難不倒雁歸然,他取出兩根鐵絲樣的工具,在鎖眼裏攪了一陣便將鎖打開了。四周寂靜無比,保安一時也巡不到這裏來,雁歸然探頭進去先看了一眼,身形一閃便進了屋子。
屋裏果然一個人也沒有。甚至也沒有多少家具。幾個大木櫃子連包裝都沒有拆下。一樓的地板上滿是亂七八糟的腳印,顯示出主人對房間的清潔並不上心。
雁歸然沒有注意這些腳印,第一次幹這種私闖民宅的勾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快速穿過客廳,輕踩地麵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別墅正是英姬的住所。屋裏也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英姬此次來到天朝帶有兩個保鏢,但這兩個保鏢卻並不是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的。
此時兩個保鏢就呆在那間亮燈的屋子裏無聊的打著牌。身旁的席夢思床上呆坐的則是被綁架的貓娘。
一頂黑色絲網帽子遮住她頭頂的兩隻貓耳,右腕上的禁錮手鐲像是無形的流質一般緩緩變動著自己顏色的深淺。
小蘿莉身上穿著海藍色的連衣裙,雙腿套著黑色褲襪,一動不動像睡著了一樣,但她的眼睛卻是大睜著,隻有靠近看的時候才能發現她雙目呆滯,整個人猶如沉默的雕像。
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自打來到天朝,他們什麼特別情況也沒遇到過,因此心境也放鬆了下來。英姬雖然丟失了血清,但那與他倆的任務沒有關係。
這別墅外麵看上去富麗堂皇,裏麵的裝修卻是馬馬虎虎,連電視機都沒有一台。兩個保鏢隻能借著打牌放鬆心情。
小蘿莉很安靜沒給他們添一點麻煩。屋裏平靜祥和的氣氛下,兩個保安很快感覺到一股困意湧了上來。
為什麼這麼困啊。現在才是晚上9點左右的時間,難道是因為任務太無聊,提不起精神?兩個保鏢帶著深深的困惑,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終於一起趴在牌桌上睡著了。
房間的木板門吱呀一聲打開,隨之探進來一張人臉,正是私闖民宅的小賊雁歸然。他臉上捂著濕毛巾,一手還拿著作案工具:一支吹管。雁歸然特地從黑市上買來迷魂劑(小盆友們不要學),果然派上了用場。
雁歸然小心的靠近兩名保鏢,拍了拍他們的腦袋,發現已經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向小蘿莉走去。
這房間裏就隻有一個小蘿莉,很明顯就是李子蓧要的人。雁歸然驚訝的瞪大雙眼,發現小蘿莉並沒有受到迷魂藥的影響,還是保持著靠坐在床頭的姿勢。
不過……當他仔細看時又覺得有點不對,小蘿莉臉朝著前方,目光卻沒有焦點,對雁歸然的一步步靠近也沒有做出反應。
“小妹妹,別害怕,跟叔叔走,叔叔帶你去安全的地方。”說完這話雁歸然心裏也覺得有點汗顏,覺得自己像個誘拐未成年少女的怪叔叔。
但小蘿莉仍是一臉木訥的表情,一動不動。雁歸然心中焦急,他雖然有濕毛巾捂住鼻口,但也不能在這滿是迷藥的屋內停留太久。
李子蓧為了找這個蘿莉特地來到武城,想必對她是個重要的人。現在綁架的主謀離開,兩個從犯也已去會了周公。雁歸然打定主意,要把小蘿莉直接帶走,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小妹妹,小妹妹?”雖然把自己定義為正義的拯救使者,但是正義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實在是很沒麵子。
不會是迷魂藥損傷了大腦神經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幫了倒忙,子蓧非砍了自己不可。不能繼續呆在這裏,雁歸然決定強行帶走小蘿莉,將她拯救出邪惡的虎洞狼穴。
就在他將手伸向蘿莉又白又嫩的小胳膊時,腦海中突然炸起一個聲音:“別碰!”
這聲音並不是從人口中說出,而是直接傳到了雁歸然的腦海之中,如同一聲驚雷,想要震懾他伸向蘿莉的黑手(雁歸然:導演你台詞念錯了明明是正義之手啊喂!不對,好像我就是導演……)
然而這聲音晚了一步,雁歸然的手指已經接觸到了蘿莉的胳膊。隨之一股如觸電般的感覺從指尖導入,一瞬間周圍的時空仿佛都緩慢了下來,慢得如同停住了一般。
緊接著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是偉大的分割線君————————————
也不知過了多久,雁歸然悠悠醒來,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給揍了。他費勁的睜開眼睛,低頭看見自己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布條綁住,以跪坐的姿勢捆在一張木椅上。
“這小子醒了。”隨著這聲公鴨般嘶啞的男聲,雁歸然費力地抬起頭來,看見四周圍著六七名大漢,其中兩人還是西方人的麵孔。
雁歸然向環視四周一眼,這裏並不是剛才藏小蘿莉的房間,而是個裝修粗糙連牆壁都沒有粉刷,也沒有窗戶的房間。想必自己已經被匪徒帶到了一個密室。而那小蘿莉肯定也還在這夥人的控製之下。
看了周圍的情況,雁歸然又低下頭去。他現在腦袋很是昏沉,對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也記不清了。隻依稀記得好像剛碰到蘿莉的胳膊時自己便暈了過去。
難道是剛才迷魂藥下得太狠,把自己也給麻翻了?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不止是麻翻,而且是麻煩啊。
“問問那小子,是武城那個幫派的,敢來我們頭上動手。”這句話讓雁歸然驚訝的抬起頭,因為這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幾名大漢讓開身形,現出一個身穿薄紗白絲網紋連衣裙的女子。
這女子就是李子蓧給的照片上那人。李子蓧的死對頭,綁架蘿莉的幕後真凶、團夥主謀。她雙腳交叉著坐於一張紅色靠背椅上,臉色平靜看不出表情。而周圍幾個大漢對她都有種敬畏的神色,更證實了雁歸然心中的猜測。
“說,你哪個幫的,誰派你來的!”一個大漢上來就給了雁歸然一個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耳朵一陣嗡嗡作響。
“哼,我們幫會說出來嚇死你們,在武城黑道裏也是數一數二。幫裏派我是來你們這做做客的,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不然老大找人來要你們好看。”
“還嘴硬!”大漢作勢欲打,卻被女子叫住了。她也不起身,就坐在椅子上道:“小兄弟,我們來這裏也不打算招惹誰,隻是過客,很快就走。”這女子的話音帶著一點古怪的腔調,不知是什麼地方的鄉音。
“那好,快放了我,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且慢,小兄弟,這事沒發生過,可有件事已經發生了,不知你可記得?”
“什麼?”雁歸然有點迷糊,他剛才裝作很有背景的模樣似乎唬住了對方,隻是這年輕女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已經發生了?
“前日你我在火車站前一遇,你借了我一樣東西未還,可還記得嗎?”
咦!好像有情況!雁歸然的昏沉勁完全過去,他這才仔細打量起對麵的女子,猛然想起來自己在火車站的時候確實掏過一個女子的錢包。
那麼說來,導致自己突然間擁有超乎尋常的敏捷和力量的那瓶不明液體也是這個女人的了(導演表示這段台詞看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
“呃,錢我已經花完了,大不了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嗬嗬……那些個小錢就當是給小兄弟見禮了,隻要小兄弟你把錢包裏的東西還給我就行。”
“這個,錢包還放在我家裏呢,鬆綁了我給你們去取吧。”雁歸然心道她肯定是要那瓶古怪的液體,但那東西早就被自己打碎,此時連玻璃渣都進了垃圾桶了,哪裏還找得到,還是趕緊想辦法脫身為妙。
“你告訴我們地方,我替你取。”旁邊那大漢甕聲甕氣的道。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雁歸然眼見糊弄不過去,又道:“我住那地方太偏僻怕你們找不到,給我鬆下綁,我帶你們去吧。”
大漢看向女子,女子微微頷首。得到頭領的允許,大漢便過來要給雁歸然鬆綁。他俯下身去,正要伸手夠到捆人的束帶之時,眼角卻瞧見對方一絲詭秘的神色。
大漢心中一疑,手上的動作也遲緩了下來。此時那被捆縛的瘦小年輕人卻一躍而起,在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時便反身勒住了大漢的脖子。
雁歸然大聲道:“別靠過來,否則我殺了他。”勒住大漢脖子的手指間閃著一道森然的寒光,幾個匪徒本要衝過去,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因為他們看見對方的手上捏著一片刀片,隨時可以割斷那大漢脖頸的動脈。
剛才雁歸然趁著和這幫人說話的時機,偷偷摸出了藏在身上的的刀片,竟隱蔽地割斷了捆縛手腳的幾圈粗布條。
“哼,混小子,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嗎,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再說。”那大漢不以為意,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麵前這個大漢身形雄壯,胳膊足有雁歸然的大腿粗細。
“喝啊!”大漢怒喊一聲,像是雄獅的低吼,他用力繃緊全身,大塊的肌肉把皮膚都撐得快要爆裂開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怎麼使力,身後的瘦小子都沒有被他掙開,兩隻幹柴似的胳膊還死死掐住自己,讓他無法出招逃脫。
“別動的太厲害,否則刀子會自己劃破你的血管。”雁歸然冷冷地道。大漢這才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些微涼意,那鋒利的刀片已經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放我走,不然我宰了他。”雁歸然控製住大塊頭,見幾名匪徒又有靠過來的動作,便威脅道。
“不要管,抓住他。”這話從女子的口中一出,匪徒們又順從地向雁歸然逼近。
“你們真的不管他死活嗎?我隻要動一動手,他的動脈就會被切斷,三分鍾就能送他歸西。”在雁歸然的威脅下,匪徒們茫然的停住腳步,他們都是一起出道的哥們,要真的看著自己同伴去死,實在有點狠不下心。
“抓住他。難道你們都不聽我的命令嗎?”女子眼見手下們猶豫不決,眼角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她突然出手了!
這一出手沒有任何的預兆,女子手隻是微微一晃,下一秒眾人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雁歸然一怔,慌忙查看自己全身,卻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此時握住大漢脖子的手掌上傳來一陣溫熱,看去時才發現竟是紅紅的鮮血,而大漢的脖子上也多了一個血洞。
中槍的竟然是那大漢。大漢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嘴裏嚅嚅著想要說點遺言,卻已經發不出聲音,隻是不住的噴著血沫,很快就不行了。
四下裏一片寂然,匪徒們沉默的看著同伴死去,雖然驚訝憤怒,卻沒有人敢於質疑那女子的行動。
雁歸然也十分驚訝,想不到女子寧可打死那名大漢也要捉住自己。而且他現在感官超凡,卻也沒看清女子是怎麼掏出來一支手槍並開槍的。他鬆開手,大漢那失去了生命的身軀萎然倒下,一灘紅色的鮮血在地板上漸漸滲開。
“還等什麼,抓住他!”女子的輕喝將匪徒們從發呆中喚醒,紛紛怪叫著向雁歸然衝去。
壞了,這下手裏沒有了人質,這幫家夥又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樣眼裏冒著火就衝過來了。喂喂,你們搞錯了吧,殺了這哥們的人是那女的,不是我啊!
當然這番話雁歸然隻能在心裏說說,他收起手中的刀片,展動四肢在狹小的房間裏左右騰挪,躲避拳腳。麵對群毆的時候刀片這種袖珍武器是沒有用的,大砍大殺才是王道。
一名壯漢匪徒怒吼著一拳向雁歸然打來,被他閃開,拳頭直擊向身後的木椅,轟的一聲,竟將其輕易擊碎。
不過這一下卻反倒幫了雁歸然的忙,他手疾眼快,一伸手接住了飛起的一根木條。這木條來自椅背,是支撐的部分,足有人胳膊長。木質堅實,斷開的部分又十分尖利,正好當作武器。
這武器雖然簡陋,但雁歸然此時已經不再隻是一個小賊。他動作疾如閃電,不時戳中對手的軟肋,惹得匪徒們高聲怒罵。但這幾人竟怎麼也抓不到他,房間裏一陣雞飛狗跳,桌椅橫飛。
此刻房間裏最神閑氣定的便是那女子了。她手中把玩著那隻黑色的仿五四手槍,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下露出兩截修長的細腿。看著屋裏的打鬥,女子的雙眉忽然皺了起來。
這樣快速的動作和靈活的身手,不是尋常黑幫小嘍囉能辦到的。女子從懷裏掏出一個手機模樣的儀器,對著屋裏那道飛來飛去的瘦小身影照了一照。儀器屏幕裏馬上顯出一個四位數的數字,而那儀器最大也隻能顯示到四位。
看見這個數字時,女子雙眼瞪圓,怒罵了一句:“可惡,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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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三人眾巡邏到半夜,終於將這小區走完三圈。正要往回走時,帶頭的隊長忽然回頭道:“你們有沒有聽見槍響一樣的聲音啊?”
“哪有槍響啊,老大你又幻聽了吧。”
“不對,我幾分鍾前感覺就聽到了一次,剛才又聽到一次。聲音很小,可不像是幻覺啊。”
“得了吧,老大你肯定是喝多了,哎,趕緊回去睡覺吧管他什麼槍響不槍響的。”手下們巡邏了一夜,都十分疲憊,催促著老大回去睡覺。
保安隊長左右四顧,夜幕下的小區一片寂靜。旁邊的路燈已經壞了幾個月都沒有人來修理,月亮也已經隱到了烏雲之後,不放出一絲微光。
“收隊吧。”隊長也覺得有點累了。也許剛才真的是自己幻聽了吧。
“走咯。”
“收隊咯!”
夜幕下三個小人物循著園間小路向值班室行去,隻要在值班室裏再熬過剩下的幾個小時,他們一天的工作便可以宣告結束,奔向自己的老婆孩子熱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