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媽媽喊完這聲後，血壓一上來，人就暈了過去。
    “媽……。”小紀沒想到聞媽會現在過來，一看聞媽暈了，他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扶起聞媽：“媽，你怎麼了，媽，你醒醒啊。”
    霍修也沒想到他和小紀的事在這種時候被發現，也忙跑過來說道：“快點扶伯母到房間去。”
    小紀抹著眼淚和霍修兩人將聞媽送進房間放到了床上，然後去拿藥，倒水，喂聞媽喝下去。
    過了一會，聞媽才反過來，她醒來一看到小紀，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指著小紀，讓他跪下。
    小紀這時魂都快嚇沒了，連忙跪下，想說什麼，可是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霍修一看小紀跪下了，他也想跟著跪下，心想著反正這事遲早都要說出來了，即然今晚被發現了，索性就先從小紀家這邊入手吧。
    可是他還沒跪下，床上的聞媽就指著他說，讓他出去。
    這種時候小紀哪敢反駁，連忙轉頭，小聲的對霍修道：“你先出去。”
    “可是你……。”霍修不想出去，他覺得這事應該是他和小紀兩人承擔的。
    見聞媽越哭越厲害，小紀紅著眼推著霍修求他：“你快出去吧……。”
    看小紀一臉為難的樣子，霍修無賴的出去了。
    房間裏現在就剩下母子兩人了，小紀跪在床邊也不敢出聲。
    聞媽叫李春梅，是地道的鄉下人，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可是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她還是聽說過的，不過這種事在她們這代人的觀念裏，那就是變態，是天理不容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種事有天會輪到自己兒子身上。
    “小紀，你跟媽媽說，你和那個霍修是怎麼回事？”李春梅擦著眼淚，抱著僥幸的心裏問道，她寧願相信，剛剛是她老眼昏花。
    這突然而來的情況真的是把小紀打懵了，聽李春梅這樣問，小紀咬著唇，是怎麼也不敢說實話的。
    聞媽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現在父親又去世了，這種時候，如果他把自己和霍修的事說出來，聞媽要是氣出什麼來，那樣的後果是小紀不敢想像的。
    “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霍修，我們隻是朋友。”為了聞媽的身體著想，小紀決定隱瞞下去。
    “朋友？”李春梅停止哭泣，開始疑惑了：“那你們為什麼要那樣？”
    “那是因為……因為他想安慰我，所以他才會那樣……。”小紀真的是不擅長說謊，已經找不到介口了。
    看小紀的樣子，做為母親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小紀是在說謊。一想到自己兒子以後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還有可能斷子絕孫，李春梅就傷心欲決，仰麵躺著，無聲的流著淚。
    霍修站在外屋，裏麵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早猜到小紀不會說出他們的關係的，可是親耳聽到小紀那樣說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對小紀有點失望，有種想把他托出來表狠狠蹂躪的衝動。
    這一夜，一個站在外麵，一個跪在裏麵，一個躺在床上，沒一個好過的，而屋外的天空好像為了襯托屋內冰冷的氣氛，飄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下得很大，一直到第二天聞爸骨灰下葬時，都沒有停。
    聞爸葬在了離小紀家不遠的山坡上，葬禮期間，聞媽趴在老伴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小紀也差不多。
    霍修撐著傘站在遠處看著，不覺的也紅了眼眶。
    呃，今天有點忙，就更這點了，明天下午接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