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夜破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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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一瞬間的詫異,可是卻是抿著嘴不答我。
“。。。。。。”
我可不喜歡這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樣算根毛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
“不好意思,我並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很言簡易駭了,意思就是請你離開,在我家小姐對你用情難以自拔之前,我說的很清楚了吧?”
我都這樣說了,他還聽不懂就是個傻子了吧。
這時他好像聽進去了我的話,思索了一會應道。
“我和夏小姐並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並未對小姐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心裏就勒個去了,你沒有她有啊!
“沒有?那你幹嘛送她發簪?”
麵對我的咄咄逼人,少年眼神有異,態度也變得不在恭敬。
“雖然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是不知道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盤問?”
“臭小子!”我卷起袖子朝他示意的揮了揮拳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姑奶奶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誰要知道你那些狗屁事情,你就記著離開夏府越遠越好!”
少年不為所動,反而翹起嘴角一絲陰笑,嘲諷道。
“我若不答應,你又能拿我怎樣?”
我幹笑兩聲,對付這種不識相的奶娃娃就要狠狠敲兩棍子才長記性。我摩拳擦掌,左瞅右瞅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什麼順手的武器。
“還杵著幹嘛!裏麵都要動手了?”
“姐,我進去還不是送死。。。。。。”
“呸!養你有何用武之地!你給老娘滾到廚房去燒水!個沒用東西!”
剛要跨出一步就聽到門後麵聽到吳秦秦的怒吼,然後門‘彭!’的一聲從外被撞開。
我一轉頭,就看見吳秦秦像一陣風似的刮過來,整個手圈住我又是一陣酒香撲來。
“哎呦喂,來來,陪姐姐喝一杯。”吳秦秦說著就把我往屋外拖。
“放手!給我放手!”奈何我掙紮不過吳秦秦這個大力士。
“你給我消停點!想我等下給你收屍啊!做夢!”吳秦秦靠著我的耳朵說悄悄話,頓時隻覺得一陣酒氣從耳朵洞竄進了天靈蓋,那個一陣暈眩。
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她帶到後院了。
“你是不是腦子讓豬拱了?我都和你說他可能很危險你幹脆和他說‘捅死我吧’不來的更快?”
“你覺得他不欠打嗎?”
“小桑桑哦,照理來說你才十八年華,卻肝火旺盛,該不是提前進了更年期了吧?”
“你不都偷聽的差不多了嗎?哼,少在那瞎扯有的沒的。”
“有嗎?”吳秦秦開始裝不懂,眨眨眼睛十分無辜“我是聽到吳飛飛大喊救命才奔過來的,你們說了什麼我怎麼知道。”
“我再給你五兩,你給我往他的藥裏麵下巴豆!”
“額。。。。。。這就是你的絕世妙計?你的智商真讓我痛心。”吳秦秦搖搖頭擺明不願意接手。
“哼!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今夜是替誰收屍。”我被激發了滿滿的鬥誌,變得特別興奮。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少年,今日不除日後必是我心腹大患。
這時吳秦秦扭著身子,表情不安的看著我。
“桑薇,我一直有話想對你說,剛開始就想說了。”
“說啊?”
“我,我從剛開始就想去趟茅房。”
“那就去啊,懶人屎尿多。”我斜眼看她。
“我還想說一句,最近我好像是長了痔瘡,蹲茅房的時間特別久。你看這月黑風高,你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來吧?”
我冷笑,這是繞著彎子趕我走啊。
“嗬,吳秦秦你有錢都不要,你改性了?”
吳秦秦望了望天。
“沒有,我一直都姓吳,我是吳醫聖手第五十八代傳人—”
“吳秦秦,我好像察覺了點什麼?”我靜下心來,若有所思的用手摸了摸下巴。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長了痔瘡。”吳秦秦的目光從上麵移到了下麵,從左邊又移到了右邊。
這明顯低劣水平的轉移話題的能力,實在是懷疑到確定都省了。
“我覺得。。。。。。你是不是對那個小白臉有點意思?”我陰笑。
“胡說!”吳秦秦一臉扭曲的‘大義淩然’的瞪著我,那一口中氣十足的酒香朝我鋪麵而來。其實這吳秦秦也奇了怪,她嗜酒如命卻從來沒有酒臭味,反而處處帶著酒氣的醇香。不然這一天被她噴個好幾臉,不暈也得去個西天轉一圈。
“你這裝純給誰看哪,不就是品味差了點嘛,這是可以及時糾正的。”
“你懂個屁!我是要留著他研究他身上的毒。”
吳秦秦終於被我逼著說實話了。
“他外傷無大礙,可是中的毒有點奇怪。我按常理醫治,可是好似他體內有另一股外力與我對抗,毒性是暫時壓住,可是我根本就還沒開始治好吧。給你騷擾他一激動,那不又打亂了我的計劃了。”
“切!那正好別治了!”
“想想我在這破地方呆了整整十年!除了醫治傷風感冒跌打損傷什麼時候來過這麼帶感的KS??你要真插手別怪我翻臉哈。”
看著吳秦秦一副對我居高臨下的表情,我歎了口氣。折騰了半天,我都要吐血了卻沒得到半點效率。覺得再扯下去今晚也不會有什麼進展了,隻好告辭。
“今夜已經打擾多時,我明天再來。”
“快走快走,我還要去茅房。”吳秦秦抓耳撓腮似的的朝我擺了擺手。
之後又偷偷摸摸的回了夏府,剛進了屋門的院子就被杵在屋門口的人影嚇了一大跳,捂著嘴尖叫一聲然後抬腿就是一踹!
“哪個傻逼?!”
那人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正好臉盤兒暴露在月光之下。濃眉打皺,麵部表情有些呲牙咧嘴。開玩笑,我那一腳可不是吃素的,我好歹也算是練過幾招老爺爺老太太的晨間運動—太極!
“是我,楚雲之。”
我見是他,提高的警惕立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半夜三更在我房門口挺屍你要死啊。”我推開他就直接往屋裏走,他剛要跟著進來,我便是反手製止讓他有話就站在門口說得了。
楚雲之和我一樣是夏府的家仆,不過和我不同的是他從小就是在夏府出生長大。他是夏府護院的副教頭,還有一個哥哥叫楚雲溪,就是他的頂頭上司總教頭。他們的母親還健在,原本是在夏家的舊仆,上了年紀便回鄉養老了。
按著現在的年紀算,他大我五歲,在我看來性格衝動固執,做事蠢笨不會轉彎,實在比不得他哥哥那個無情寡言心機深的十分之一,總之就是看見他就沒好事。
“我兩個時辰前趕回府的,就是想見你卻又怕吵醒你,就隻好站在這等你醒來。這樣你開門見到的第一個人也就是我了。”
楚雲之對著我笑嘻嘻,純真的樣子卻隻是徒添我的心裏負擔。
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我也知道,我對他。嘛。。。。。隻能說姐蘿莉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披著禦姐外皮的少女心。
“見到了你可以滾了。”
楚雲之盯著我,表情有些異樣。
“我其實有事想和你說。”
我可以選擇不聽麼,但是看著他一臉‘蠢實’我又有點不忍。
“好,你說。”
“我。。。。。。我出門這一個月,小桑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我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我有想你。”楚雲之微微垂下眼瞼,露出絲絲落寞之情。這種感覺讓我瞬間就想伸手拍拍他的頭毛,多像我養過的大黃在賣萌啊。
“我哥,我哥他又在催我了。”
“哦。”我把目光移向楚雲之腦袋後麵的牆角,開始數那裏路過的螞蟻。
“可是我對他說了,除了桑薇我誰都不要!”
我抿了抿嘴,不由得蹙眉。
“那你哥說什麼了?”
楚雲之聽我這麼一問,倒真的認真回憶起來,還抬起手指頭算起數來。
“他說你毫無女容,眼高手低,陰險狡詐,儀態粗鄙,好吃懶做—額,總之就是。。。。。。”
楚雲之在我的狠瞪之下慢慢的住了嘴。
“知我者莫若楚雲溪也。”我佯裝微笑拍掌,心裏大罵楚雲溪這個小人道貌岸然!看我以後不逮著機會再整死你!
“桑薇,你別生氣,我哥他是不了解你。”
“楚雲之,你的屁話就到此打住,你該哪玩蛋那邊滾出,老娘要睡覺了。”
“小桑!”楚雲之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胳膊,害我不得不正視他的苦逼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你給我說的那個故事,我想明白了,即使那隻夜鶯的下場淒涼不值,可她畢竟是朝著自己的目標而死的。我覺得當那隻夜鶯沒有不好,反而很偉大!”
我聽著楚雲之義正言辭的話,真是無語凝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特麼這麼不會轉彎的腦子。
一個月前楚雲之不知道算是第幾次‘毫無廉恥’的像我表白,我實在是覺得不說一點有意義的故事來啟發一下他的大腦,他這顆大白菜我還是不忍心爛在我這裏的。
於是我給他講解了‘夜鶯與玫瑰’,當然避免他的直線回路我是簡化成了通俗易懂版本。大意就是一隻夜鶯為了滿足青年拿玫瑰花求愛的願望而不值得的犧牲掉了自己。
“這誰寫的啊,也太殘忍了吧,這麼折磨那隻傻鳥。”
小屁孩說的一臉嫌棄。死小孩!別汙蔑我心中的王爾德大師!!
“楚雲之,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說這個故事嗎?”麵對蠢貨,我覺得應該曉之以理才是正確的。
“其實。。。。。。我沒懂。”楚雲之一臉茫然,哎,這個情商值得同情啊。
“這就是好比方我就是那個青年,而你不應該成為那隻夜鶯。別再為了我而做任何事了,我不會欣賞你給我的玫瑰的。”我再繼續動之以情,忍。
“我。。。。。。沒給你過玫瑰啊。。。。。。”
看著楚雲之眼睛都不眨的對著我,我特麼覺得自己太失敗了!連句讓人聽得懂的人話都說不出來!!
是我錯!!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到底是沒想明白還是壓根就沒有去想??
“你給我放手!我要睡覺了,不想和你瞎BB了!”我氣憤的要關上屋門,楚雲之鬆了手急急的喊了一聲。
“小桑,你是不是。。。。。。也當過夜鶯,是不是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你什麼意思?”我看他的認真樣在想這楚雲之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他的情商可以問出這個問題?
“夏小姐都告訴我了,你還是忘。。。。。。忘不了那個人對不對?”
好啊,原來是你個夏倩!沉迷美色就忘了娘的賣國賊啊!
“我真的很累了,我想睡了。”
“可是他都已經死了!”
“閉嘴!”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相當的難看,可是他葡萄似的眼瞳反而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十足好像我把他給怎麼樣去了?!
當然,剛剛不過是一時失神的激動而已,誰會和一個小屁孩討論這麼深刻的話題。
“這關你什麼事呢,小少爺?”楚雲之臉色微變,他並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即便是我。
“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楚雲之定定的看著我,麵色一沉。感覺就好像我在他心上割了一刀,其實我立馬就有點後悔,楚雲之一直都很照顧我,除去他對我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愫。他很多時候都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我,可這種情誼不能長存,他並不需要一個妹妹。
我不會道歉,倒是寧願他討厭我好了。我們兩個就這麼麵如屎色的瞪著對方,我想如果我能旁觀一定會覺得很好笑。
我明明按照心理年齡也該大上周圍人的一輪,但是卻還是總是做些幼稚之極的事情。
“如果讓你誤會什麼了,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就是這樣。”
“大哥說的對,你!你!你還是個鐵石心腸!”楚雲之氣急。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就朝我胸口一扔,我嚇得立即往後退了幾步,低頭看著地上的東西發現就是個絲綢的布包。
哎呀!這個死小孩真的要造反了哈!還以為他要扔暗器謀殺我!
“楚雲之,你他媽真是活夠了是不是?”我抬頭就想朝他掄拳頭,結果門口除了冷漠的月光,那個始作俑者早就不見了。
我真是一口氣憋在胸裏,狠狠的捶了自己胸口兩拳權當自己倒黴。我彎腰拾起地上的布包,捏了一下,貌似軟軟的沒什麼東西。
小心翼翼的攤開布包,門外就吹進一陣涼風,而那布包裏的‘東西’就像是乘著風的蒲公英在我房裏四散開來。晃晃悠悠,我在屋內零星的光線之中看清了它們暗紅色澤形態,竟然是許多風幹的玫瑰花瓣。
我伸手抓住滑過我眼前的幾片,盯著手掌裏的花瓣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