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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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不知道小紀家出事了,打小紀手機都是關機,開始還以為小紀有手術什麼的,所以才關的機。
剛好這幾天公司裏有個跨國的大項目要做,霍修也比較忙,所以也就沒在聯係小紀,等他好不容易忙完這個案子後,已經是6天後了,霍修一忙完公司的事就去找小紀,結果發現他家根本沒人,而且手機依然打不通,霍修這才覺得不對勁,連忙去醫院去找小紀,在醫院得知小紀父親去世的消息後,霍修愣了一會,連忙跟醫院的人要了小紀家的地址還有家裏的電話,就駕車連夜趕了過去。
小紀是家裏的獨子,父親去世,現在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了,什麼事現在都得他做主。
在剛回來的那個晚上哭過後,小紀就再也沒掉過眼淚,或者應該說是根本沒空掉眼淚,父親的葬禮需要他去辦,母親因為傷心過度,幾度昏厥,血壓升高,他也要不時的去看看。
對於葬禮的事,小紀也是第一次,忙忙碌碌的好多也搞不清,還好有家裏的叔叔嬸嬸們幫襯著,小紀才勉強的安排著事。
農村有守靈七天的規距,小紀白天安排流水席,晚上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一個人跪在父親的靈前守夜……就這樣到了第六天的夜裏,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小紀被電話聲一驚,首先抬眼看了眼上的掛鍾,已經是快四點了,這麼晚了,誰會打電話過來?
起身揉揉麻木的膝蓋,小紀走過去接起,就聽見電話裏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這個聲音小紀很熟悉,他心跳頓時加速,有點不確定的問:“是…是霍修嗎?”
“小紀,你家在哪裏,我找不到。”霍修熟悉的聲音聽得小紀頓時一驚,連忙問:“你到我家來了?你現在在哪,站著別動,我去找你。”
天太黑,鄉下又沒路燈,霍修也搞不清是哪,在電話裏支吾了半天,才找到顆有點標誌性的樹做為目標,讓小紀過來。
小紀猜霍修說的地方應該是村口處的那顆老槐樹,連忙掛了電話,奔了出去。
跑到那時,果然見到霍修高大的身影倚立在哪,小紀心跳亂了,鼻子也發酸,走到霍修麵前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霍修挫著被凍僵的手,抖著嘴角道:“聽醫院的人說了你爸爸的事,知道你肯定很傷心,打你手機又都關機,所以就來看看你。”
黑夜遮蓋了小紀臉上的淚水,他第一次主動的用力抱緊霍修,這個傻男人也不知道看中自己什麼,居然為了自己做到這程度,有這樣的男人對自己,夫婦又何求呢?
“你身上怎麼這麼冷?”小紀抱住霍修後,才發現他身上冰涼,近距離看,小紀才看清霍修隻穿了一件呢子風衣外套,裏麵隻有一件V領毛衣。
現在可是十二月份,夜裏有多冷可想而知。
小紀連忙脫下自己的棉衣外套披在霍修身上,有點生氣的道:“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少,想凍死自己嗎?”
霍修有點無辜,剛想開口分辯兩句,就被小紀拉著往他家跑去,冷風打在臉上,凍得他說不出一個字。
到家後,屋裏的暖氣讓霍修舒服了,可小紀更驚訝的發現,霍修衣服上全是泥巴,幹草枝,臉上還有道被什麼東西劃傷的傷口……
看小紀的臉越崩越厲害,霍修知道瞞不住,隻好自招:“天黑看不見路,我不小心掉進…溝裏了。”霍修越說頭越低,看小紀臉還是崩著,幹脆全說了。
原來是他來時很著急,所以車開得特快,馬路上還好,到小紀家這了,有點是山路,車就不好走了,他又是第一次來這,路又不熟,快到村口時,一個沒注意,車子開溝裏了,不過還好,那溝裏冬天沒水,溝也不深,車子隻是歪了進去,霍修人還是爬了出來,隻是那輛保時搜捷現在還躺在那溝裏。
聽完這些話,小紀沒說話,轉身進內屋,先給霍修泡了杯熱牛奶,又拿了床新被子讓霍修披上,然後拿來醫藥箱給霍修的臉上藥,上完藥就在站在邊上看著霍修。
霍修喝了熱牛奶,人更是舒服了,見小紀一直這樣看著自己,他疑惑的摸了下自己的臉
“怎麼了小紀?”難道自己臉毀容了?這樣想著,他都想去找鏡子照照了。
這時,小紀伸手摸上了霍修的臉,慢慢的將自己的臉靠了過去,唇貼上了霍修的唇。
這一吻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卻點的霍修心裏火熱。
“小紀,你……。”
“我喜歡你。”兩人同時開口,霍修徹底愣住了,這是小紀第一次向他表白。
守靈不能因為霍修的到來而停下,小紀本來想安排霍修去他床上睡覺的,可是這人因為剛剛那句喜歡他的話,人徹底顛掉了,一直賴在自己邊上不走,要陪著自己守靈。
小紀扭不過他,隻好給他拿來軟墊,讓他披著被子坐自己邊上。
霍修很正重的跪下給聞爸爸磕了頭後才坐下,這麼大的禮,原本不該有的。
見小紀疑惑的看著自己,霍修很正式道:“給嶽父跪下,應該的。”
小紀黑線……
霍修的到來,衝淡了點小紀心裏的悲傷,第二天時,聞家的人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帥小夥,大家都挺奇怪的。
小紀給家裏人介紹了一下,說這是自已很好的朋友,特意過來參加父親的葬禮的,叔叔們聽了倒是很客氣的招乎霍修,得知霍修車歪溝裏了,立馬熱情的叫了一大夥人,愣是將霍修的車從溝裏抬了上來。
把霍修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已經是第七天了,流水席今天是最後一次擺了,小紀已經熟悉流程了,把一切安排好後,回身時,見小嬸扶著媽媽出來了,小紀連忙走過去扶住她:“媽,你怎麼出來了,等下,我去拿血壓哭給你量量血壓。”
聞媽媽今天有點返過來了,拉住小紀道:“媽沒事,已經好多了,倒是你,臉色這麼難看,這幾天辛苦你了。”說著,聞媽媽眼淚又掉了下來。
“媽,我沒事。”小紀被媽媽這樣一哭,鼻子又發酸了。
霍修在邊上看小紀臉色確實難看,眼也紅紅的,一臉可憐樣,他這時真的很想不管不顧的把小紀擁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可是想像終究是想像。
“阿姨,您節哀,要注意身體,您身體好了,小紀才不會那麼擔心。”霍修說道。
“這是?”聞媽媽平複了下心情,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問小紀。
“他…他是我朋友,叫霍修,是來參加爸爸的葬禮的。”小紀有點慌亂的說道。
“哦,小紀的朋友,真是謝謝你來了。”聞媽媽握住了霍修的手,又流眼淚了。
聞小嬸一看老嫂子又哭了,連忙道:“大嫂,我扶你回屋吧,小紀還有事要做,讓他忙去吧。”
聞媽這才放開霍修的手,跟聞小嬸回屋了。
晚上是最後一夜守靈了,這幾天大家也忙累了,都早回去了。
小紀跪在靈堂前,拿著紙錢往盆裏燒,霍修跟著學,也往裏放紙錢。
“我爸媽四十多歲才有的我。”小紀看著盆裏的火,慢慢呢喃著,像是說給霍修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所以他們從小就特疼我,從來沒讓我受一點苦,我爸靠做木工供得我上大學,他嘴巴上說,上了大學,就能光宗耀祖,其實我知道,他隻是不想我和他一樣,在這山溝裏生活一輩子。
本來我想著,等我賺到錢,就在城裏買幢大房子,然後把我爸媽接過去享福,可是……可是……。”說道到,小紀泣不成聲。
霍修伸手摟過小紀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任小紀哭濕了自己的衣衫。
過了好一會,小紀的情緒才漸漸平複,接著說:“我真是沒用,不僅沒讓我爸媽享福,我爸走時,連我的麵都沒見著,我真是個不孝的兒子。”
“小紀別這樣,你已經很好了,你一直在努力做他們的好兒子,你爸爸看得到的。”霍修捧起小紀的臉,擦去的他的眼淚,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接著說:“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遺憾,可是我相信你爸爸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就覺得你不孝的知道嗎!”
聞媽媽本來是想給小紀還有他的朋友送點吃的,可誰知她剛進門,就看到自己兒子被那個叫霍修的朋友抱在懷裏,兒子傷心,她能理解,可是那個朋友最後居然還親了小紀,而小紀也沒反對……
她看到這裏,手裏端得東西啪的摔到了地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小紀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小紀和霍修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回頭見聞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小紀嚇得全身都抖了。
今天多更點,往後都是虐了。